魁英大骇!
他的速度已是极快,想不到吕尚竟然还能够追上他,定然是自己受了伤的缘故。魁英心中焦急,想着四更天马上就要达到了,文钦如今却还不行动,该不是出了什么事?
撕拉!
皮肤被划破的声音在火光肆意的密林中微不足道,却叫魁英脸色大变。
什么时候,吕尚竟然靠的他这么近了。
“哼,小子,你还有工夫想别的,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长戟带着风声呼呼地戳了过来,直往魁英面门而去。魁英身体后仰,脚尖点地,几个借力,越到了远处的一棵树上。
吕尚正欲跃上那棵树,却听到紧急号角之声传来。这是东夷最为紧急的信号之一,非特殊情况都不得轻易使用。
不好!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当下,吕尚也顾不上魁英,纵身一跳,跃上一棵高高的老槐树,十余里远处,东夷营地一片火海,浓烈的烟尘遮天蔽日,喊杀声震天动地乱多一团。吕尚惊得睚眦欲裂,再不多做停留,飞速往营地赶去。
他这次不只是为了押送粮草,最主要的目的是助大皇子一臂之力。
见吕尚匆忙离去,魁英松了口气,看着西边的天空突然地哈哈大笑起来。死娘娘腔,这么晚才出动,害得他险些丢了性命,看他回去怎么找他算账!
这边,魁英等人成功地摆脱了吕尚等人的追杀,另一边,文钦他们可是累得够呛,一脸戒备的盯着对面忙着救活的东夷人。
话说,这东夷人的防守还真是坚固,他们在暗中查探了许久都未能找到缺口处。只是佯攻的话,东夷人未必会恐慌,吕尚也不一定会赶过来。
要让东夷人恐慌起来,引得吕尚第一时间赶过来,那就必须重创东夷人。李童抢了他们的粮草,他们若是再将他们存在粮仓里供这几日吃的粮草给烧个干净,另一方面佯装进攻,定然会令东夷人大为恐慌。
想明白了这一点,文钦将佯攻的人马一分为二,一队寻找东夷人的粮仓将之烧了,另一队在火光燃烧之时发动进攻,两厢呼应,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文钦率领一队人闯入敌营,剩下的人原地等候,火光亮起为讯。如此分派之后,文钦等人便偷偷地混进了东夷人营地之内。
营地之内警戒甚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文钦等人稍动一步就会被发现。当真是寸步难行,步步惊心。正一筹莫展间,放哨的几个东夷人却突然的倒在地上。
文钦等人心下一喜,正要冲出去,却又怕这是一个陷阱,当下左右徘徊,只能静待原地静观其变。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靠了过来,低声道:“还愣着干什么?”
众人惊骇,纷纷拔刀。那人将一枚令牌亮了出来,众人看清,提起来的心才渐渐放下。
想不到是自己人!
当下,众人收了刀剑,跟着黑衣人小心翼翼的窜动,不知走了多久停了下来。接着火把之光,众人惊喜的发现这里赫然是东夷人的粮仓。
众人又分作两部分,一部分对付看守粮仓的士兵,另一部分负责射箭。任务分好之后,众人行动。咔嚓之声作响,看守着粮食的士兵早已断了脖子。
再不迟疑,众人手握长弓,搭箭,涂着油的箭下雨般的往高高剁着的粮食飞去。当东夷人听得声响,察觉到不对劲跑过来之时,文钦正拿着一个火把狠狠地往粮剁上一甩,刹那间,火光乍现,高高的粮剁瞬间被点燃,愈烧愈烈。东夷人惊呼,忙着提水灭火,可巧这时又起了风,越烧越旺,几个乱窜竟然波及到了近处的营帐,风势还在加大,不过片刻,整个营地所有营帐竟然全都烧了起来。与此同时,守在原地的另一拨西越士兵呼叫着要杀进来,东夷人更是乱的不知所措。文钦等人就趁此机会逃了出去,加入佯攻队伍。半个时辰之后,东夷营地早已是浓烟漫天,目不视物。文钦留下数十人在原地高喝,造成进攻的假象,带着余下人马回了西越营地。
一切进行的很是顺利,东夷人的粮草被烧光,吕尚送来的粮草也被李童给劫走了,一方面要应付愈窜愈烈的大火,另一方面还要提防西越人的进攻。天亮之际,东夷人早已疲惫不堪。东夷营地一片焦黑,满目疮痍,再看东夷众人,一个个莫不是灰头土脸,苦不堪言!
就在这时,惊天动地的战马奔腾之声却如雷鸣般的传来,东夷人大惊,看向发声处,却见西越三大将领之一的文钦指挥着千军万马而来,声势浩大雷霆万钧势不可挡,东夷人傻住了,还没举起刀,脑袋就被摘了下来,飞离身体重重的坠落在地,不住打转!
南宫桓命吕尚带领众人迎击。
可是,早已疲惫慌乱不堪的东夷人哪里会是进退有序,杀气腾腾,早有准备的西越人的对手?!
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东夷人死伤无数,哀嚎阵阵。
反观文钦带领的西越众将士,伤亡甚少,大部分都只受了轻伤。
胜负,已见分晓!
第二场,西越胜,东夷惨败!
望着躺倒在地的无数东夷人,南宫桓心中再是不甘,也只能鸣金收兵。若是再这样下去,吕尚带领的士兵将会全军覆没!
“可恨,实在是可恨!”临时搭起的营帐内,姜武重重的拍着桌子,牙齿险些咬碎了。
“想不到西越人竟然这么卑鄙,先是截了送来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