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宫中最顶层的宫殿基本是相连的,可以说是一个无比宽广的大殿分成了数个小殿,一行人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膳食殿,内侍和宫女已经把膳食都准备好了。
李御跪坐在一个单独的小桌子前,看着桌上八个盘子里面的食物,不得不感慨王室的奢侈,不过这也是他们身份的象征。
“李卿莫要见怪,现今正逢战事,寡人削减了宫中开支以资将士,菜肴不甚丰富,宫中也已禁酒。”坐在主座上的赵王对着李御说道,言语间十分诚恳。
“王上如此体恤将士,实乃赵国之福。”李御自然要拍赵王的马屁,何况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奢侈至极的食物了。至于酒的话,他对记忆中毫无滋味的酒可不感兴趣,他重生前也是一个不喝酒的宅男。
“哎,赵国沦落至此,乃寡人之过。”
看着意气风发的李御,赵王丹就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位王室子弟,要不是他轻信那人的夸夸其谈,赵国的四十万精锐大军也不会一朝尽丧,弄得现在连国都都被秦军围困。想起这个,赵王丹就悲从中来,堂堂称雄天下的大赵竟然被他搞得衰弱至此。
“王上不必自责,事已至此,只有奋发图强,将来未必不可与强秦争一长短。”虽然心里对赵王可能有些许责怪,但是李御还是觉得赵王能振作起来的话,未必不能赶上秦国,毕竟他们赵国损失了这么多将士,秦军也不会好过多少。
“李将军说的不错,大王不可说如此丧气之语,你可是赵国数百万臣民的支柱。”一旁的赵王后也劝了起来,想当初即位之初的赵王是如何的傲视天下,自长平之战后却变得意气消沉,现在好不容易振作一点,她绝不想赵王再沉迷下去。
“不错,寡人还没有败,有李卿相佐,未来我赵国未必不能赶上秦国。”沮丧了一下,赵王丹看着下面的李御,心情开朗了一点。较之那位自傲的王室子弟,李御的谦逊让赵王丹非常喜欢。有人说一个极端的人失败之后会走向另一个极端,赵王丹现在正是这样,对于谦逊的将领尤为赞赏。
“只需王上有令,末将一定为王上开疆扩土,立不世功业。”好话不要钱,能博得赵王的好感,李御自然不会吝啬几句话。
“好,为李卿之言,当服一大白。寡人便以水代酒,敬李卿一樽。”
“谢王上。”
和李御干了一樽之后,赵王丹的心情好了不少,太子启走到赵王身边说道:“父王,启儿想和李师坐一起。”
“好,启儿要多听听李卿的教导。”儿子和李御这么亲近,赵王丹自然不会反对。
“启儿知道。”
内侍们很快就把太子启的席案并在了李御的席案旁边,个头小小的太子启坐到李御旁边说道:“李师,父王让启儿多听听你的教导,你跟启儿说说你是怎么和匈奴打仗的吗?”
“好。”
如此好奇的太子启让李御一阵头疼,不过他还是绘声绘色地说起了他记忆中和匈奴人的大战。尤其是两年前跟随父亲大破匈奴万骑的那场战役,连他自己都是说得心情澎湃,那可是他父亲迈上历史舞台的开幕大戏。
激情洋溢的李御没有注意到赵王和赵王后都在那里认真地听着,太子启更是直接坐在了他身边,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等说了一半,口干舌燥的李御拿起酒樽喝了一口清水,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就起身告辞:“王上,天色已经不早,末将还要巡视城楼,望王上恕罪。”
“李师,你还没说完呢,启儿要听。”太子启这下不依了,他正听得入迷呢,李御却中途撂挑子了,让他晚上还怎么睡觉。他以前的日子可从没听过如此精彩的故事,让他小小的脑袋都是兴奋不已。
“启儿听话,你李师可是守城的将军。他是为了守护我们赵国,以后你还可以再听李师说的。”赵王后走下来安抚了一下太子启,蹲下来的时候胸口露出的一点雪白让李御连忙转移了视线。
“既然如此,李卿就先去吧,寡人明日再请李卿进宫。”李御的尽职让赵王丹越发欣赏,自然也不会强留。
“末将告退。”
行了一礼,李御就要退出大殿,不被太子启拉住衣襟的下摆:“李师,你明日可要来给启儿继续说下去。”
“太子放心,末将明日再来。”
微笑着握了一下太子启的小手,李御慢慢退出了大殿,出了殿门之后大跨步地走向宫门,没有注意到王宫角落里一个嫉恨的眼神。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军时不时地来连续进攻几天,一次次被李牧和庞煖两位将军击退。李御几次出城巡视都没有遇到秦军,偶尔交战也是轮不到他出手,赵军就击退了秦军,让他心里有点庆幸之时也有点莫名的失落。
李御也时不时被赵王召进王宫,在他有意识的恭维下,赵王也对他日益宠信,太子启更是经常黏在他的身边听他说故事,赵王后时常陪在一旁听着。
这些日子以来,李御也不断熟悉着自己的身体,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力气较之他的记忆力大了许多。两石弓也就是三百来斤的弓能被他轻松拉到满弦,三石弓也是勉强能拉至满弦,准头也是百发百中,较之西汉的飞将军李广也是不遑多让了,在这个方面,他老爹李牧都自认逊他一筹。
站在城墙上,李御听着远处传来的战鼓声,知道那是秦军在进攻邯郸的南门,那里是赵国的另一位将军庞煖守护,李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