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哪来的一朵奇葩?居然会不知道?摄政王素来是仙人之姿,由来已久啦!”有货对表示讶异的人很不满,眼神里飞出的全是鄙视和不屑,只差说,你可以再老土点么?看老子揍不死你!
方才感叹出声的人慌忙为自己辩解:“不是,我当然听说过啦,只是一直没福气看到,所以……”
“嘘!你们都别吵了,马车要停了。”
嗡嗡的人群有片刻的安静。肖念珠和表姐这才醒过神来。
肖念珠本人则是和那个被称为“老土”的人差不多,萧冠泓的事迹家喻户晓,一位待嫁的姑娘与时下的贵族小姐一样,对于英雄似的男人总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因此她对摄玫王的威名是耳熟能详。
见到真人的这一瞬间,她居然有些不能相信自己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纵然世人皆说萧冠泓冷峭如玉,俊美如神邸,溢美之词听的她耳朵都起了茧子,可依然不如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憾强烈。
这个人依然俊美如斯,耀眼如斯,那种种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衬托着他睥睨天下的气质,显得威仪摄人。
肖念珠的表姐一眨不眨地看着萧冠泓,似看痴了,一脸娇羞:“女人活一辈子,若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也不枉来人世一遭,如果能陪在他身边,纵是无名无份我也心甘情愿的认了。”
她是肖念珠姨妈的女儿,十五六岁的模样,芳名乔莲,人如其名,生得真如一朵清丽的菡萏。只是命运有些不济,前几年她富商身份的父亲去世,祖母和伯父,还有小叔一家都极不待见她们母女,她和母亲的日子过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肖夫人极是同情亲姐姐,担心她们孤儿寡母受人欺负,故信函中提及让姐姐来自己府中小住。乔夫人一个孀寻在婆家正住的不愉快,妹妹的提议无异于是雪中送炭,于是三年孝期一满,乔夫人母女便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投奔了肖府。
“表姐又混说。”肖念珠悄悄的拉了拉表姐的衣袖,怕她这番大胆的言辞被人听去,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嫁给宇文家绝对算是高嫁,虽说也是自己幸运,更何况宇文腾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然而高门大户的规矩一向多如牛毛,事事都须谨小慎微才是。
其实表姐只比自己只大那么一点点,表姐是清晨出生,她是暮色时分出生,就因为这半天的功夫,肖念珠毫无疑问的成了表妹,颇有些含冤莫白的郁闷。
表妹的话乔莲还是听进去了,但是她却不肯立刻进玉珍斋,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芒:“妹妹,他们在对面停下了,那不是太白楼吗?要不是我也去太白楼吧,横竖也要用膳的不是?”
肖念珠不敢再看对面那个意态洒脱的男子,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表姐:“表姐……”
“咦?这不是未来大嫂吗?”蓦然,一道略有惊讶的女声响起。
肖念珠和乔莲一起遁声望向来人,发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侍女的陪同下行至两人身旁,却不是别人,正是腾王的胞妹宇文凤。
肖念珠一怔,心道,这就是小姑子啊!不过现在是姑奶奶。她忙敛起脸上的表情,一脸羞涩地道:“白少夫人,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宇文凤素来是个直性子,立刻就笑道:“我听说这首饰很出名,慕名而来啊。”说着又和乔莲打招呼。两家既然谈婚论嫁,亲戚彼此也见过了,她自然知道乔莲是谁。
乔莲自是心不在焉,匆匆见了礼转头看对面,突然惊呼道:“那个女人是谁?表妹你快看看……摄政王亲自扶她下马车,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凤王妃?”
宇文凤刚来,还不知发生了何事,闻方顺着乔莲的眼神看去,乍然一看见刚要下马车的若樱,她即刻大喜过望:“哇,原来是他们啊,若樱终于能出来了。”
她急不可耐的要去街对面,马上对肖念珠道:“抱歉的很啦,碰到老朋友了,我就不打扰肖小姐和乔小姐了,告辞。”
她还未来得及提步,乔莲忽然柔声道:“白少夫人的老朋友可是对面的凤王妃?那可真叫人羡慕啊!凤王妃生的真是标致。”
宇文凤就笑,眼睛还是看着对面:“是啊,她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生完孩子后依然如初。”
肖念头珠怕耽搁了小姑子,刚想客客气气的请她快过去,不防表姐又开口了:“白少夫人,我和表妹也好想认识凤王妃啊,可否有这个荣幸,能跟着白少夫人一起去拜见王妃?这样对表妹的将来也有好处,免得她嫁给腾王后却谁都不认识,你说是吧?”
宇文凤一听,心道,为着哥哥的将来着想,的解是这个理。忙和颜悦色地道:“当然可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
若樱抱着姬复,萧冠泓护她娘俩进了太白楼,他早让人订了二楼的雅间,就是想带若樱出来打打牙祭。
这一个半月若樱因坐月子,许多食物便不能吃,再加上她坚持给姬复喂奶,吃的就更讲究了,咸的辣的一律不能沾,免得影响到孩子,反正那日子过的他看得都替她难过。
若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酒楼里出出进进的人,看惯了自家府中屋宇连绵,雕梁画柱的模样,陡然置身于一个明亮华丽,人来人往的环境中,一时还真有些不能适应。
而她怀中本在熟睡的姬复小朋友此时醒了过来,正睁大着乌溜溜的双眼盯着所能看到的不同景色,他的眼神天真无邪,无辜中带着好奇,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