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端来药,递给汐雅,道:“娘娘这回的苦肉计还好伤的不重网游之全职平民。”
汐雅将药一饮而尽,轻笑道:“人不自害,受害必真。假真真假,间以得行。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呢?兵法有云‘将多兵众,不可以敌,使其自累,以杀其势。在师中吉,承天宠也。’这样的连环计才有趣呢!省得累我时间一个个去解决,倒不如一次杀个干净。”
“奴婢该不该说娘娘这是借刀杀人呢?只是娘娘万一出错了,如何和公子交代?”
一提到他,风汐雅的神色就变得宛如刚成年的少女,带着女子的柔美:“不会出错的,要杀一个人其实很容易,云妃心里是爱着陛下的,那么陛下提起那年赠送的匕首时,你觉得云妃会怎么做?”
“奴婢愚钝,奴婢不知?”
“心爱之人送的东西丢了,心里自然愧疚不敢言,何况那是陛下亲手赠予的匕首,云妃一定转移话题,只要一句话,就够了。”她像是早已算好一切的幕后者,只要乖乖养伤,等着她们一个个离去便好。
林然轩命人严封此事,目的是不打草惊蛇,更不能让被怀疑的云妃有所知觉,正巧德妃因那日之事被禁足七日,所以宫里没有人看见德妃进出是很正常的,人们只觉得那晚的琵琶曲异常好听罢了……
林然轩,该说有情呢还是无情呢?因为这件事他对诸妃甚是失望,眼里漫起了连汐雅都不成见过的难过,可是他却无情的赐给德妃一条白绫。
当德妃看见太监捧来的白绫时,眼里有了一层水雾在晃动,然而她却只是一笑。
她葱白的手颤抖的抚过,这延绵的白绫自己的一生似乎都没有它长,它白得似雪,这样的白是用鲜红的血液换来的;它白得宁静,这般宁静却是用鲜活的生命构成的。
“公公,本宫也是将死之人了,求你件事,劳烦公公带句话给汐妃,就说本宫有句话想问问她。”
那太监将白绫搁下:“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将话带到。”转身之时又看了看那白如雪的缎子,一朝凤来一朝风,这鲜活的生命即将如风一般无声结束。
风汐雅来时,望着满园子的花开得旺盛,只是这些花却不知道它们的主人竟比它们更早凋谢。
她随手拈来一朵,放在手里把玩起来,步入殿里,由于宫女都散去了并未将全部的帘幔打开,这宫里显得昏暗无比,失去了往日的所有风采。
走至里屋,只见德妃不急不慢的在妆台轻轻描着眉,一笔一划缓缓而落:“你来了,坐吧!”
汐雅掰着花瓣,沉声道:“你问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吧,我会让你去的明白。”
德妃的手仍在细细地描着眉黛,当年林然轩也曾手持螺子黛亲昵的俯身为自己淡描双眉。
“我只是不明白我如何走到这步的?”将死之人的心是平静的,可是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汐雅来到她的身后,花瓣在她的手里发出阵阵香味,她浅浅道:“那鸽子里的信我并没有换过,只是又岂是你们肉眼凡胎之人能看得懂的?你一直以为流珠是你的人,可是你错了,你错就错在太轻看我,错就错在你们都以为我和你们一样不过为了凤位为了陛下而来。”
“我叫流珠故意告诉你说我要来杀你,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你,当你一脚踢开金盆后,流珠俯身替你擦脚的同时已经不知不觉的给你涂上毒药,那毒不会要人性命,却可以乱人心智,当你越愤怒时,毒就会随着你的脚底渗透血液,接着在你的血液里翻转沸腾。”
“你枕下的匕首就是我给流珠的,你听过一种武功吗?名叫音杀。音者惑也,音者杀也,凡有此功者惑杀其听者。当我琵琶声起时,就是你的生死之期。”
她将所有原因都告诉德妃后,转过身优雅的走出朝霞宫。
德妃拿起口脂抿唇而含,妆画好后,起身看着风汐雅的背影,这个女子的城府不是她们所能及的,她是来毁灭的,不仅仅是为了毁灭后宫,她甚至要毁灭王朝。
她拿起白绫,往梁上抛去,带着自己满心的嘲笑一同抛了出去。
她慢慢仰首,望向白如雪的缎子,她的目光似乎早已穿透白绫,看见了昔日的那点帝王情,朝霞宫内他为她点朱砂画眉黛,一切的回忆即将消散,她好想对林然轩说声‘陛下小心……’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北辰亡矣”这是德妃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林然轩步入云妃宫内,云妃惊喜的迎来,林然轩和云妃寒暄了几句,将话题不留痕迹的引向那年赠予的七彩凤匕,说是想要睹物思景,可是云妃此时手中哪里去寻早已丢失的七彩凤匕,凭着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又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就是这样的一转,证明了他心中的疑惑。林然轩回到自己的宫内就下了一道圣旨,将云妃迁移冷宫去了。
可怜的云妃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嘤嘤的哭声响彻冷宫,只是再也漂不进林然轩那早已高高围起城墙的心中。
贺兰朝
东帝收到国中来急报密函,信上说是北辰派了精兵攻打贺兰边界,可是穿的却是东篱大军的军服。
洪帝同时也收到来自边疆幽州的密函,说东篱大军即以交好为何又违背誓言突发交战,实乃小人之国也。
两帝顿时心中明白,这是北辰的挑拨离间之计,可是一时间是谁向东帝告发北辰密谋之案的人无从查清。
东帝要回国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