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清舞所说,此时的蒙崇骑在马上,冷冷地望着这空空如也的幽州城,他下令道:“先进三万将士,由副将率领,前去一看究竟,如若无事速來禀报,我们再一举而进先婚后爱,昏了爱。”
“末将领命。”那名副将正巴不得进去一探究竟,率领了三万将士一同进了幽州城。
烈烈的马蹄声在空荡荡的幽州城内來回震荡。
“我看这根本就是一座死城,连个鬼影也沒有,那个胆小的参将担心个屁。”
副将的话刚一说完,耳边便火速传來密密麻麻的呼啸声,定睛一看,才发现四周飞來无数支密箭,准确无误的射向他们,如同一个巨型的牢笼将他们困住。
片刻之间,北辰死伤惨重,倒下一大半。
然而他们却始终不明白,为何躲在屋檐后的射箭之人可以连续不断的发箭,他们却连个空隙也抓不住。
面对一片又一片倒下的士兵,副将心中惶恐,拼劲全力挡住密密而落的箭雨,想要冲破箭阵告诉将军此城有诈,但是來不及了,他已身重数箭,跌落马下。
三万大军全部倒地,无一人生还。
这样的箭雨阵是清舞亲自安排部署的,考虑到隐于碧瓦间的弓箭手射箭后取箭期间的空档,担心北辰利用空档厮杀而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派來另一批弓箭手,采用交替式放箭手法。
所以他们的箭雨阵沒有漏过任何一个敌人,这样轻而易举的灭了三万,贺兰大军兴奋之极。
这一战敌军灭三万,贺兰无一人伤。
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却不见有人出來禀报,幽州城外余下的六万大军开始渐渐生疑。
“蒙将军,三万大军进去有些时辰了,为何却迟迟不见将士回來禀报,莫非里面真的有诈。”参将心中掠过不好的预感。
蒙崇点了点头,对他道:“不要再等了,本将率领三万士兵进去看看,若本将一个时辰不回,你率领余下三万大军破城。”
蒙崇的三万大军一踏进城中,便闻到浓郁的血腥味,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浓,待看清时,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
躺在地上的数万尸身正是前一个时辰还好好活着的士兵,大片的鲜血几乎要将地砖汇聚成一条悲壮的血河。
一支冷箭‘嗖’的一声穿过,准确无误的射向了蒙崇的心脏,蒙崇身为北辰大将,却來不及细想自己是如何中招的,死亡便降临而下。
‘嗖’又一支冷箭划过,这次却是将蒙崇连人带身的钉在了远处的屋檐上。
“将军……”
“将军……”
士兵们这才发现蒙崇亡矣,只不过片刻之间,身为北辰大将军竟被刺杀,是谁竟有如此能耐。
众将连呼吸都深沉了,难道真的是天佑贺兰,这样的箭法除非是天神天兵才能射出,一箭穿破了铠甲刺进心脏,一箭连人带身钉在了屋檐上……
不错,此等箭法当今只有一人,那人便是战神轩辕霆野。
三万敌军迅速围在一块,手里的兵刃早已拔出,望着屋檐上不发一声的将军,满身的血还未流尽,温热的血频频滴下,与地上的鲜红汇聚一块,他们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脚下是无数同胞的尸首,满地爬满了鲜血,这样的场面下,气氛愈发生森冷。
在清舞的指挥下,箭雨再一次席卷而來……
蒙崇的大军已经去了一个时辰,参将的预感越來越不好,很明显,城中真的有诈,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拔出佩刀:“众将听令,我们冲进去,将城内的人杀个干净。”
幽州城内遍地是血,六万人的生命只用了一个早上的时辰将之结束。
蒙崇还是留有一手的,他将最精锐的士兵留在了参将的队中。
而此刻清舞的箭雨阵已经无法启用了,在她交替式的方法下,箭的用量是平时的两倍多,军中的箭不多了。
面对最后一批大军,她只能采用心理战术。
三万的敌军望着高处蒙崇的尸首,心中愤怒,全部抽出兵器,带着势必屠城的决心与之对抗。
清舞这边的四万大军,派出三万与之搏杀,其余的一万大军手持弓箭隐于檐后。
轩辕霆野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率领一万将士飞驰而來,这时在北辰大军的两侧房屋里突然各冲出一万士兵,此刻北辰敌军除了后方为空,其余三面皆备包围。
北辰将士不甘被围,拼劲厮杀,奈何地方太窄,三万人马又挤在一块,厮杀起來非常困难。
顷刻,三万敌军死伤惨重,他们只能朝沒有被包围的后方而退,殊不知,这后方清舞另有安排。
一匹八百里的良驹从后方迅速奔來,來人着的并不是东篱军装,而是北辰特有的情报军服:“八百里急报……北辰国破了,速回……”后面的话还未说出,便被这场景惊住,想要掉头出城却已來不及了,城门关上了。
“什么,国破。”一名敌军不敢相信的问道。
“东篱大军,大举攻进。”刀光一闪,那北辰情报军说出了最后八个字便倒下了。
被包围的敌军只余下两万将士,这两万将士仿佛有用不尽的力气疯狂的屠杀每一个贺兰将士,两方在最后一战的激战下,损失相当。
蓦然,一声幽幽琴声在重重房门后响起。
琴声泠泠而起,宛如家乡最温柔女子的呼唤。
琴声嘤嘤而涕,仿佛家中孩童的涕泣。
琴声沉沉似蓄,如同身旁老者的叮嘱。
不错,敌军在清舞的这曲琴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