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纤和甘裳面面相觑,但还是立即走了出去,将浣绫和蓝衣叫了进来。
“小姐,您找奴婢可有什么事儿啊?”蓝衣笑吟吟道。
慕晚歌也不卖关子,指着台上的梳妆奁,挑眉道:“我放在这里的环戒,此刻已不翼而飞了。我估摸着,应该是在我还没从胥城回来时丢掉的。当日,都有谁闯入我的房间了?”
房间内的四人顿时大惊失色,能让慕晚歌这么紧张的东西,定然是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的。可是,浣绫和蓝衣想了想,似乎当日挨打之时,很多人都冲进了阁楼里。
“小姐,当日奴婢被压在板凳上挨打时,瞥见淑梨郡主和大小姐闯了进去。奴婢猜,不是淑梨郡主便是大小姐拿的吧!”浣绫仔细回忆起当日的惨状,此刻还能感觉到打在身上的阵阵疼痛。只恨自己不生为男儿身,竟然让那些坏人闯入了小姐的房间,并拿走了于嬷嬷留下的东西。
慕晚歌双目半敛,遮住了眼中的冷芒,状似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朝着紫纤吩咐道:“紫纤,去香玉阁请大小姐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主子。”紫纤连忙走了出去。
而此时,香玉阁内早已是一片狼藉。
慕香兰一脸泪痕的在屋中走来走去,口中不停的念叨道:“大姐,怎么办呢?明日娘亲便要被问斩了,咱们可得想想办法啊!”
慕香玉忍住心中的烦躁,大喝一声:“够了!兰儿,你就先消停消停会儿,行不?我以为我不着急么?可现在娘亲被慕晚歌逼到了绝路,我们还能怎么办?”
闻言,慕香兰却突然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袖子急道:“大姐,要不咱们去看看爹爹有何好方法?你知道的,爹爹最疼娘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慕香玉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袖子,冷哼了一声,“爹爹哪里还管娘亲的死活?若是要管,当初就不至于将娘亲和我抛下,自己一个人从京兆府公堂上跑了!你怎么到现在都还没能看清,在他眼里,权势地位远远比娘亲和我们姐妹要重要得多!”
“可娘亲明日就要人头落地了啊!总不能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娘亲死在自己面前吧!大姐,那可是咱们的娘啊!”慕香兰却忽然哭了起来,一想到以往陪伴在自己身旁宠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就要被砍头了,她心里就止不住慌乱和恐惧起来。
慕香玉看了她一眼,心里的疼痛更是加深了几分。她又何尝不想救娘亲?可是,如今罪证确凿,审判已下,哪里还有救人的机会?这两天里,能求的都求了,可还不是谁都没有哼一声!更甚至,往日里巴结奉承自己的人,此刻更是巴不得离自己远远的!
“走吧,咱们去找爹爹,看看他怎么说!”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慕香玉沉默了片刻后,这才拉起慕香兰,就要往外走去。虽然清楚慕世明已没有相救的打算,那至少得知道她们最后能够为娘亲准备些什么。
不想,刚跨过门槛,便见一婢女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见到慕香玉二人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大小姐二小姐。院子外来了一人,自称是五小姐的丫鬟,说是五小姐有要事相商,请大小姐过去一趟。”
“慕晚歌?她来干什么?大姐,不要理她!这个时候找你,肯定没有安好心的!咱们还是赶紧去找爹爹吧!”说着,慕香兰拉起慕香玉的手臂,就要往另一条路走去。
不想,慕香玉却是扒拉下了她的手,朝着凝曦轩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顿时划过一丝阴鹜,阴恻恻道:“急什么?她这么郑重的请我,不过去岂不是很不给面子?”
凝曦轩里,慕晚歌正站在大开的窗子前,静静的看着慢慢走入院子,走入阁楼的三个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轻浅的脚步声,随即听到紫纤恭敬道:“主子,大小姐和二小姐已经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看看,断遥有什么需要帮忙!尽快将事情安排好,我一会儿便出府。”慕晚歌依旧不转首不回头,径自淡淡道。
紫纤闻言,连忙退了下去。
“慕晚歌,你怎么还不死?你害死了我的娘亲,居然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慕香兰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径自吼了起来。
慕晚歌轻笑一声,随即转过头,双手抱胸倚在窗边,含笑着问道:“我为什么要死?你的娘亲不是我害死的,而是她自己害死自己的。若不是你们心存歹心,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若不是你们贪心不足,又何至于满盘皆输?说到底,最后的受害人还是我!”
“满嘴胡言!若不是你娘抢走了我娘的正妻之位,而你却霸占了我和大姐的嫡女身份,娘亲至于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想要夺回一切么?现在居然说自己是受害者,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哪!”慕香兰猛地上前,指着慕晚歌的鼻子,继续吼道。
慕晚歌看了她身后的人一眼,依旧含笑着道:“大小姐也觉得我不是受害者么?”
慕香玉嘴唇紧紧抿了起来,虽不说一句话,可满脸的悲愤和眼里偶尔闪过的阴鹜暗沉却泄漏了她此刻的想法。
心里暗自冷笑了一声,慕晚歌轻却坚定的拂开眼前的手,冷冷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看来你们还没有学会反省。那我不介意帮你们一把。我娘是林国公府的三小姐,也是你爹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回来的正妻!这位置,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