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歌狠狠白了他一眼,嘿,大爷,您居然也会说这样的废话啊!可真是千年难得等一回啊!
元宇倾不由得好笑,低下头轻吻了她的额头,似是颇为无奈道:“女人,你有时候还是蛮可爱的!我方才那么说,只是想要说明,不管你如何选择,最后的结果都只能是抓紧我!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你知道么?当然,若是你择了比我更高的高枝,我倒是甘愿退出。不然,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霸道!沐晚歌瘪瘪嘴,眼神略微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脑子里却是飘荡着她所说的那句话“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心里忽沉忽浮,如置潮海中漂泊不定。
一辈子么?
似乎,有点遥远!
如她这般多年顽毒缠身的人,能不能等到那份遥远,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只是,靠在他温热而坚实的胸膛上,沐晚歌竟有些困倦起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偏着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这长长的一条通道,也有类似于眼前这样的大坑?”
“若我所料不差,应该是的。”元宇倾含笑看着她,很是谦虚的点了点头。
沐晚歌气得磨牙,想着大爷你就装吧,装到哪天连不穿裤子都觉得无比光荣之时,便是我泼你冷水之日。
元宇倾眼里隐隐闪过一丝笑意,很好!本来他还担心她会下意识的抗拒自己的触碰,毕竟从祖母那里也多少了解到她对男女相处的抵触。只是,如今看来,效果还是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如此一来,他便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哎,你在想什么呢?还不赶紧过去?难不成要看心情好坏来决定起落的时辰?我虽然不重,可也不是很轻,你就这么抱着,不累么?”沐晚歌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皱着眉提醒道。
元宇倾嘴角一勾,眸底深邃而隐有漩涡,一不小心便将人吸了进去。待看到沐晚歌有些怔愣的神情时,他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抓紧我了!咱们要从这里飞到另一头,这期间不能出任何差错,你若是能够不动,就尽量不动啊!”
“好。我不动。”沐晚歌揪紧了他的衣襟,只是那临飞前的两三秒,她的眼睛还是止不住的往坑里瞄了下,当看到一条蛇信子时,顿时又闭上了眼睛,缩回到了元宇倾的怀抱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是无法想象,若是自己真的掉落到了坑里,那各色各样的毒物爬到自己身上时,会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场面!
元宇倾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这个女人也只有在面对这些毒物时才会像个女人。其他时候,直接不让人活了!
不再多想,元宇倾足尖轻点,纵身一跃,身形便往地道尽头的拐弯处飞掠而去,就在两人落地站立的那一刻,墙上忽然射出一支支长箭,箭尖上都涂上了深蓝色的剧毒,与当日沐晚歌所中之毒完全相同。
元宇倾眸光掠过一抹杀气,伸手从腰间一抽,便抽出了寒光凛凛的冰练,凌厉而凛然的剑气自剑尖挥出,所过之处便是断箭落地,哗啦啦的声音直让人心惊胆寒。
沐晚歌没有如元宇倾那般强大的内力,且当初毒箭伤到了右手胳膊,此刻手挥冰魄斩断毒箭也是不可能,只能是倚在元宇倾的怀里,随着他摆动的动作而旋转着,双目也紧紧的盯着周围的墙壁。
据她所知,当初所偷案本里,曾有过关于地道的一些机关描述。如今这毒箭,想来也是由机关控制的。只是,总控制在哪里,案本上并没有说明,若是在地道内,倒也还好,怕就怕是从外面控制。
如此一想,她凌厉的双目顿时一一扫过墙壁上射出毒箭的小孔,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是,毒箭来自四面八方,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向或规律。
沐晚歌看了看将自己搂紧的元宇倾,冰练已化作一条银龙,将所有毒箭的箭尖全部砍断挑落,招式凌厉杀气凛凛,若不是他及时避开了自己,好多次几乎都没有命。
那样的身手,也只有亲身上战场厮杀过,才能从身子骨内迸发出如此强大而凌厉的煞气。见识过如此身手的人,即便骄傲如沐晚歌,此刻也是自愧不如的。对于这个男人,她只有由衷的敬佩和很多的感动。敬佩他如此强大,感动他生死当前依旧护着自己的这份情意。
或许,找个人依靠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走!”元宇倾一把揽起沐晚歌的身子,直接掠过箭雨飘身落至另一个地道口前,地面同样的平坦,烛火依旧昏黄摇曳,唯一不同的是靠着墙根下都靠着大小不一的石头,奇形怪状,颜色各异,颇是好看。
沐晚歌瘪瘪嘴便要走过,不想竟被元宇倾一把拉过,停在了那些石头面前。她心下不解,连忙问道:“你认识这些东西?”
“年少时,曾经见祖母拿出来看过,”元宇倾一手拿起一块石头,继续说道,“这种石头,内产玉石,且成色极好,是众多商家觊觎的对象。据说,当年有个商家,为了得到一块这样的石头,倾家荡产不说,还赔掉了整条性命。虽不知道真假,却也足够说明商客对它的看重。”
沐晚歌微皱起眉头,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