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郡主,本宫看你身娇体弱,还是不要逞强为好。若是你现在俯首认输,本宫倒是可以网开一面,让你做本宫的奴婢,端茶倒水,迎宾送客,想来日子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梁碧疏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意,拿起自己的长鞭便朝沐晚歌挥了过去。
“三公主说笑了!在倾颜的人生里,还从来没有认输这两个字。三公主可要注意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招,沐晚歌丝毫不惊慌,身子一侧便躲过了长鞭的攻击,并眼明手快的将长鞭控制在了手里,一拉一扯间便将梁碧疏拖出了一尺距离,并趁着她身形不稳的时候,手心猛地发力,一个狗趴式瞬间由梁羽国的三公主经典而形象的表现了出来。
梁碧疏大怒,二话不说便将爬了起来,使出内力,硬生生从沐晚歌手里夺过了鞭子,转眼间又是一鞭。
沐晚歌没有内力,虎口处被狠狠的震了一下,酥麻的疼痛感袭遍全身,可她还来不及多想,侧身便又躲过了梁碧疏的攻击。
于是,众人只看到场中两人互相追逐,一个猛攻,一个紧守,始终都保持着一定的平衡。
元宇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怎么忘记了小狐狸没有内力这回事儿了。看场中的情景,若是一直都这么死守下去,即便赢了都落人话柄。
席间有这种想法的人,也不只有元宇倾一个。只是,在看到沐晚歌那淡然自若的神情时,心里的猜疑却又觉得多余了。这样自信满满的女子,哪里会是那等束手就擒的人?此刻不反击,定是还有后招!
而席间有两道视线紧紧追随着沐晚歌的身影,从她踏入流芳阁到现在,一直都未曾离开过。凌暮远不明所以的看着身侧的父王,试探着开口:“父王,您是怎么了?为何儿臣觉得您比倾颜郡主还要紧张呢!”
凌晗允猛然回神,眸光有一瞬间的迷茫之色,只是片刻后便恢复清明与理智,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远儿,她就是倾颜郡主啊!可真像啊…”
“父王,您说什么像?”凌暮远眉头微皱,甚是不解道。
谁想,凌晗允却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他,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远儿,之前你在信中所说的事情,可查出眉目了?”
凌暮远面色一怔,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转换了话题,却也连忙回道:“父王所说的事儿,儿臣已经查过了。那枚环戒,的确不是玉淑梨所有,而在任一珠宝玉器行里根本找寻不到它的踪迹。那就说明,这环戒是被玉淑梨强抢过来的!更甚至,这被抢的人便在众人之中!父王,您为何如此看重这枚环戒呢?”
“不是父王看重,而是…”凌晗允忽然长叹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而看向场中缠斗的两人,幽幽说道,“远儿,将范围缩小一点,去查查倾颜郡主是否曾见过这枚环戒。”
凌暮远也看向沐晚歌,脑海里灵光一闪,连忙说道:“父王是怀疑,这枚环戒是倾颜郡主所有的?这…这可能么?”
“一切,皆有可能!”凌晗允缅怀似的笑了笑,随即不再言语,只专心的看向场中的打斗,徒留凌暮远绞尽脑汁的猜测着他的用意。
而在经过数次的防守后,沐晚歌的体力并没有消耗多少,反倒是梁碧疏挥舞长鞭的力气慢慢衰竭了下来,手中的鞭子比之开始,威力也大大减小。
就在这一瞬间,沐晚歌身形快速移动,一把拽住梁碧疏的长鞭,腿一伸,手一拉,梁碧疏猝不及防便被甩了出去,整个人四脚扒拉的躺在地上,径自喘着粗气。
沐晚歌嘴角一勾,慢慢的走上前去,颇是轻松道:“三公主,认输否?”
“做梦!”梁碧疏猛地跃起来,一个箭步便冲到沐晚歌面前,拳头一挥便打向沐晚歌的脸,可她的如意算盘倒是打错了。论体力,沐晚歌或许不是最具有优势的,但论身体的反应能力,她绝对是最令人震撼的!
只见她旋身至梁碧疏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紧梁碧疏的肩膀,“砰”的一声,梁碧疏便如青蛙般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漂亮的过肩摔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却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元宇倾忍不住捂脸!
这是谁家的孩子?
竟然这么暴力这么有辱斯文这么不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