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人意图不轨,欲以此残害我国百姓,为何偏偏选中了胥城,而不是比胥城地势低的湛城呢?若真要做到了无痕迹,湛城岂不是更好的选择?”这时,太子突然疑惑不解道,他这话,同样问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玉云洛别有意味的看了元宇倾一眼,适时的解答了太子的疑惑:“太子皇兄莫不是忘记了?湛城有元亲王坐镇,妖魔蛇神什么的想要进入湛城,也得先问过元亲王啊!”
经洛王这么一说,百官恍然大悟,齐叹一声,原来如此!
湛城有元亲王坐镇,即便有人心怀不轨也极易会被元亲王察觉;而胥城除了刘城守和其他普通的官员,便再无能够细心查看详细情况并尽快处理的!而城中守卫如何,单看被侍卫架着的刘钧便可从中窥得一二。
只是,聪明如昀孝帝、元宇倾、玉云烨等人,怕是想得更多一些。胥城向来是昀孝帝最为关注的,若是有人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且这目的还是针对昀孝帝甚至是紫启国,不可否认,胥城便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片刻的沉默后,昀孝帝宽袖一挥,负手立于高处,一国之君的威仪气势尽显无遗:“顾寻,上前接旨!”
顾寻出列跪于殿中,朗声道:“微臣接旨!”
“因胥城水患严重,特着工部尚书顾寻前往胥城治水,明日一早启程前往胥城,不得有误!”片刻之间,天子之令已发下。
“请皇上放心,微臣定会全力以赴,”顾寻抬头仰望着高位上的昀孝帝,中气十足道。他虽斯文清秀,却没有人怀疑他话中的真实度。谁都清楚,这位兵部尚书虽年纪较轻,他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皇上,那刘城守…”慕世明看了刘钧一眼,暗自交换着彼此的神色。
“刘钧,念在你这些年为胥城百姓做出的功绩,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昀孝帝淡淡扫了满脸兴奋的刘钧一眼,沉声道,“朕命你跟随顾寻前往胥城,务必要尽心尽力协助顾尚书治水,且今生不得踏入京都城一步!这样的结果,你可服?”
刘钧软着身子趴在地上,“微臣谢皇上不杀之恩,微臣,服!”
不管是真服还是假服,这条命,可比什么都重要多了!
“皇上,微臣请旨,与顾尚书一同前往胥城,为胥城百姓尽些绵薄之力!”这时,元宇倾却突然出列开口道。不管水患有没有解决,胥城百姓流离失所的局势也该有人前去控制了。其实,水患后的善后事项才是最关键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处理不好,极容易引发瘟疫。到时,事情就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昀孝帝自然看出了元宇倾此举的意图,想也不想就开口:“准了!”
这时,一名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道:“奴才见过皇上。皇上,墨芳宴即将开始,皇后娘娘着奴才来问,您与诸位大臣何时到墨芳亭?”
“胥城水患严重,朕没那心思,你回去告诉皇后,就说朕不过去了!”昀孝帝揉了揉额头,似是极为疲惫。
“父皇…”两道诚恳的声音同时响起,玉云洛嘴唇紧抿,很是不甘的看了玉云烨一眼,出口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咙深处。
玉云烨朝着玉云洛微挑眉,眼里划过一丝得意,随即看向昀孝帝,诚恳笑道:“父皇,胥城水患并非一日时间便能解决,您今日处理这些事儿,想必也累了,不如到墨芳亭看看,也可以放松放松嘛!”
“父皇,太子皇兄说得对!您是万金之躯,劳累过后适当放松,也是极为不错的!”玉云洛连忙附和。
昀孝帝暗含威严的目光在两个儿子间徘徊,须臾,朗声一笑道:“好!朕就去看看,墨芳亭那边有什么好玩的!众卿也跟着过去看看吧!”
“臣遵旨!”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墨芳亭走去。
这边慕晚歌出了凤仪宫后,很快便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迷路了!
她虽然是第一次进宫,可对皇宫里弯弯绕绕的回廊甚是反感,这不,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绕晕了,直接连来时路都找不见了!
寻了一条小径走过去,慕晚歌边走边欣赏路上的景色,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分岔口,一边是与脚下小径相比明显宽敞很多的路,应该是宫人进出所经的道路;一边则是假山嶙峋,曲径通幽,小径尽头处似有波光闪烁。她想也不想就走入通幽曲径中,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很大的莲塘,莲塘周围种着一棵棵挺直的竹子,竹叶茂密处处成荫,甚是凉爽。
墨芳亭内,杯盏你来我往,甚是热闹。
自昀孝帝与诸位大臣进入墨芳亭,墨芳亭内的诸多女子便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一双双眼睛在诸多青年才俊里来来往往。颇具储君威仪的太子,冷漠严谨的洛王爷,儒雅俊美的元相等等,如此俊朗少年实让人目不暇接。
这些闺中女子都是在养在深闺的,平日里也就只有参加各种宴会时才能见过这么多年轻有为的男子,此时人多亦办事,一道道爱慕的目光找准落脚点纷纷投射了过去。
“父皇,墨芳亭已经开宴了,接下来是不是要玩些好玩儿的啊?”坐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少女忽然出声,众千金一看,却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心怡公主。待看到心怡公主视线的落脚点,众千金纷纷将方才明目张胆的目光收回来,以防被心怡公主圈中成为瓮中之鳖。
心怡公主似是没有觉察满座女子的异样,仰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