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停止了哭泣,眼珠子一转,好像也对,它顿时大悟,蹬着双脚就窜出了上官兮的怀抱,几个身影飞窜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上官兮疑惑看了一眼它远去的身影,不知道这东西又要去干什么了。
“这一觉睡得还不错吧?”
上官兮转头看向面带微笑的裴聿,此时他已经又换上了他一直喜爱的白色长袍,已然干净的面容又恢复了之前凌然喟叹的俊朗,一双流光眸子便是连她都会时而失神。
她拉开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的被褥,下床起身,用竹篾挑了挑床头的小香炉,撇嘴道:“你用了迷香,我当然睡得跟猪一样。”
裴聿笑看着她一袭白衣的背影,道:“我倒是挺愿意养一头你这样的猪的。”
上官兮已经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她回头怒目而视,瞪了一会,又觉得没意思,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身上没带银子,打尖的银两我明日派人送来。”
把他这里当客栈呢!裴聿无奈的笑了声,挑眉道:“你这就要走了?你以为我刚刚送你的两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上官兮面带警惕的回眸,攥紧了手中的玉佩,“你又想干嘛?”
“护心瑜和金蟾子既然都已经给你,那自然都是你的。只是这两个可是聘礼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我一会就派人送去上官府。”裴聿起身走到上官兮身前,邪笑道:“等明日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开不开心?”
大婚?!
上官兮滞了滞,又深吸了口气,才道:“裴聿,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成亲这回事了?”
“你刚才已经收下了聘礼,自然就是答应了,放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都会安排好,你就不用操心了,等明日当你的新娘子就行,乖。”裴聿一脸春风得意,几步越过了上官兮,抬手打开门,又回头挑眉道:“对了,让你睡觉的迷香也有暂时禁闭功法内力的效用,今夜就不要折腾了。”
上官兮一愣,忙暗暗催动了内力,果然没有!她面色极臭,抬眸狠狠的盯着裴聿,“你过分!”
裴聿灿烂一笑,“为了娘子,在所不惜。”
门关上,隔开一里一外,一男一女,一凶一笑,一愁一畅。
再过了没两个时辰,天色就已经变得黑沉了,此时该是最冷寂安静的时候,但上官府中,此时却是闹腾的不行了。
下午时,门口又得了闲王送来的几箱聘礼,却是远远没了以前的贵重,几箱子的铜钱,只是看起来数目居多,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闲王已经定下来明日就是他与三小姐上官兮大喜的日子,上官慎得知后一愣,忙令人去寻三小姐,找不到!
上官慎如遭雷击,又想起一月前皇上的手谕,这不是将他和整个上官家往死路上逼吗?当即,上官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成了此时上官家的闹腾。
上官慎一边命人暗暗去闲王府要人,一边急着去皇宫求见皇上,便是连长年足不出户的三姨娘刘氏都颤着身子出来查看情况。整个上官府忙的一片不可开交。
闲王府内的一个屋子里,上官兮却是与世隔绝般,只在黑夜里抱着金蟾子出神,细碎的月光透过窗纸倾泻而入,在她的面上洒下淡淡疑惑惆怅。
突然,窗外有点点动静响起,上官兮一愣,继而见到窗纸上的剪影显现,下一刻,那人影已经打开窗户蹿了进来。
上官兮也毫不惊讶害怕,将手中的金蟾子直接扔到了床上,它扭了扭身子继续睡。上官兮上前点燃了蜡烛,一袭紫衣的人影这才在光亮中现出了模样。
“云姑姑,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上官兮带着涉云一同坐下,有些期待涉云的回答。
涉云点头,缓缓道:“我将关于刘氏二十年来的旧事都查了一遍,发现有许多奇怪之处,十八年前,刘氏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被上官慎带回上官家,接着就有了孩子,以后多年都是在上官府带发修行,似乎又和上官慎没有任何接触,着实奇怪。”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我可能不是上官慎的女儿?”
涉云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有奇怪的地方,一直跟在刘氏身边的晏青,十八年前却是在宫里当差的,现在在上官府里给一个姨娘做事又有些不合情理。还有……”
她停顿了一下,上官兮抬眸见她眉间皱得更紧了些,却听她道:“我那日去看了下刘氏,她,很像雪护法雪薇,但她一身道袍,柔弱的只是一个妇人,应该不是才对……”
“你是说,当年孚宫中突然消失的雪姑姑?”上官兮很是惊讶,刘氏身上到底有怎样的故事,让她十分疑惑。
涉云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风袭与雪薇走的近些,等风袭回来就能确定是不是了。”
上官兮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回转不来,看来在刘氏的秘密下,自己的身世确实是一个谜团。
“对了,你明日真的要和这个闲王成亲?呵呵,你把上官慎逼得快要疯了。”
上官兮抬头愣了愣,才撇撇嘴道:“我都没疯,他疯什么,又不是他嫁。而且,我也不想啊,我探过了,这里面都是武功高强的人,我被他下了药没了功力,根本逃不出,只能等明天白天想办法了。”
“原来是被下药了啊,我还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