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通往御花园的亭台小榭,乃至曲流石桥上都三三两两的游走着人群,宴会还未正式开始,此时当然是小姐公子们争奇斗艳,卖弄学识的时候。
“哎!闲王来了,闲王来了!”
“闲王穿紫金朝服的时候真真英俊!”
上官兮清楚的听到周围传来女子们兴奋的窃窃私语,她轻瞥了下嘴,裴聿这张脸还真是毁了一片一片的少女春心呢!她抬眸看一眼,似是见到裴聿后侧脸颊上,刚毅的唇线又上扬了些许。
上官兮心中更是鄙视,但锐利的耳朵却还是捕捉到一声无奈的叹息,“是啊,只是他手无实权,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
这叹息之后似是又跟了一道叹息,上官兮下意识侧眸看去,见一愁容不展的妙龄少女正望着裴聿的背影叹息无奈,一边上有人还在眉飞色舞的讨论。人群稍靠后一些,上官兮捕捉到一个十分熟悉的面孔,上官雪柔也凝着一双兮兮可怜的眸子定定看向这边。
上官兮心中疑惑一番,却距离甚远,她也就只匆匆一瞥就收回目光,跟着行走如风的裴聿身后。
“表姐,你看,闲王!”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在众多议论声中,倒是第一个不加掩饰的将声音放大。上官兮知道裴聿这次却不能再装作视若无睹了。便也稍稍抬了头跟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惊喜开口的女子着了一身艳红色的衣裙,穿着打扮均是富家小姐的姿态,笑意连连中像是已然傲开的艳花,而她最重要的特点却不在她亮丽刺眼的笑容,而是那一副身段妖娆,从上而下凹凸有致,极其劲爆的火辣曲线,让男子一看便会血脉喷张,无疑她的存在已经让周围几个男子的目光紧紧焦在她身上。好在今日是正式宴会,那一身红衣虽是妖娆。却也拘束了一身的紧致诱惑。
她的身份是谁,上官兮早在一眼看到她身旁的那人时,便心中有数。那妖娆红衣身旁,正是一身飘渺白衣,似是仙女的上官雪琪,那这叫她表姐的红衣少女就必然是贺家唯一的小女儿贺茹婷了。
上官兮心中冷笑一声,上官雪琪倒是随时随刻都会记得要在大庭广众下展示自己,她清楚贺茹婷的习性,刻意打扮成这样素净,当然能反衬突出。她此时面色苍白,却是不见红印,想必那日裴乐给的那一百个巴掌已经被想办法掩盖了,外伤不在,内伤必定不轻吧。
上官雪琪眉间带了病态,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是落入低谷的仙女,撇去一些高高在上的尊荣,更是让人想要亲近保护。但终究,她身旁的贺茹婷虽是长相不如她,却也如火般太过抢眼,一静一动的两人似是成了这里所有人的焦点。
她转而看向裴聿,见他正抬眼冲着那贺茹婷浅笑,继而又抬步朝她走去,贺茹婷更是笑得明媚,腻人的笑容下似是十分得意。
上官兮心中闷了闷,这世上果然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妖娆的女子,哪个男人能够逃过去。
不过此时的裴聿是她的挡箭牌,她也只能跟上他的脚步。
“闲王,许久未见,茹婷这厢有礼了。”贺茹婷带着几分娇羞缓缓服了服身子,那丰满而诱人的身子摇曳,让人心神错乱。
“多日不见,贺大小姐又漂亮了许多。”裴聿声音还是一贯的懒散,只是一句浅浅的夸赞,便已经能让人紧张心跳,面红不已。
她扭捏着终于抬眸看向裴聿,却突然瞥到裴聿身后的上官兮,眉梢一凝,厉声道:“哪家不懂事的丫头,跟着闲王爷做什么!”
上官兮无奈,没想到这个时候就被揪出来了。
她淡淡抬头看向贺茹婷和上官雪琪,明显见到上官雪琪面上掠过一道惊讶。
她不言语,一张显露出来的面孔却又如此美丽惊艳,贺茹婷面色更差,正要发怒,却听裴聿开口道:“贺小姐可不能乱说,她可不是哪家不懂事的丫头,而是不久前被诏封的玉禄公主,本王的侄女。”
他轻笑着解释,手中的扇子也跟着轻轻摇摆起来。
贺茹婷大惊,忙转头看向上官雪琪,“表姐,她就是上官兮那个丑女人?”
她可记得,小的时候,这个女人是只配被她们踩在脚底下欺凌的低贱女!
上官雪琪已经按捺下了那一道惊讶,垂眸轻拽了下贺茹婷的衣袖,轻声道:“茹婷,不要乱说,这是玉禄公主,我们见到了也应该行礼才是。”
“行礼?表姐,你竟然害怕这个丑女人吗?”贺茹婷睁大了眸子,而后傲然的轻哼一声,“我是贺家大小姐,怎么会向一个丑陋低贱的女人行礼!她这个公主的身份根本就是不明不白!”
“谁说她身份不明不白!”正当要看到战局即将拉开,却听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裴聿挑了挑眉梢,转头看向已走到近前的裵愆和裴延,说话的正是裵愆。
裵愆今日穿了一身金边白袍,温润如玉中也透着几分高贵傲气。而裴延还是一贯的深紫锦衣,全身散发出的慑人气势与深沉神秘复杂相容。无疑两人都太过俊朗,是众大家小姐暗自努力的对象。
两人过来朝裴聿简单行了一礼。裵愆笑着看了一眼上官兮后便转而对上贺茹婷道:“父皇亲自下旨诏封皇妹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有圣旨明证,又怎么会有不明不白一说?”
三个优秀如斯,各有千秋的男子都站在上官兮的身旁,但与上官兮的琼姿花貌相和下,竟是没有半点突兀,贺茹婷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