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东方颢嘴角抽了抽,不打算理会就要离开。
老头的喊声,让木清寒也注意到了门外的男人。
东方颢?她怎么觉得,这阵子这男人曝光率很高啊!这样也能遇上……孙子?一个孙媳妇?
她开始怀疑,这老头是不是东方泽的拖,又想把他们搞成一对。
老头见东方颢今日不理他,脸色一沉,身影一动,竟然在转瞬之间就到了东方颢的面前!
好快的速度!这老头,真的不简单!
老头不高兴的黑着脸,双手叉腰,喝道,“不孝孙,你要去哪里剑傲星穹!”
“这位老先生,我爷爷和外公,都死了很多年了。”东方颢冷着脸,很淡定的告诉着眼前的老头,就算他真是他爷爷或外公什么的,也早就死了。
“你爷爷……死了?”老头再度露出了沉默哀伤的表情,他好像恍悟过来,点点头,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怒气,“混账东西,竟敢诅咒我死了!”
……
东方颢可以确定,这老头不是个正常人。
就在他打算直接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木清寒的声音,“哟,这不是东方兄么,相请不如偶遇,让在下请杯水酒如何?”
她有非常识相的,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他的身份。
“孙儿啊,你原来是还在和孙媳妇生气呢?”老头恍然大悟的点着头,以为孙子是和孙媳妇吵架,所以才说那样的气话的。
孙媳妇?不就是孙子的妻子,孙子的妻子,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那个讨厌的男版木清寒!?
“老头,给我闭嘴!”东方颢咬着牙,半响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念着对方年长,才忍住了想要招呼他的拳头。
“东方兄,你若是不给在下面子,在下只好将那日天香楼的事情说出来……”木清寒冷不防的又吐出一句话来,看着东方颢憋屈的神色,心情大好。
东方颢转过身,瞪了木清寒一眼,又看看那老头,犹豫了几下,才挪步走近店内,在木清寒的对面坐下。
坐下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其实他有什么好让这男版木清寒好说的?
那日在天香楼,根本没有任何苟且之事!
“真是的,年轻人不要总吵架啊,我还指望抱孙子呢。”老头也跟在坐下,看了两人一眼,摇着头叹息,觉得时下的年轻人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你大爷的老子不可能和这个讨厌的男版木清寒给你生得出孙子来!
看着隐忍着怒意的东方颢,木清寒心情大好,忍不住拍桌哈哈大笑起来。
老头见木清寒心情甚好,捋了一把胡须,悠悠的说了句,“孙媳妇你终于不生气了,太好了太好了。”
“恩,我怎么会,生我好相公的气呢?”木清寒脸上挂着戏谑的坏笑,话音一落,她成功的看到东方颢的脸色黑了几分。
他是脑子抽风还是怎样?为什么要在这里坐下,对着一个他最讨厌的人,还有一个神志不清的老头!
这老头,竟敢把他堂堂大雍秦王当作一个断臂么?他有可能,会和这个男版木清寒,是夫妻?
天大的笑话!
东方颢想到此,起身就要走。
可——
同时有两只手覆上他的双手。
左边,是老头的手,他用力的按着东方颢的左手,神色严厉,脸上写着:敢走宰了你!
右边,是木清寒白皙柔软的纤手,她笑意浅浅,嘴角却隐隐有抽搐的症状。
“喂,这么小气做什么?”木清寒倜傥的一笑,心里却是十分爽快,看着东方颢难得的吃瘪样子,很爽重生之天下权柄!
而且,这东方颢不是本来就喜欢男人么?
她现在就是个男人,那给她摸几下,这男人应该不介意吧?还是这男人介意的是,这老头一语中的,把他弯的事实也暴露出来了?
东方颢冷冷将手从两人手里抽出来,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站起身就要离开。
才站起身,老头捋着胡须,动了动鼻子,悠悠的甩出一句话来,“唔,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些罂粟绝的味道?”
罂粟绝!
这三个字,让木清寒和东方颢都同时一震,齐齐将视线投向他。
这毒,极少人知,这神志不清的老头为什么会闻得出来东方颢身上有罂粟绝的味道?是胡诌,还是东方颢经常与郑九爷在一起,所以多少沾上了罂粟绝的味道。
可这所谓的味道,木清寒没有闻出来。
而这老头,若是真的单靠这一点味道就能判断出是罂粟绝,那么,绝对不简单!
东方颢蹭一声,立刻坐回位置,紧张的看着老头,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毒!你是什么人?”
他的神色十分紧张,木清寒从中嗅出了过分关怀的味道。
老头呆呆看着东方颢,眨了眨眼睛,一脸很迷茫的模样,问了句,“你是?”
“……”东方颢本紧绷的情绪在老头的这一个问题下,噶擦一声,断了个干净。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拳头,有些发痒。
“老头,这是你孙子啊!”木清寒本就怀疑这老头是记忆混乱了,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他估计是一会清醒,一会混沌。
“我孙子?老夫的孙子,脸不曾这么臭……对了,这位是?”老头笑的慈祥,看着木清寒的眼底,满是询问。
这样的神情,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
“我叫,木清寒。”木清寒极为有耐性的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