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东方颢皱了皱眉,觉得木清寒说的这话甚是奇怪。
她不是木老将军的独女么?为何会说木老将军一家人这样的话?好似,她与木家全然没有关系一般。
木清寒瞧见了东方颢眼底的疑惑,也不打算解释,她本和木老将军一家子,就是八辈子也打不着的干系。
一个异世,一个二十一世纪,若不是荒唐至极的穿越,是绝不可能有关系的。
想着在来到这异世之前,她还在公司开会,木清寒笑了笑。
这世界真是变化太快,没有人能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穿越这样荒唐离谱的事情都能给她遇上这么一次,那么会不会有第二次?然后她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罢,这样不可预知的事情多想无益,还是既来之则安之!
东方颢也没有深究木清寒话里的奇怪,见她悠悠的望着远方,他的视线,却是落在了她放在腿上的双手。
这该死的东方泽,刚刚那般紧紧的握着!
想到这里,东方颢就有一种把东方泽的手给剁了的冲动。
“你在看什么?”木清寒突然转头看向他,莫名的问着他。
东方颢来不及收回的眼神里有几分尴尬,咳咳两声,一个冲动之下,他猛然就拉过木清寒的手握住。
“你的手,好像有点冷!”东方颢瞪着眼睛,很不要脸的扯了个谎话。
“你的手,在抖。”木清寒没有挣脱,只是看着东方颢的手很明显的一直抖啊抖啊,这画面十分有喜感。
“没有,是错觉。”东方颢很是坚定的否认,压下心中那抹悸动,大掌紧紧的将木清寒的手包裹在其中。
他不过是想着,这样也许能将木清寒手上东方泽握过的痕迹消除掉。
“不是错觉。”木清寒盯着东方颢的手,很确定的再说了一遍。
东方颢的手确实一直都抖着,没有停止过。
木清寒的话,让东方颢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几分。
他如今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木清寒的手,那温软的手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撩拨他的心弦般,让他心痒难耐之际,又有些莫名的冲动。
眼前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的木清寒。
他手中握着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手。
这肌肤相亲的亲密感……
东方颢算不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此刻却有了正常男人的——冲动!
看着眼前的木清寒,他的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他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种,吻下去的冲动!
这想法,让东方颢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对自己会有这样逾规越矩想法而觉得十分不该。
东方颢的薄唇动了动,抖了抖,神色飘忽,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他随口就扯了句,“风,风很大。”
所以?
这话跟他手抖,有什么关系?
“所以,秦王该回了吧?”木清寒挑眉,试图将手从东方颢的大掌中抽回。
“我已不是秦王。”他的王位被削,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
“那三皇子该回了吧?”木清寒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是该回了。”东方颢点点头,可却没有要放开木清寒的意思。
“你……”木清寒很是怀疑,这个男人大概脑子真的有些坏了。
“明日,你要小心。”东方颢突然神色严肃的看着木清寒,轻声的一句话,带着无限的担忧。
他脸上的神色,十分真挚,那是一种单纯的关怀。
“我会的。”木清寒微微一笑,应下声来,“对三皇子,我就不必说什么小心的话了。”
东方颢的实力,还不须木清寒说小心这样的话,这样反而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吧?
“那是自然。”东方颢剑眉一扬,他直接把木清寒的话当成了夸奖。
“那三皇子就请回吧。”木清寒也不婉转,直接下了逐客令。
再这么墨迹下去,她不知道这东方颢还会磨蹭多久。
“好。”东方颢看了看天色,琢磨着也该是时间回去准备了,他应了一声,便从屋顶跃下。
捏着身上的白色披风,东方颢再次心思荡漾一笑,临走之际,回过头看了一眼木清寒,“那我走了。”
“嗯。”木清寒挑着眉,一副你快走快走的表情。
东方颢如今,觉得就算是只看着木清寒,也是一种欢喜,他低头轻笑,转身大步离开。
木清寒望着天色,此时丑时已过,天色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大亮,届时,就是东方泽的死期!
——
翌日一早,朝中所有大臣都早早入了宫,众大臣们都守在了金銮殿上,宫中的两千禁卫军和一千羽林卫也都调到了金銮殿外把守着,做着以防万一的措施。
这大雍已许久都没有战事了,朝中能用的武将不多,大部分都是文臣,是以众人心里都是发虚的,对这样的兵临城下有些恐惧。
那头,东方泽带着两千羽林卫和五万虎骑营,浩浩荡荡的往城外而去。
这乱,东方泽自然不会平的。
东方泽带着五万虎骑营的兵马绕过赵景候所驻扎的地方,将他们悉数带到了城外的几里外的一处荒山之上后,便下了原地候命的命令。
一众士兵虽然不解,但军令如山,唯有服从!
这五万虎骑营的兵,东方泽自然不能用,他要干的,乃是大逆不道的造反之事,这五万兵马留在身边,只会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