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冷夜神色淡漠道:“母后,是不是当一个帝君,座上那个位置一些东西就一定要放弃”
贤后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脑子里闪过一灵光没有抓住,但还是回答道:“没错,座上那个位置,你就是南溟的帝王,你不在属于你,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南溟,有些东西必定要舍弃,那些东西不是一个帝王该拥有的”
听着这话,安冷夜淡漠的神情不见,他解下腰间那一枚象征着帝君的腰佩,往高位上坐着的贤后抛去“这样就是,那个位置我不要了,谁想要给谁好了,只有权利,没有自由,最后自己人生还不能掌控,儿臣要了也没有用”
没有金樽玉液,没有只身一人佳丽三千,愿意跟他走赤染,袖手这天下。
宫门层层高,年年往上添砖瓦,思想想推到那些新添上的围墙,他也想为自己活一次,哪怕最后受了伤,他也知道了什么是疼。
贤后愣愣的接住抛过来的腰佩,看着安冷夜的神色就死一阵爆发怒火的前兆,“你这是要抛起南溟?”贤后低声询问。
“母后,儿臣是南溟的人”
“那你这么是什么意思,什么谁要就给谁,安冷夜,你这是要为了一个男孩子放弃帝王,你这是要放弃母后跟父皇!”贤后神情显然是愤怒了,从高位上站了起来,抬手指着安冷夜。
“放弃,是父皇跟母后先算计儿臣的,你们有没有问过儿臣的意愿,有没有想过儿臣到底想要什么,儿臣喜欢他,母后却要在后面毒死她,就就是母后所谓的为儿臣着想,”
贤后指着安冷夜的手放了下来,愣愣的坐回椅子上,落下泪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你……”
安冷夜平静下来,撩衣跪了下来:“儿臣恳求母后放了他,儿臣愿意带着他离开南溟,有生之年绝不走进南溟方寸土地之内”
贤后也冷静了下来,他看了跪在地方的儿子,有看看了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冷冷一笑;“你是本宫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什么个性本宫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可以死心塌地,可是孩子…。你有问过被你喜欢那个人意见么,他有喜欢你么,他喜欢的有没有喜欢他的多”
坐在椅子上的九辰本来揉着手腕的动作停顿了下,他知道,贤后问这话的意思,他也知道他答案说出来这件事情就这可以这么结束了,他喜欢安冷夜,那应该是是喜欢吧,安冷夜可以违心的配合他说谎话,也可以任由让骑射时候偷懒,他一个把两个人的猎物都搞定,可以随便在他面前放肆,想回答贤后,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那样的喜欢,没有心动的感觉。
贤后跟安冷夜等了那么几息的时间,见九辰都不为所动,贤后道:“他没有回应,你还喜欢他吗,”
安冷夜心里苦笑“母后,不是所有的喜欢都是等价的,不能要求儿臣喜欢他,他就一定要喜欢儿臣”他不是不伤心,那个总是穿着一声白衣的少年早已经在他心里,等不到回应很很累,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后不后悔。
贤后起身离开琉璃殿,原来她的儿子早已经长大了。
“我老是害你,”
“嗯”
“我心里有些难受”
“嗯”
“觉得很多地方对不起你,”
“没有…。”
“嗯?”
“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你。
安冷夜的话让九辰瞳孔猛然缩了一下,安冷夜与他之间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生死寄托,没有什么山盟海誓,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回答,而他却是傻傻的把所有的好都给了他。
子夜静寂无声,琉璃殿外面的梨花树白色的小花瓣已经闭上了白色了娇艳,天边银盘高挂,淡淡的白色光晕散漫地上,一抹黑影闪过,方向显然是琉璃殿的偏殿而去,这有是有着目标的黑衣人。
白日里大殿上安冷夜跟贤后对持的一幕幕从眼前闪现,很就都没有这么心烦了,想想好像到了西辰开始,他就没有纠结过,每次知道轻邹眉头,总有那么一个人抚平,问为什么烦恼。
思绪流转,渐渐有了些许睡意,正要睡去,空气中的一丝异动跟熟悉的味道,已让他惊愕的睁开了双眼,他来了?
低沉的轻笑在黑暗中响起,熟悉的气息倏然将他全身包裹起来,耳边听得几句含着笑意的低语,“乖宝儿邹了眉头,是什么事情呢?”软软的床榻上已然多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来人一句低声询问,熟悉的语声令九辰微怔,鼻翼件问着熟悉的冷梅香味,意外想着那个本来不知踪影的人,为何如今出现在南溟,而却还是在南溟皇宫之内,九辰僵硬着身体,没有跟以前一样主动赖在男人的怀里,
浩星煜凌把抱在怀里的小身板又搂了楼,闻着儿子身上还有的奶香味道,长久以来劳累都轻松了不少,放在儿子小腹上的大手轻柔的揉了起来,梨花糕儿子喜欢吃,如今又是在南溟,晚上肯定吃的多,这么揉揉儿子小肚子,助消化,不让夜里胃痛。
九辰还是没有动作,具体是因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父皇不见踪影,他想去找他,现在突然出现了,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父皇……?”这个人来了,空气中的冷梅香味久久都没有散去,这不是幻境。一句父皇,让浩星煜凌抱着九辰的手,慢慢收紧,来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这孩子会短时间内叫他父皇,孩子会生气,会闹别扭,他都还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