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身形一动,这才发现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居然崴到脚了,痛得身子一抽,只是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而金狐狸似乎是发现了他的想法,立刻回身,将千手佛摆在一边放好,像一阵烟似的飘到了墙角的另一边,清歌冷声一笑,“被困住的狐狸会不会咬自己的尾巴?”他从腰间取下长剑,寒凉的光透着刺骨的杀气,已掠过了剑气飞虹,清歌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着金狐狸当头洒了下来。这一剑掺着清歌混厚的内力,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金狐狸突然发现周围方圆三尺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金狐狸眸光一闪,眯眼一笑,将千手佛顺手拎起挡在身前,清歌只得收回剑,侧身落下,粉唇紧抿着,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侍卫大人,这次偷千手佛的赏银足有十万两之多,不如,在下就分一半给你,你当一个侍卫,好死赖活一辈子,怕也看不了这么多钱。”金狐狸仍然紧抱着千手佛,笑脸极为阴险,嘴里还忙不喋的说道。
“分你妹。”清歌气得骂脏话,如果就这样打,金狐狸的武功虽然不弱,但胜负已分,偏偏千手佛在他手里,他一时半会也拿他没有办法。眼光快速一扫,眼睛落在金狐狸的脚上,突然弯眸一笑,像是生气似的将剑往地上一扔,“不打了。”
金狐狸微微一征间,清歌脚尖一挑,剑尖突然偏转了方向,直直扎入金狐狸的脚背,金狐狸吃痛,手一松,清歌立刻将千手佛接入,在金狐狸的叫喊声还没有消失之前,将剑从他的脚背上取出,横于他的脖子之处。
金狐狸的额头上冒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愤怒的看着清歌,“阴险。”
“跟你学的。”清歌一挑眉,重重的一掌往金狐狸的胸口袭去,金狐狸脚受了伤,脖子处又横着一把剑,根本就不能闪避,只得伸掌与清歌对了一掌,他本以为清歌已经抓住他了,精神上已经松懈下来,哪知道清歌会偷袭这么一招笑傲倾情。
金狐狸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清歌再三检查他是真的晕了,这才坐在地上揉自己的脚,脚踝已经肿得老高了,这只死狐狸,果然人如其名,阴险狡诈,害得他也跌到这机关之内,若是老头十天都不回来,那他不是死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面终于打开了,透出一丝光亮,有人将他们二人都拉了上去,好不容易适应了外面的光亮,看看殿外,应该已经天亮了,而坐在上面的人,正是纳兰云镜。只见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上,花公子受了很重的内伤,沐侍卫只是脚扭伤了。”一个侍卫在检查过二人的伤势之后,立刻转身向纳兰云镜汇报。
纳兰云镜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将花公子送进宫请太医症断。”
看着仍然晕迷不醒的金狐狸,转眸,冷眼看着纳兰云镜,“皇上,你似乎应该还有些话没跟属下说。”
“回宫再说吧。”
清歌冷冷的看着纳兰云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上既然不相信属下,可将属下调离。”
纳兰云镜脸上没有笑意,食指在案上轻轻的敲了敲,停下,冷声说道,“沐家对本朝忠心耿耿,朕更是对沐将军尊敬有加,朕从来都视沐家人为心腹,包括你在内。但是,这次发生了一件事,让朕不得不试探沐侍卫你的忠诚。”
“什么事可以麻烦到皇上你颇费了一番心思?”
对于清歌的冷嘲热讽,纳兰云镜倒也没放在心上,略一挑眉,“那天,朕收到密报,沐承月暗中与鬼窟的人来往。”纳兰云镜起身,缓缓的走到清歌面前,“江湖中的邪派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并不代表朕心里能容得下他们,沐承月身为朕的御前侍卫,居然与邪教中人来往,试问,朕如何不对你起疑?”
清歌的心里一征,上次承月去偷艾美人的事,虽说是经历了风波,但还不至于会引起朝廷的注意,这期间莫非出了什么事?“皇上,我沐家对朝廷和皇上向来忠心耿耿,因为区区一个传言,你便视承月为勾结邪教的人,会不会太过份了?”
“是么?”纳兰云镜眉头微微一皱,“江湖中的邪派朕虽然没有刻意去管治过,但不代表朕不会防范他们。特别是鬼窟,这些人凶残成性,有仇必报,比之敌国的人来说,鬼窟,朕早晚要除,而沐承月几次三番出现在邪教,是巧合,还是什么?至于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朕自然会派人去查。只不过,在这之前,朕当然要找人先行试探你一番,毕竟你现在在为朕做的,都是事关重大的事。所以,你也不能怪朕。”
“你是君,属下只是奴才,哪敢怪皇上你呢?”清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就是随口说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听见纳兰云镜说的,凶残成性,有仇必报!心重重的沉了一下。
纳兰云镜心里倒是一松,淡淡一笑,“刚才那个金狐狸,是朕的至交,名叫花宿央,而且是个真正的神偷。”
清歌眉头一挑,皇帝会和小偷成至交?
“而且,有关花兄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包括,这次有人出十万两银让他来偷千手佛也是真的。只不过,他只偷他想偷的,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朕,花兄与朕商量用计骗你一事,也是因为那些人若是见花兄不肯出手,肯定会另派人前来偷,所以才会提前让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