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拱手,“奴才曾经拒绝过盛亲王的好意,因为奴才二人自由惯了,早就已经习惯了漂泊江湖,虽然,每个武林中人都会想尽办法得到名利,但是,却不想卷入宫廷的明争暗斗之中,所以婉言谢绝盛亲王多次。直到后来,盛亲王再次邀约,再加上奴才也找到了大牛,只要有他的地方,奴才在哪都是江湖,都是自由的。”
清歌说得义正言辞,毫无余地的表白,承月的俊脸忍不住又是轻轻一红,他快速的扫了清歌一眼,他的眼神里面爱意拳拳,吞了吞口水,也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从他的表情里面根本就看不出个究竟来。
“如今朝中所有人都偏帮太子,为何你们就要选择帮盛亲王呢?”未傲天不动声色的看着清歌。
“这就叫做眼缘吧,盛亲王给奴才的感觉,更要亲民一些。”他故意没直说未倾城像个紫眸的妖精,百姓初见肯定都会被吓到。
“嗯,听说二位都是武林高手,今后有你们辅佐盛亲王,他必定会前途无可限量,退下吧。”未傲天挥手送人,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
承月快速,他有些弄不明白这个皇帝的意思了。
清歌眼神示意承月先不要多问,两人沉默着退出大殿,刚走没几步,就有一个宫人上前,施了一礼,才轻声说道,“请问,哪位是诸葛公子?”
承,在这个宫中,知道清歌姓诸葛的,只有未倾城和葛塞,清歌冷声说道,“我是。”
宫人再次福了福身,“诸葛公子,葛将军在出兵之前交给奴婢三个锦囊,他说你不出五日必会进宫,所以奴婢才会每日在此守候,今日终于是等到诸葛公子来了,葛将军在临走之前再三叮嘱,每隔三日公子可打开一个锦囊,按颜色排列,红黄紫。”宫人将锦囊交到清歌的手里之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清歌掂了掂那三个锦囊,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诸葛孔明,那个葛塞怎么看也不如孔明般英明,看看他能留下些什么好东西来,毕竟,他也是蛮夷国的智囊,未倾城也是因为他,才会被皇帝看中,最后一步步的成为了太子。
这个人,应该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物。
清歌拿出那个红色的锦囊,‘今夜子时东南风,观星。’
清歌的小脸立刻拉得老长,“妈的,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故弄玄虚的人,你既然说是锦囊了,就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不就行了,说得这么玄乎,不就是为了突显智囊这两个字么?看他平时在沙场上声嘶力竭的高呼呐喊时,也没觉得他有多么的英传,现在,倒来玩些文绉绉的了。”他愤怒的瞪着那只有几个字的锦囊,粉唇紧紧的抿着。
承月接过一看,不由得轻声笑了笑,“你从小到大向来都不喜欢看这种文字,喜欢来得直接了当,他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子时,会刮东南风,到时候记得看星星。”
清歌白了一眼承月,“这句话我自然听得懂,只不过,他不能明说么,非要让我去看星星,你觉得我能看出来个啥?如果我会观星的话,早成了预言家了。那个葛塞,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塞了三个东西扰乱视听,让我以为他真的是个伟人。”
承月不由得失声轻笑,“好了,你再生气也没用,就等到子时看看星星再说吧。”
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皇宫,秀眉微微皱着,这次皇帝召见,居然没通过盛亲王,而且之前还特地吩咐过那些人,不可惊动到盛亲王,也暗示过他二人不可向盛亲王透露半句。他的意思是,免得盛亲王有所误会,他其实是担心盛亲王怀有异心吧?
原来,父子之间了并非不存在着怀疑?
“咦,承月,我突然有个想法,你说这个未傲天会不会是故意要立未倾城为太子,就是为了削弱皇后与盛亲王的势力?他不断的匡扶太子,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葛塞。你说是不是?”
承月轻轻的拍了拍清歌的头,“这种事在皇宫之中见得不少啦,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偏头看着清歌,“对了,你之前进了训练营,所以不知道皇上之所以能够坐上皇位,付出了多少。”
“他也杀人了?”清歌瞪大了眸子,转念一想,这个龙椅上本就沾满了血腥,这哪有什么奇怪的?“还是,他为了登上帝位,连自己的亲生兄弟,手足同胞也一一杀害了?”纳兰云镜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暴君啊。
承月在他的脑门上用力一弹,“回魂啦,你都想到哪去了?当初先皇立下遗旨,封长乐王为帝,长乐王是皇上的亲皇兄,长乐王的年纪,当时与我差不多一般大,可没想到,就在先皇驾崩之后不久,长乐王便薨了,而且所有查证过长乐王死因的太医,全都死了,当时除了长乐王之外,争夺皇位最厉害的,就只有现在的皇上了,自然而然,所有人都视皇上为弑兄夺位之徒。虽然后来皇上还是艰难的坐上了帝位,但是他的日子你也可以想象得出过得有多难。”
“那最终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不是吗?”清歌挑眉看着清歌,“你敢说他真的没有杀长乐王?你敢说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当上那个皇帝?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永远也没有资格说自己是清白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与环境,就算他真的做了,只要能走到最后,就是最大的赢家。”
承月摇了摇头,“你太不了解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