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空间的安静,但是空气里流动着的,隐约可闻到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每个人的四周,所有人都摒住呼吸,只等领头人一声令下,便会与传奇中的国家腾龙国展开厮杀,多人的脸上出现的,是一抹隐忍的兴奋,这也许是他生命里的第一次战争,但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是因为饥饿,他们才会跟随了北宫听雪的队伍,但更因为的是,长期压抑的战争因子,他们都非寻常兵士,是因为国家的孱弱,让他们或成为降兵,或屈就于他国兵士之下,这一战,可让他们平凡甚至到卑微的生命描下新的色彩。
城门‘吱呀’一声有些厚重的打开,纳兰云镜带着‘闵幽’缓缓的走进城门,闵幽的待遇无疑是好的,他紧随着纳兰云镜,身侧跟着端木冷与绫月山。四个长相各异,但都俊美不凡的男子走在一起,本应是一道完美的风景,但此刻每个人的脸都紧绷着,端木冷与绫月山更是四处打量暗地里会不会有人偷袭。
纳兰云镜淡淡一笑,“淡定,闵绝要杀我们太容易了,他一定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进了皇宫,才算是瓮中捉鳖,兵力也可以少费些。”
绫月山大张着嘴巴,“皇上,你也想得太开了,你明知道我们这一趟去很有可能是送死。不对啊皇上,我觉得其实之前应该再找个人易容成你的样子,总比亲身犯险要来得好。”
“沐将军全家为了我溯朝牺牲太大了,朕欠清歌和承月兄弟二人的,太多了,也许只有这样,朕的心里才会好受些。”纳兰云镜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也只是一句带过,转头看着承羽淡淡一笑,“朕早就知道将你交给清歌,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承羽的脸从额头红到脖子,清歌若隐若现的凹凸玲珑在承羽的面前展现开来,承月的眼神瞬间微微有些迷离,纳兰云镜恍若未见,淡笑的撇开头。
绫月山向来粗心,没注意到承羽与纳兰云镜之间的交谈有何别的用意,大大咧咧的说道,“清歌向来都不会让人失望的,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女儿身,一个女儿家能够像她那样义薄云天的,还真是世上难寻第二人。”
这话倒是引来了纳兰云镜的兴趣,他向来知道清歌忠心不二,但说到义气,他还真是不太了解。
见纳兰云镜有兴趣,再加上这一路确实走得有些背心冒汗,绫月山也想缓解一下气氛,便将当年他们在训练营里所发生的事告诉了纳兰云镜,“后来我们便被分开了训练,但我当时始终对端木辰此人有所保留,曾经暗中溜到内院去看。见清歌的训练确实早就已经超出了她年龄的负荷,皇上你有所不知,当时她的小脸几乎都成了一片青紫,如果当时有机会,我定会问她到底为何这么拼命。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她是为了要报父仇。但当时她年年小小的,居然会为了我们一帮素不相识的人出头,才会惹来端木辰的注意。可是她白天一但不练功的时候,居然就跑到寺,仅仅三年的时间,便已经将里面的书全都看完了。我记得有一次偶然间遇到过她一次,便问了她,她说,时间太多,连兵书都看了两遍。”
绫月山一边说,一边挠头笑,纳兰云镜听了,也跟着眯眼笑着,这点他倒是同意的,以清歌过目不忘的本事,要做到那些,确实容易之极。承羽因为身份不同,便没随他们答腔,但是脑子里总是闪过清歌隐隐若现的玲珑之躯。
“虽然我与清歌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当时确实是把她当成了我崇拜的人,甚至已经超过我爹,其实当初一心想要进训练营,我的目标是沐容修沐将军,但进入训练营之后,清歌便是我的目标。她勇敢果断,而且重情重义,当时我就想,如果她不当将军,真是可惜了。只可惜……”绫月山摇了摇头,叹口气没再说话。
纳兰云镜也是一阵沉默,没再说话,就算他们能够活着回去,清歌女扮男装混入宫中,不管她的目的为何,不管她为溯朝做出了多大的牺牲,那些朝臣,又怎么会轻易让步?有时候发现,做为一个皇帝,居然如此无可奈何。不过怎么样都好,只要过了这一关,他连腾龙国都不怕了,更何况满朝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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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绫月山和纳兰云镜进宫,两道黑影便向光一般的闪过天空,清歌紧随在花宿央身后,很快就隐身于黑暗之中。
“御药房?”清歌的眸子微微一眯,“终端就放在御药房?这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这可是一个国家的命脉所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摆在御药房,要么,是闵绝对自己的防守太过于有信心,要么,就是……
花宿央眯眼冷冷的扫了清歌一眼,“如果你不相信,尽管在此候着。”说完,便闪身走了进去,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不信任,他这神偷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清歌随着花宿央的身后走了进去,这个男人还真是小气,那天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不想他有机会爬到她的头上来作威作福的,结果他还真的是记上心了。
御药房里面一片冷清,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甚至连看门的护卫也只有区区两三只,他们从后面窗户飞身而入,根本就没人发现。清歌低声说道,“这里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终端在哪儿?”
花宿央给她使了个眼色,却见地缝里果然隐隐传出一些光来,清歌一惊,地下药房?专门制毒的?这些不死人的秘密说简单点,就是被人下毒了,就像兴奋剂一样,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