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红色刺伤了南宫岑阳的眼,一时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
顾不上全身的伤势,南宫岑阳强力运气瞬间飞到皇甫清清身边。扶起她孱弱的身子,手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抹去那刺眼的红,“清清,清清~”唤的那么轻那么小心。
皇甫清清并没有昏过去,只是全身都像要散架了般,锥心的疼,这一刻她倒宁愿昏过去,那样就不会这么疼了吧。
听着南宫岑阳那小心翼翼,明显泄露了丝丝恐惧。费力的睁开眼,睫毛轻颤,“岑阳哥哥,我还活着。咳咳……”
一说话,肺腑里又是一阵翻腾。血水从她的嘴角里溢出。
南宫岑阳眼里全是慌乱,抬手擦干血迹,“别说话,我带你找大夫。”
他横抱起皇甫清清,身子只微晃了晃便稳稳当当,眼神坚定地往林外走着。
丁一与甘草回到那桃花处时没见着各自主子的身影,还以为他们又逛到了别处。便绕着寺庙外围转了一圈,结果还是没见着皇甫清清与南宫岑阳。却见着从方丈禅院里出来的上官晴。
这下最后的可能也变否决。丁一心里一惊,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等不及与上官晴解释就借了几个护卫飞身到那桃花处。
见着那处不太明显的露出新土的地方,丁一心里直跳,二话不说带几个护卫沿山坡而下。
看着那匹已死的狼,再看不远处的残落的些许血液。丁一眉头死死地皱着,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待终于找到南宫岑阳和皇甫清清时,丁一恨不得将自己杀死。
只见满身泥土与血液交杂的南宫岑阳,眼底漆黑一片,如晚间的黑夜,什么也看不明白。
他的手里,正抱着同样满身是血的皇甫清清,那平日言笑吟吟的女子此刻面色苍白,修眉轻蹙,长长的睫毛颤动不止,想是承受了巨大的痛楚,那胸前的血迹染成一朵妖艳的曼陀罗,触目惊心。
两人的身遭溢着浓浓的伤感。他感觉的到,自家小主子身受重创,但行进的速度却并不慢,他是在勉励坚持。
丁一喉咙发干,跪在南宫岑阳的身前,“属下护住不力,罪该万死!请……”
南宫岑阳剑眉微皱,“让开,别浪费时间。”
丁一立即闪身到一边,见自家主子丝毫不看自己,有些忧心。他这样强力坚持,太伤身。小心的提议道:“主子,清清郡主交给我吧。您的身子……”
“不必。”说话间南宫岑阳加快了速度。
因为丁一先派了人回寺庙禀告,所以当南宫岑阳一行回到马车边时,救护准备都已做好。请的大夫就是那方丈。
上官晴一见皇甫清清与南宫岑阳两人的样子就红了眼眶,“这……这怎么回事……”
方丈立即喂了皇甫清清和南宫岑阳几颗药,对身边的上官晴道:“此乃疗伤圣药,可以护住他们的心脉。老衲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该说的老衲已经说了,想必施主也明白该如何做了。”
上官晴虽忧心忡忡,仍旧很礼貌地对方丈道谢,“多谢方丈。”
在马车上帮皇甫清清涂了药,见她沉沉睡去,上官晴怜爱的看了看她。对甘草道:“请岑阳进来,你就委屈点跟着侍卫骑马吧。”
甘草才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死劲的摇头,“一点也不委屈,夫人,都怪奴婢,如果奴婢跟紧小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回府后奴婢任您处置。”
将眼光从皇甫清清身上移到甘草身上,轻叹口气,“不要哭了。这事怨不得你,我又岂是随意迁怒人的主子。有些事或许是注定的。那你就放宽心,以后好好的照顾小姐就行了。”
甘草连连点头,收回眼里的泪,“奴婢知道。”说着就下了马车。
身上的伤都包扎好的南宫岑阳上了马车。
见着那静静睡着的小人儿,还有那眼睛微肿的上官晴,他心里满是愧疚,“晴姨,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清清妹妹。”
抬手安慰性的抚了抚南宫岑阳的脑袋,上官晴温柔的摇头,“你做的很好了。看你身上受了重伤,也好好的休息下吧。”
南宫岑阳抿抿唇,不再说什么,顺从的靠在上官晴拿过的靠枕上。
回府安顿好两个伤患,又安抚好那些心疼这两个伤患的人士,上官晴回到房里,走到窗边抬头看着那悠远的天空,目光沉静,不知想着什么。
皇甫振进房的时候就见着自己的夫人沉思。
自背后环住上官晴,“晴儿不必太忧心,清清定不会有事。”
最忧心的应该就是他了吧。那可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宝贝啊~此刻却用这样的话安慰自己。仿佛永远都是这样,不论发生什么事,她的夫君永远都会给她依靠。
在皇甫振的怀里靠了片刻。上官晴拨开他的手,转身牵着他的手走到桌前。
亲自道路两杯茶,上官晴浅饮一口,抬眼望着皇甫振。
皇甫振知道这是有话要说,“晴儿有什么事要说吗?”
看着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振哥知道今日我带着清清去归元寺,那方丈怎么说的吗?”
不待皇甫振开口,她继续说道:“方丈说,我命里无女。是她与我们有缘才会做了我们的女儿。只是终究不是命里有,清清本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算是异数之人。此类人,百年难遇,方丈也只是猜测。他们七脉中有一脉会很弱,命不长久。这也是会什么清清总那么爱睡觉的原因。方丈说,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说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