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已经过去许多天,那日慕沙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跟轩辕谨解释,也没有多余的思绪去看梓熙的表情,有人要杀她,是皇帝,还是她?——
连连几日,轩辕谨都带着补药过来看她,连带梓熙也经常往她的院子跑,不知道是不是补药的作用,脖子上的伤好的很快,没几天便消肿了。
而今日,是过毒的日子——
轩辕谨和梓熙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便到了她的院子里,梓熙身后跟着两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不同于梓熙半面的面具,那两人的面具覆盖全脸,面具上还画着可怖的花纹。知画和知书一看到那两人,都吓了一跳。
“王妃,那寒大夫到底是什么人啊,您看他后面那两个人,太恐怖了,快到晚上了带那么恐怖的面具,这不吓人吗!”知画吓了一跳,不满的说道。
知书看了眼慕沙,见慕沙脸上并无不满,但还是瞪了眼知画,虽然已经跟着这个王妃许久了,但是还是有些摸不清王妃的脾气,但是看样子是只要守规矩就可以了,像那日王妃发火,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慕沙看知画嘟着嘴的模样,这知画也是小孩心性,倒是她显得太过于老熟了,知书倒是沉静,守规矩,但有的时候还是太过于死板了。
梓熙身后的面具人将手里的几个盒子搬到了慕沙的房间,之后便守在慕沙房间门口,梓熙在面具人出来后,便进了慕沙的房间,只留轩辕谨在门外和慕沙一起等候。
“王妃,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您的卧室他怎么可以乱进呢!”知画怒道,但眼角瞥了下坐在石凳上的轩辕谨,她怎么觉得王爷越来越英俊了呢。
“知画!”知书拉住准备去将梓熙叫出来的知画,王妃都还没说话呢,她怎么可以乱行动。
“好了,知画,知书,你带知画去院子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与王爷还有寒大夫有事要做。”慕沙看了眼拉住知画的知书,知书的沉静让她有些疑惑,知书年纪也不大,如此沉稳安静,不是一般人可以的,但知画又太冲动了,知书已经警告过了她还要往里冲。这两人,都不能当做心腹,垂了眼眸,不想再去理会。
“是。”知书和知画应了一声,便带着面露不满的知画出去了。
轩辕谨看着坐在那里安静垂眸的慕沙,心中有些疑惑。从前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子是很容易看清的,只是个想要安全感的女子,但是现在,似乎越来越看不清这女子心中所想。浑身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和头脑,还有那狠辣的手法,完全不是一个七八岁女孩所会的。
他心智迷茫时似乎能更贴近她心中所想,可是现在,随着他的毒越来越向体内一处汇聚,头脑越来越清晰,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这女子,却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浑身透着谜一般的味道,让人想要去探知她的想法,但是一回想,却又好像跟一般女子一样,并没多少特色。
本想着,这女子也算是对他不错的,在他心智迷茫时,还可以照顾他,想着以后也给她一个身份就可以了,但是她竟然对紫樱下手,这让他觉得她也不过是个狠毒的女子。或许,这个女子也只不过是把他当做一个跳板,目的恐怕是他的皇兄轩辕颐吧。这女子倒也天真,一个楼女孩妄图进入后宫,轩辕谨勾了勾唇角,不再去看慕沙,闭眸把玩这拇指上的扳指。
未多时,梓熙便唤他们进去。
慕沙跟在轩辕谨身后走进了房内,在进门的一瞬间,一抹涩笑,在慕沙脸上蔓延开来。
一张软榻放在床边,同样的高度,轩辕谨躺在床上,慕沙也在床边的软榻上躺下。
月亮渐渐升高,空气里只弥漫着三人的呼吸声,可那第三人的呼吸声,似乎也难以听清,慕沙知道,那是梓熙的。他就仿若不存在,总是那么容易让人忽略,可是总是会在忽略后给你深深的印象,在你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慕沙的手腕上被割开一条深深的口子,轩辕谨靠近慕沙的手腕上也割开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流淌到地上,只是没多久,轩辕谨的血便不流了。梓熙用绷带将两人同样带伤的手绑在一起,但在慕沙的另一只手也同样割开了一条口子。
轩辕谨已经昏睡了过去,慕沙睁着眼睛,看着乌黑的房顶,感受着血液的流动。
“你知道吗,我食言了,你的命我也不要了,有人给了更好的好处,她说,要让你死——”
看到慕沙睁着眼睛,梓熙似开玩笑的,低声在慕沙耳边喃喃道。
慕沙浑身一震,但却也没多大反应,只是笑了,如同奈何桥边的曼陀罗花般的笑容,绽放在那苍白的小脸上,似松了一口气一般。
“而且,这不是过毒,这,其实应该叫传毒,所有的毒不是经过你的体内而传出,而是全部传入你的体内!”梓熙的声音有些戏谑。
“第三次了。”慕沙的声音有些轻松,闭了眼睛,也不去追问梓熙原因。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梓熙忽然问道。
慕沙睁开眼睛,泉眼般的眸子依然流淌着光芒,但那异样的光芒,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生机“原因?有意义吗?你已经做了决定。”
“或许可以改变。”
“你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什么都要命来还,你想要我的什么?”与梓熙的几次相处,虽然有些尴尬,也有些混乱,但是,慕沙还是看懂了他,决不做亏本的买卖,而且,帮人,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