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湘染冷笑了一声,若真是关心怎么会只派一个丫头过来,若真是关心怎么拿帖子去请的太医这个时候来还没来?
曹湘染在床前坐下,就听桂妈妈在旁悄声说道:
“姑娘,您也劝劝夫人吧,都已经那么长时间没合眼了,奴婢们说什么她也不听,这会又亲自去熬药了……”
桂妈妈倒是真心实意地关心着谢氏,她是谢夫人的陪嫁,又十分地衷心,两人感情一向很好。
“什么?母亲现在在熬药?”
曹湘染一惊,立即起身走到外间,果然在茶水间里看见谢氏认真药罐边上打着蕉扇,控制着火候不出差错。
她忽然间觉得眼睛酸酸的,曾经有一度她对爱情心灰意冷,觉得那都是用来哄骗人的,可是在这里,在谢氏这个娇弱的身子上,她又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一种纯真的感情,它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有生命力,也许它已经得到升华,在他们之间悄然转化成了浓浓的亲情。
“母亲……”可是再如何深爱着,也不能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啊,桂妈妈说她身体也不怎么好,要是这一次也累垮下了,那他们这个小家就真的失去了支柱力量了。
“您去歇一会吧,太医马上就会来的。”边说边伸手去接过她手里的蕉扇,“这里让我来吧,我一定会很小心的。”
“太医……”只见谢氏红肿着双眼,紧抿着的嘴角,哽咽着问,“还没来么?”
“马上就要到了,您也知道太医都是在宫里当差的,哪能时时刻刻往咱家跑?已经着人快马去请了,应该就要到了。”
曹湘染努力露出笑容,掩饰性地将话说的毫无破绽,又道,“所以,您得先去好好休息,省的待会太医来了您却病倒了不能仔细询问父亲的情况。”
“……嗯。”谢氏一听,果然神色松动了些,犹豫了一会,才答应自去休息。将芭蕉交到她手里,仔细地叮嘱要如何看好火势,最后又说,“我叫桂妈妈来帮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母亲,桂妈妈需得照顾父亲,若来了这里,父亲怎么办?”
“而且范妈妈如今已经回来了,我这里有她帮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见曹湘染试着将蕉扇打了打,火焰“扑扑”地似有回应,但仍旧保持着火势在药罐底下跳跃。谢氏这才安心地回了房间,和衣躺在软塌上小憩。
“织娘!”过了片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外间传来,随后就是曹仲扬喘息不定的叫唤。
是哥哥回来了!曹湘染赶紧将蕉扇交给了墨棋,嘱咐,“这药你一定要亲自看顾着,不能借他人之手,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是问!”
墨棋自也知道厉害关系,自应下不提。
“怎么说?”她紧张万分地等着曹仲扬的回答,就怕沈老太太不见她。
曹仲扬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转头看了周围,确定没什么人才附在她耳边小声说:
“待会你跟着我走!”
“嗯!”曹湘染被她的笑容感染,放下心来,也终于露出了这两日难得的微笑。
曹仲扬带着她一路向外走去,临时只吩咐了个小厮进去禀报老太太,他虽觉得这么做不合规矩,只怕将来老太太会怪罪,可这是沈老太太交代的,现在时间也着实宝贵,便顾不得这些,只好先斩后奏了!
“织娘为何想要府外的大夫为父亲看诊,难道府里的葛太医信不过吗?”坐上马车,曹仲扬才有了机会问出心里一直的疑问。
“不是,智者千虑还有一失呢,况且这次父亲伤势凶险,今早……又没醒来,按照葛太医的说法便是凶多吉少,但……”说着,曹湘染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坚定非常地道,“但是我不相信,总要叫另外的人看诊之后才好下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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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继续更吧,虽然有些心伤这样的成绩,但是奴家不会弃坑的,一定努力将这个文文写好,第一次写文,多有不好的地方,奴家一定多多改正,希望赏识奴家的人给些意见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