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着眯了眼睛,说:“嗯,难为大家都记挂着,宴席自是要办的,就便这样吧。”看着谢氏继续道:“这事就交给你了,不要太隆重就简单随意些便好,到时候再让织娘向客人们一一谢礼。”
王夫人见状便笑着离去了,仍旧是由大夫人和二夫人率一众奴仆送将了出去。
陆夫人见谢氏得了这么个好事,却还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便就酸酸地道:
“织娘真是好福气,这次的宴席恐怕又要好好的准备一番,才好不失了国公府的面子。”不由酸溜溜地想:还说什么低调处事,我看她们早就将老太爷的一番嘱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谢氏只当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笑着应道:“自然是要听从大嫂的,还得遵从老太太的话不要铺张的好,左右不过是个小孩子的事情,大家也是看着老太爷才给了这天大的面子,弟媳自然不会让国公府施了颜面的。”
又要全了礼数又要不失了府里的面子,这样一个为了小孩子病愈而摆的宴席可真不简单,陆夫人皮笑肉不笑地道:
“那弟妹可要费心了,我自来没有管过家事,这样的大事还要全部弟妹操心了。”尤其“大事”两字咬的格外清楚。
桂妈妈听着心里不爽,正要发作,被谢氏一个眼神止住了。此时虽已出了老太太的屋子,但保不齐附近就有眼线看着。
她一贯的沉稳镇定,笑着回道:“不敢劳烦大嫂,弟媳自当尽力。”
陆夫人却没等她回答,径自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桂妈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恨恨的啐了一口,又看了自家太太一眼,欲言又止了一番,道:
“夫人您一贯软善,可就算不为您自个儿为了哥儿姐儿您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她是真的不明白,明明都是一样的骨肉,大房欺压二房就不说了,怎么连老太太也是一般的有失偏颇呢,可说不喜二房吧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毕竟老太太将整个国公府都交给了二夫人打理的,这真是叫她捉摸不透。
二夫人听了不置可否,略微做了停顿也回自己院子去了。
却说曹湘染回到竹云苑,就听底下的丫头们在谈论府中摇摆宴席一事。不禁奇怪地问墨棋:“府里有什么事情么?”
墨棋也是一头的雾水,元琴自里间出来,听了她问话,立即道:“织娘您原来不知道啊,听说老太太发了话,过的几日要半个家宴,答谢各方这一月来对您的关心啊。”
还有这样的事情?曹湘染不解,正要问话,却见曹湘钰从她的屋里出来,径自走了过来,执了她的手道:“妹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据说要请好些人呢,你便可以趁着机会多结识一些小姐妹。”
“嗯,什么时候?”曹湘染受不了站在日头底下,便示意她一道进屋说话。
“这个倒还没定下来,不过应该是快的。”曹湘钰不错过任何细节地打量着眼前的妹妹,总觉得她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可是明明还是一个人啊,难道这一病真的就改了性子了?
“姐姐,我病中那段日子,嬷嬷讲了那些课业,你给我先讲讲吧,也省的我到时一问三不知了。”
明日去见嬷嬷可是一件大事,她现在什么也不会,若是问道以前学过什么那可真就糟糕了。
曹湘钰闻言,捏着帕子抿嘴一笑:“你莫要听三妹胡说,嬷嬷没教那么多的东西,那些都是我们自小学着的,这一个月里她主要是认字、学些简单的针法,你要补的大概也是这些了。”
认字倒是不难,女红针线么?听她这么说,好像曹湘雪也是这个月才学嘛。那她不会也算不得什么奇事,便安了心。
嘴上却道:“那我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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