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眯了眯美眸,一脸无辜地问道:“这些东西是怎么用的呢?法师?”
“这个……”那驱邪师看到任乃意如此的娇容,心中忽然觉得有些不忍,“这个……洗脚水和狗血都是去除姑娘身上的晦气的,小刀是因为需要取姑娘身上的一块皮肉,用来祭奠那些被我赶出去的煞气。”
任乃意听完,心中已经将那李玉扇的一家三代都问候了一遍。
居然还要割她的肉?要不要玩这么大?!
哼!既然你们这么重口味,本姑娘就陪你们玩!
宫人的效率非常高,不一会儿便将那三样东西准备齐全,端了上来。
一时间,整个厅里都弥漫着血腥味和一股奇异的怪味。
两个人宫人按照驱邪师的指示,先是端起了一盘洗脚水,朝着任乃意而来。
任乃意顿时仿佛花容失色,她瞪大双眼,眼看着那盆充满异味的洗脚水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渐渐地往后退,一边退还一边道:“不要,不要……”
宫人们来到任乃意的面前,“噗通!”一声,整盆洗脚水倾盆而下。
不过,浇到的人却不是任乃意,而是刚好立于任乃意身后的李玉扇。
她浑身湿透,嘴里不停地往外吐着那洗脚水,一脸怒容地指着那两个宫人,斥道:“你们有没有长眼睛?!”
那两个宫女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颤抖着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我们明明是冲着任小姐的,哪知道她会突然一闪……”
一旁的任乃意一听,摊了摊双手,脸上仿佛还残留着受惊的表情,无辜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她们朝着我不断地过来,我心里害怕……所以就……”
王贵妃看着厅内一片狼藉,不由地怒声道:“来人!将她给我拉住!”
内侍官连忙上前,一左一右箍住任乃意,不让她乱跑。
宫女们连忙又端了狗血盆走到她面前。
任乃意的衣袖中虽然藏着防身用的自制微型武器,但是,此刻若是拿出来,只怕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任乃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过是一盆狗血,反正也死不了人,老娘就当是真的驱邪了!
这个仇要是不报,她枉为人!
那两个人宫女将那盆狗血举过任乃意的头顶,让她根本无法避闪,一盆狗血顿时沾染了任乃意的全身。
那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让任乃意心中泛起几乎无法抑制的杀意。
“你们在做什么?!”
云子恺进来的时候,那盆狗血已经全部倒在了任乃意的身上。她素淡的罗裙,白皙姣好的容貌,甚至连发丝上都血红一片。
云子恺素来温润的脸上泛起了冰凉的杀意。他也不顾任乃意身上的血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用他高贵的冰蝉丝衣袖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
他冷冷地望着上座上一脸怒容的王贵妃,“母亲,这就是堂堂大云国的贵妃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的方式吗?”
王贵妃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怒气冲冲的模样,她不自觉地为自己辩解道:“本宫……不过是想为她去除她身上的煞气。”
云子恺冷哼,“是吗?本王倒觉得母亲您的宫殿中充满了煞气和小人。”
他转头望向站于一角,目光闪烁的驱邪师,“你方才还打算用什么方法来驱邪?”
驱邪师为他身上的贵气所逼仄,结巴道:“刮……刮肉。”
云子恺听完,又望着王贵妃道:“本王倒觉得,站于母亲身后那身份高贵的左侍郎之女一定是个福气身后的人,想必她的肉一定最适合用来祭奠那些难以去除的晦气。”
李玉扇一听,当即吓得脸色煞白,她连忙求着王贵妃道:“娘娘,不……臣女的肉没有用的啊……”
云子恺却根本不给她机会,望着那之前箍住任乃意的两个内侍官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将她拿下!”
“娘娘!救我啊!娘娘!”李玉扇吓得失声痛哭了起来。
王贵妃见状,怒容满面地望着云子恺道:“恺,你为了这个身份低贱的女子,要反对你的亲生母亲吗?”
“不!母亲!孩儿只是在为您的宫殿去除煞气。来人!动手!”
那李玉扇也许是因为惊吓过度,竟然昏倒在了地上。
被云子恺抱在怀里的任乃意见状,不由地撇了撇嘴,她示意云子恺放她下来。
任乃意走到那昏死过去的李玉扇面前,伸出拇指狠狠地掐上她的人中。
哼!想在她的面前装死!我还非要让你清醒地看到自己的肉被割下来!
那原本就是装晕的李玉扇被任乃意掐得实在太痛,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一身鲜血淋漓的任乃意,眼中净是恐惧和害怕,她跪倒在任乃意面前,楚楚可怜地求饶道:“任小姐!多谢您相救,您的心地一定如同那菩萨一样柔软!求你!让三皇子放过我吧!求您了。”
任乃意心中冷哼,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菩萨心肠啦?你还真是瞎了眼,偏偏我就是个锱铢必较的小人!
她有些为难地开口道:“李小姐,你说这洗脚水也泼了,我狗血也淋了。若是这割肉不完成,那前面的岂不是都白费了嘛?其实割肉也没什么,你到时候嘴里咬块布,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说完,她从宫女手中取过小刀,望着李玉扇道:“要不,我给你割?我下手总要被那些宫人们轻一点。”
李玉扇看着她手中明晃晃的小刀,吓得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