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陈海松赶回东川口,张振宇已经在寨门前看了几次了,见他终于回来,这才放下心我家老公很腹黑。
“政委,你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下次尽量别冒险了,去也多带几个人,现在警卫排正跟俘虏们学青海话,以后让他们陪你去。”
“放心吧,我不会毫无准备就去冒险的,看似凶险,其实前期准备得很充分,没露出什么马脚,还和马元海一起吃了顿饭。
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中午前,警卫三连回来了,加强了防御力量,炮三连正在组织训练,终于有炮了,施连长想尽快恢复战斗力。”
“俘虏们怎么样?”
“都还正常,看我们对他们不打不骂,还给吃喝都很配合,我让他们和警卫排一起照顾马匹匪心劫。”
“很好,看来还得再住一晚上,这边就交给你了,不能松懈。”
在寨子里到处转了转,要求程文俊、施俊福组织好防御,组织战士尽快熟悉缴获的武器,能熟练分解组合,随时可以战斗,还要学会骑马。
又去看望了伤员,也去看了看俘虏,告诉韩忠良部队还得再住一天,让他帮助收束俘虏,教会战士们骑马,红军说话算话,决不为难他们。
晚上,陈海松骑马和警卫班骑马来到杜家堡前。
被路上的树枝拦住,两侧钻出几人,来到近前,认出是政委,忙立正报告:“报告政委,警卫一连二排正在执行警戒任务,请指示。”
陈海松跳下马,说“继续警戒,我自己看看。”
排长从旁边小树林里跑出来,做了阵地介绍,这里一个潜伏哨,树林里一个机枪阵地,靠近临泽县城那一侧也有一个潜伏哨和机枪阵地,都进行了伪装。
后半夜三排来接替警戒。陈海松在各哨位检查了战士们的装具和防寒措施,指点他们改进交叉火力点的配置。
寨里边已知道政委来了,王大勇等赶来迎接,陈海松告别哨兵,说着话走进杜家堡。
来到马步銮的团部,陈海松问王大勇:“有什么新情况吗?”
“下午,马元海指挥部来了一个传令兵,命令马步銮团明日向倪家营前进,并要求尽快押送俘虏到张掖,与前期关押的俘虏一同押往青海。”
“好,时间还来得及。被俘同志恢复的怎么样?”
“男同志五百二十名,其中负伤的450多名,都是轻伤,据他们讲,马匪军嫌重伤员累赘,影响行军,都被杀害了。
这些同志经过简单治疗和休养,很快可以参加战斗。
女同志比较麻烦一些,有的觉得被敌人糟蹋了没脸见人,有的还寻死觅活的,还有一些情绪很低落,少言寡语,不吃不喝。”
“心灵的创伤需要时间来慢慢抚平,不能着急,在生活上多关心一些,慢慢会好起来的。”
“他们中干部有多少?来自于那些部队?”
“红五军273人,主要是13师37团、14师43团、军直属部队、后勤部队的,其中排以上干部45名,连级干部17名,营级干部2名;
西路军总部247名,分别来自卫生部、供给部、兵工厂、基本是机关干部、勤杂人员。干部70多人,连级30多名,营级7名。
女同志分别是妇女独立团二营、总部医院、供给部,干部8名,连级2名。”
“武器弹药清理了吗?”
“这马步銮是马步芳的堂兄,装备很不错,步枪是日式骑步枪,有 条,子弹有一万多发,机枪12挺,子弹一万多发,驳壳枪60把,子弹4000多发,手榴弹两千多个,迫击炮六门,炮弹200发,柳叶刀1300把,匕首2200把。”
“有人有枪就看编制了,明天我们先整编部队,把合成化部队的框架搭起来,把武器的作用充分发挥出来,提高作战的效率。”
“我们的作战计划向他们通报了吗?”
“大致说了一下,有一些不同意见。正等你回来拿主意呢。”
“好,通知下去,饭后连以上干部到作战室开会。”
“同志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红九军政委陈海松,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战斗。
现在我们面临的形势非常严峻,整个西路军的命运也非常危急,青海马步芳集团出于地方割据的目的,在蒋介石的威逼利诱之下,视我们如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调集了五个正规旅、十几个反动民团,总兵力7、8万人,想把我们聚歼于临高地区。
根据情报分析,此刻我红五军团损失殆尽,红九军经古浪战役、永昌战役、黑河甘浚战役、沙河战役,实力严重受损,已退往倪家营与总部、三十军会合。
整个西路军目前聚集于倪家营实施防御,兵力一万三四千人,枪不足五千,子弹粮食极度匮乏,可以说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作为受党教育多年,立誓要为党的事业奋斗终生的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打破敌人的战役企图,搅乱敌人的作战部署,断绝敌人的作战资源,在敌人最重要、最软弱的部位狠狠扎进钢刀,让他无法动弹、被迫退出战斗,解救主力于水火之中。
我的计划是全体人员整编为红九军独立团,伪装成循化上四工民团,以送伤员、领弹药的名义突袭兵力空虚的张掖,消灭守军,控制物资,解救战友,扩大队伍,掐断前线敌军的补给,逼迫敌人停止进攻。下面请同志们发表意见。”
一个胳膊吊在胸前的站了起来“我是总部一局作战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