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西一良领命出去后,土肥原羞愧地向植田谦吉鞠躬致歉:“司令官阁下,给您添麻烦了,卑职一定尽快弥补!”
经历了太多风雨的植田谦吉慢慢踱回沙发坐下,叹了口气:“唉,这或许就是我的命,是我们这代老军人的宿命,松井石根、香月青司、烟俊六、杉山元现在都是焦头烂额,碰到了狡猾狡猾的支那新锐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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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我们那个时代所崇尚的战斗方式,充满了卑鄙的阴谋、狡诈地算计。
你们做的不能够说不尽心,十几万人餐风露宿、励精图治,为帝国的强盛而辛苦受累,坂西的部署不可谓不严密,可就是防不住这些的士帝国的暴乱分子。唉!”
土肥原在日本军内声名狼藉,主要是因为长期从事特务工作,在中国周旋于各大军阀势力之间,养成了阴险毒辣,两面三刀的习惯,但对于日本天皇极度忠诚,对日本的长远利益比职业军人们认识深刻,连续的失利也让他不断地反思。
他和冈村宁次、板垣征四郎、安藤利吉是士官学校同期同学,其他人在中央十年内升到大佐,而远离中央的他却用了十五年,原因就是在中国呆的时间太长,也因此成为最了解中国的日本军人,九一八事变、建立满洲国、策动华北自治全都冒险成功。
兰封战役是他军人生涯里唯一的战场指挥行动。率领14师团孤军深入。在蒋介石亲自指挥的十几个中央精锐师包围下杀进杀出,创造奇迹,成为日本华北战场上的一颗明星。
究其原因都是来自于他对中国社会的充分了解、对中**队派系林立、自私怯懦现状的准确把握、对中国高层缺乏血性、软弱退让心理的深刻认识。
他支持对中国的侵略,但他反对一味的武力征服和残暴的统治,希望通过扶植傀儡政权实现对中国政治经济的实际控制。所以占领徐州后,他和恩师坂西利八郎一起提议组成对华特别委员会,试图整合满洲国、蒙疆自治政府、华北自治政府、南京维新政府,建立一个统一的伪政权。
可惜他的计划因为吴佩孚的民族气节而夭折,被派到渐渐失控的满洲收拾残局,一番巡视下来。他感触良多,对面前这个上过商业学校、骑兵出身、帝国功臣、大阪精明的商人大将极不精明的管理方式暗暗摇头,今天借机可以劝说一番。
“司令官阁下,卑职在支那生活的时间比较长久。深深地知道,统治这片土地需要恩威并用、宽严相济,屠杀震慑是必要的却不是唯一的方法。我们看看支那的历史就会发现靠暴力统治的元朝7、80年就被撵回蒙古高原,而调整了策略的清朝却延续了将近三百年。
原因就是支那的百姓处处考虑的是家族的利益,只要家族利益不受损害、生命财产得到保障,他们并不在乎国家是支那人还是英美人或是俄国人、日本人在管理。
卑职战前在满洲担任特务机关长一直推行以满治满、给条活路的策略,民间反抗逐年下降。此番来到满洲发现帝国的满洲政策有所变化,可以用横征暴敛、搜刮无度来形容。
卑职巡视了不少地方,集村并户带来的贫穷、饥饿、恐惧使广大乡村逐渐丧失对帝国的好感,城镇里的献金纳贡等活动让城市居民一贫如洗。如此下去,饥寒交迫的满洲人难免敌视帝国,在**的挑动下逃离集团部落聚啸山林武装反抗。
不过在哈尔冰五常县我看到了日满亲善、和睦相处的感人景象,满洲人、朝鲜人都在日本侨民创办的农庄里种植水稻,产量虽低品质极佳,秋收后所有人参加侨民自卫军的军事训练,由他们组成的侨民自卫旅团在收复南满的战斗中表现上佳,还受到了您的嘉奖。
田中玖少将告诉我,他的叔叔创办了这个农场,收留了数千帝国移民、朝鲜人以及将近十万当地人为帝国生产粮食的同时也养活了他们。培养了上万合格的武士可以随时为帝国效力,把居无定所、生计无着的流民组织起来、安顿下来,减少了沦为匪类的机会。
在吉林中部的濛江、桦甸、通化、海龙等地这样的农庄也有五六个,情况差不多,相对的这几个地方的治安就很好。卑职以为这种地方管理方式很值得推广。”
“你对满洲的认识太过悲观了,满洲虽没有达到国内的水平却不失为王道乐土。百姓提供物资支援圣战也是他们的本分,有了温饱他们就不反抗了吗?亏你还是有名的中国通,太幼稚了!我告诉你吧,支那人对所有外族都是抱有仇视的,怀柔解决不了问题。
不过侨民办农庄是可以考虑的,田中玖向我汇报过,他叔叔农场的大米我也品尝了,可惜产量不高,否则运回国内帝国民众就有福了。我已经同意他们明年在双城子、方正、安达、齐齐哈尔等地继续开拓,自卫旅团长佐藤手下的四个团长可以带部队去保护,扩编为旅团定编3500人,授予满洲少将军衔。
不过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他们毕竟是些在乡军人年岁大了,军中满洲人比例超过了八成,还是集中精力种水稻的好,能基本自卫就够了。
帝国守备部队、皇协军要以强有力的行动确保这些开拓团的生命财产安全,类似刁翎、楚山这样的袭击事件绝不能再发生,否则我们只有剖腹来向天皇和民众谢罪。”
“卑职同意司令官阁下的判断,这次的袭击事件只是一个极端体现,林口一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