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松装傻充愣一是想摆脱共产党急于进入蒙古、不惜暗中支持日军作战的嫌疑,二来也要迫使蒋先生的国民政府要参与其中作出必要配合,不能置身事外坐享其成。
百余年的弱势地位和腐朽的儒家思想使历届政府在列强面前逆来顺受、任其取夺、无所作为,缺乏挺起脊梁、主动进取的精神和借势而动、借力打力的谋略和能力。民族独立运动风起云涌的今天需要各民族政治精英发出对殖民主义者的呐喊和明确的政治诉求。
而国民政府显然没有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更没有实际的计划,除了一个笼统的三民主义纲领就是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传统道德规范,而在对外交往中做的最多的似乎就是那个“温”与“让”,忙于内在的修养、憧憬大同世界,却没有实实在在的内外发展政策。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知道国人现在的犹豫迷茫、漫不经心、得过且过会给后世带来多少纠纷和憋屈,他要用自己的认知改变政府的狭隘短视,打开政治精英们的的国际视野。
“委座,国内形势刚刚稳定下来,前线后方都要整顿、整编,咱们自己破事一河滩,哪里顾得上苏联红军有利不利的。我可知道他们的力量强大的很,飞机铺天盖地、坦克比咱们的汽车还多,一个集团军的机枪、大炮就比咱们全国军队都多,用得上咱们去凑热闹?
不会是委座又看我在华东搞民主政府不顺眼,看我打鬼子积极、搞工业顺畅不舒服、眼红想换人了吧!我说这么好心给我的防区派去两个集团军。感情是要走马换将!要真是那样,你也不用派我去什么乌兰巴托,直接让我回延安得了,我把这边的工业设备、聘用的外国技师都运回西北全力以赴搞工业,更能发挥我的特长,做出更多的成就。”
嘿,这个混小子,想什么呢?你把日本人的港口抢了、后方扰了、空军灭了。挑子一撂回延安躲清闲去,老子哪有人到这顶这个大雷?你就在这定定等着鬼子来找麻烦吧!
“越说越不像话,谁说要换将了!你这个第三战区司令长官不干够五年休想调动。以前频繁调动你那是形势的需要,谁让你是国军第一战将呢,不用你用谁?现在国内战线逐渐稳定不需要你再到处去灭火自然要把你留在华东,你不要总是怀疑政府的诚意和对你的信任。
俞济时、关麟征以前都在你麾下共过事,所以才派他们过去支援你。之所以这三个集团军没有纳入你的作战序列,是不想增加你的财政负担,他们有义务配合三战区的军事行动,而费用完全由政府承担,你还看不出政府的诚意?堂堂国军上将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委座,不是海松心眼小,是第三战区形势太复杂。三面被围军政混乱政令不通,我也只能在皖南、浙西、粤东、赣东北有点话语权,福建、浙东、赣南、赣西北都是自成一体,无法整合,步调不一号令不齐又如何凝心聚力同心同德?卑职深以为忧?”
原来是想借机兼并地盘、兼并国军?个小狐狸知道党国在江南的力量有多强大了吧,这就是本委员长所要的状况,由着你在那里搞民主、搞法制、搞建设,那里还不成了你的根据地了,党国还怎么在那里立足?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党国官员、军队进入三战区,逐渐削弱你们的影响力。这是必须坚持的原则底线,现在可不能给你随意妄为打开缺口。
“海松,道理我已经给你讲清楚了,你这里有五个集团军十几万人再加上十几万工人、建设工程兵,开支太大,国府体谅你的困难,也希望你的工业基地早日建成,所以才会出现战区内有直属军委会领导的部队和机构。他们各守一方可以说是第三战区、华东工业基地的外围屏障,开支由中央负担并不会影响战区军令的畅通,你不应该有什么顾虑!”
“你说的好,第三集团军一仗把我的飞虎二师打残。把我的弹药物资用了一半、医院里住满了他的伤兵,都是国家军队我能眼看着不管吗?又怎么好意思跟中央要钱?”陈海松故意表现出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说起自己的艰难和无奈,逼着蒋先生对第三战区有个交代。
这臭小子,表面上冠冕堂皇,私底下分的贼清,说是不好意思,其实满脑子希望我意思意思,中国最大的财主就是你了还一点亏都不吃,吝啬的不像话。不就是要点小钱吗,给你!“啊,这个,你能伸出援手中央是很感激的,当然你们的牺牲、付出也是需要补偿的。
不如这样,这三个集团军的弹药由你的战区兵工总厂负责提供,空中掩护由飞虎师承担,伤病员的治疗也由战区医务部门提供,我听说战区总院院长刘青山在徽州创办了军医学校和两家中医制药厂,培养了上千名合格军医,生产出不少很有效的消炎药、外伤药和医疗器械,功在党国擢升军医中将,让他派人在鹰潭、金华、宁波、南平等地设立分院。”
“我说委座,你这不是让战区负担更重了吗?”
“放心,不会亏待你的,如此一来国府也减少了往来运输的人力损耗和军医、药品紧张的压力,他们的弹药采购款、医药款全部打到战区账户上去。你别撇嘴,每年差不多四五百万呢!那个空军的消耗单独列支,每年划给你200万,不少了,空军总共也就五百万经费!
他们在你的战区周围,需要得到你的有力支持,你要为物资过境人员流动放开通道,为了减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