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朝着城郊开去,沿途风景很好,大概是因为临近春节的缘故,空气也没有往日那样寒冷,今日格外太阳格外开恩,露出丝丝温暖阳光照下来,苏暮雪在车里哼着歌,看车窗外的风景,想着刚才从并不艰险但是却令人胆战心惊的情况下逃出来,只觉得外面的空气异常地好。
“我们不回去吗?”苏暮雪转过头,笑着开玩笑问道:“还是说,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有可能被通缉,所以不能回去啊?”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她疑惑,去哪里这么着急,他连衣服也不换。
“以前,你跟我提起过,想去看看你母亲的坟,那段暭涫虑槎啵一直没有和你一起去,今天险中逃生,我们应该去谢谢她。”盛宇铭转过头来,收起刚才嬉衟牌Φ哪q,眼角抹上淡淡的感恩:“我很感谢你的母亲,让我见到一个美好的你。?
苏暮雪转开视线,没有说话。
她对母亲的印象,紧紧停留在确保她饿不死这个基础上,小的暫颍跟着母亲到处奔瞐好不容易有了一段安稳的日子,却不是一个好的家庭。吃饭、没有饭吃、吃饭、没有饭吃……曾经有两年的暭洌她混沌度日,所以身体赶不上正常孩子,在学校里面,没有人愿意跟她交朋友。
“她很可怜。”她靠着车门,淡淡说道,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缓缓转动那把回忆的钥匙:“我以前很恨她,恨她不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跟着她一起寄人篱下,受尽别人的白眼,那些所谓的亲戚,只有在她拿回来一笔钱的暫颍才会慈眉善目假惺惺的关照一下我们母女。?
盛宇铭减慢车速,听她在沉静地音乐里,回忆那些年岁不多的日子神医相师。
“我恨她,希望自己不是她的女儿,那该多好,不用担心她什么暫蛟缟弦怀鋈ィ晚上就回不来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暫颍会被她因为渡不过生活的难关,而抛弃。”
她笑的有些苦涩,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树木,像是暪獾慕喝c收起笑容,双手覆盖在脸上,半响之后,换上神清气爽的表情,吐出一口浊气,笑道:“现在好了,我一个人,觉得轻松不少。?
“你看,我真是一个恶毒的女儿,对不对。”
盛宇铭转头看她,她眉眼之间的哀愁是无法用双手抹去的,她眼角浅浅的水意映出她漆黑的眸子。
“你的母亲会因为有你而自豪。”他这样说。
从陵园回来,苏暮雪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感慨万千,自己阴错阳差的被送进盛宇铭的房间,而第二天则发现他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是有定数,命运安排的如此巧妙,那是因为人各有命,定数在天的原因。
“慕容桓其实也很可怜。”盛宇铭开车无聊,跟她说起话来:“慕容家是名门望族,世代都是红门军权执掌人,慕容桓的父亲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和结发妻子生的,慕容桓,另外一个是私生子,叫做慕容江。慕容桓从小就被教育,要提防被慕容江抢了家业,被传授一定要成为慕容家的顶梁柱。”
他一笑,笑容里意味不明:“要不是因为敌对立场,说不定我们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你……你们?”苏暮雪不屑翻了个白眼,摆脱,虽然这两个,但是,请问,你能想象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的坐着,一个满脸严肃,一个冷若冰窟吗,又或者是一个满脸严肃,一个小的诡异莫测?
盛宇铭耸耸肩:“我开个玩笑。”
车子在郊区的一处停下来,这是是一处平地,沿着柏油马路有几颗比较粗壮的树,平地上黄土覆盖,有的地方,有些焦黑的颜色。
苏暮雪看的眼熟,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才摸着后脑勺不确定说道:“这里好像是上次被我炸了的那个仓库,仓库都没有了,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谁说被炸了就没有了?”盛宇铭眯着眼睛笑,车子所在的位置突然开始缓缓地下降。
“啊?你竟然……”苏暮雪惊讶的捂住嘴巴。
盛宇铭,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u0s1。
据她所知,这块地皮原本是盛家的产业,但是自从军火仓库被她炸了之后,盛老爷子对于自家名下的产业上,出现这种军火走私仓库感到万分的“震惊”,并且为了表达了自己是良好市民,还主动将这价值六百多万的地皮捐出来,供使用。
谁知道,老子在上面捐地,儿子在下面打洞,用地下面,就是军火走私仓库?
一分钟之后,地面缓缓升起,上面的泥土,被大风一吹,看不到刚才的痕迹,苏暮雪这是第一次真正的看见里面的样子,上一次,由于没开灯,里面黑乎乎的,她又只顾着找人。
这一次看得她双目圆瞪,一双黑溜溜的地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将近五米多高的地下仓库,惊叹:“天呐,你真的是军火走私犯,盛宇铭,你妈真伟大?”
盛宇铭听她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怎么说话的?”
“我的意思是说,当年你妈一个女人,能够跟这些武器打交道,管理好这么大的一个团队,真的不简单?”
说起母亲,他冰冷的眸子柔软了许多,伸手轻轻碰了碰脸上的面具,这是母亲给他的遗物,用来继承她此生用尽心思经营的事业:“她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财色无边。”
“三少,你来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道亮丽的声线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