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晔一边僵硬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边想着脱身之策,看着周围的地形,他心里愈发的没底了。
陈正也挂了彩,身上多处刀伤,血流不止,此时他心里想着却是无论如何也要让王爷平安回京,于是对王爷说道:“王爷,属下三人掩护您,有机会您就先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北辰晔闻言没有说话,他知道他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陈正见此,还待再劝,却听见有咚咚的马蹄声传来,顿时脸上血色尽失!
北辰晔也是大吃一惊,这马蹄声极有规律,非同一般,难道又来了一批杀手?
那些杀人手中挥舞的刀剑也慢了下来,彼此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了得意,看来主子是派人增援了,这回昱王是插翅难飞了!
“昱王,我等劝您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如此小的还能给王爷留一个全尸!”其中似是带头的杀手得意洋洋的看着北辰晔说道。
北辰晔冷哼一声,就算来人真的是杀人又如何,难道他就怕了吗?
那人眼见北辰晔眼中露出的不屑之色,心知他们是想硬抗到底了,于是也不再废话,卯足了劲儿向他攻去,刀刀夺命!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转眼就到了眼前,还没等那些杀手打声招呼,那些黑衣人手提着泛着白光的长剑,冲着那些杀手森森的猛扑了过去……
沫沫一直在房间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这一等就到了后半夜,可是王府大门外依旧一片沉寂,她心里愈发的空空荡荡,一些不好的想法齐齐涌上心头!
荷叶荷香一直陪着她,见自家小姐这样,心里也是着急不已,现在已经这么晚了,王爷应该不会回来了,难道小姐要一直等到天亮么?
“小姐,您还是早些歇着吧,王爷也许在路上耽搁了,明天就会到的!”
沫沫听了荷叶的话,心里更加乱糟糟的,口气有些不好的说道:“王爷一定会回来的,你们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荷叶荷香一听,不敢再多言,生怕惹得小姐不快。
时间一点点过去,蜡烛变得越来越短了,流下了一堆烛泪,沫沫煎熬般的等着,不敢入睡,生怕半夜被不好的消息惊醒,也不知道派去的人找不找的到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平安无事,此时她无比怨恨着信王,若今天他真出了事,必定跟信王脱不了干系,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不会放过信王府!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隐隐约约的听见外面传来一片嘈杂声,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急急地就往外走去,刚走到大门口,迎面就撞上了疾步而来的北辰晔。
沫沫抬头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怔怔的看着他回不过神来,突然猛地扑倒他怀里,流下了一夜担忧的泪水!
北辰晔也是呆呆的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没想到这一回来,他的娘子竟是如此热情,顿时身体的疼痛和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剩下全是满足。
那些下人见状,一个个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只有一旁的沈氏脸上满脸复杂!
待沫沫冷静下来,才察觉鼻间有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顿时紧张的抬起头来,果然就见他一身衣服被鲜血染得变了色,浑身上下还划出了不少的口子。
“你受伤了?来人,赶紧去烧水!”沫沫懊恼极了,竟然一开始没发觉他受伤了!
北辰晔急忙拦下她想就地扒他衣裳的举动,温声道:“只是皮外伤,你不要担心,我们先进去!”
沫沫也是一时情急,现在看到满院子的人都看着她,才发觉方才她的确孟浪了,这要是传出去,她都没脸见人了!
沫沫将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把北辰晔按在椅子上,只留下荷叶荷香在一旁帮忙。
用剪子剪开北辰晔破败不堪的衣衫,再揭开简单包扎过的布条,看着那血肉不糊的伤口,沫沫只觉得心里莫名的疼痛起来,动作愈发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北辰晔满目温柔,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忙碌不停地她,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活着回来了,还能再看到她,真好!
沫沫不是呆子,自然察觉得到他炙热的目光,其实内心又何尝不是喜悦的,只是现在一面对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一心一意的处理着伤口,不去看他。
差不多半个时辰,沫沫才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清理完,上了药重新用干净的棉布包扎起来,只要不剧烈运动撕裂伤口,好好地养伤半个月,就会痊愈!
沫沫处理好了,就吩咐荷叶荷香去厨房端些饭菜来,她担忧了一晚上,连晚饭都没有吃,现在看北辰晔这个样子,心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人都没有说话,吃饱喝足后,就招呼荷叶她们准备热水。只是洗澡的时候,沫沫差点暴走,北辰晔以受伤为由,要求沫沫亲自给他洗澡,气得沫沫差点跳脚,只觉得这厮实在是欠抽!
北辰晔缠了半晌,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也不见沫沫动手,只好闷闷的自己动手洗,沫沫站在外面有些不安,毕竟这家伙受伤了,要是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就不好了,只是想着给他洗又实在是很难为情,就在她无比纠结的时候,浴室里传来一声惨叫,她想都没想的冲了进去,却看见赤身luǒ_tǐ的北辰晔站在她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指了指后背,表示洗不到。
沫沫叹了口气,认命的帮他洗了起来,只是避过了那些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