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显得有些无厘头,就秦城这些人而言,似乎不应该如此“无理取闹”。但是很显然,经过这么一闹,秦城等人的心情都很愉快,因为李尚他们这些人很痛苦。这或许是种低趣味,但生活往往需要低趣味,才能显得更有趣一些。
不管怎么说,现在站在秦城面前的人,都是一心想自己死的人,并且他们已经将这种想法化为了行动。现在秦城好好的活着,碰到这些人的时候自然不想他们也好好的活着,即便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让他们精神痛苦一些总是可以的。
秦庆之这番话可谓寒人至极,若不是李尚本身有顾忌,凭着他这句话就抄家伙冲上来跟他干上架了。
秦城摆了摆手,示意秦庆之圆满完成任务可以归队了,然后他自己对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李尚道:“李长史不必跟他一般见识,我等自然能体会淮南王的好心,秦某在此谢过了。不瞒李长史说,赶了这么远的路程我等也确实疲惫了,虽然不便去阁下官署,但在此歇息一番还是不怎么耽搁行程的。”
李尚好酒好肉送上来,白吃白不吃,秦城自然不会对他客气。
“秦将军不必客气,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李尚道。
如果能骂的话,李尚这时候一定会爆粗口。
刚刚欺负完了人,现在还不忘来要自己的东西,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李尚就搞不明白秦城为何就没有这个觉悟。
“众人下马,我等在此歇息片刻,淮南王一片好意派了这么多仆人来伺候我等用餐,我等要是拒绝反而显得小气了。大伙儿都不必客气,吃饱了我等好上路!”秦城回头朝众人招呼道。
“诺!”众人闻言俱是大声呼应,刚刚骂了人家,现在还要人家伺候自己用餐,众人如何能不畅快?
李尚听到秦城说“这么多仆人伺候我等用餐”的时候,嘴角一阵抽搐。不错,跟在他后面的这一百多人中是有仆人,但是大部分还是官吏!秦城骂了人还不算,还要自己这些人伺候秦城用餐,李尚如何能不气极?
“李长史,你等这些酒食是招呼我等的,本将没有说错吧?”秦城这时候犹自无脸无皮问了一句。
“没错。”李长史索性闭着眼睛不咸不淡答道,眼不见心不烦。
“李长史说了没错,大伙儿使劲招呼便可。淮南王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咱们可不能不领情!”秦城可不管李尚,哈哈大笑道。
在李尚一行人闷声闷气的动作中,秦城等人下了马,各自欢声笑语的到来人的车队中寻找吃食,完全不顾淮南国那些人的脸色,吆喝间完全将淮南国的那些官吏当作仆人使唤,很是欢畅。
那些官吏中有人不服的,但是看到李尚都只能忍气吞声,自然没有人能怎么样了。
反正到了淮南国的地界也不怕淮南国的人对自己这些人怎么样,秦城等人吃喝起来异常尽兴,真要吃出了问题,哪怕是水土不服拉个肚子李尚这些人都得可劲儿照看。朝廷的人在淮南国出了事,刘安找谁说理去?
“李长史,你们这饼不错,麻烦你再给我拿一个过来。”
“李长史,那个羊腿不错,再给我来一个。”
“李长史,水!”
“李长史,你怎么不亲自递过来?”
“李长史”
秦城惬意的斜坐在李尚等人铺就坐毡上,吃得满嘴流油,还不时给站在一旁的李尚发出命令。
秦城接过李尚冷冰冰递过来的一张大饼,忽然说道:“这有酒暖身子,有肉填肚子,可本将还觉得差了点什么。”
“差了什么?”李尚已经不求能和秦城和气相处了,只想早日将这瘟神送走,自己好自在。听了秦城的话,李尚面无表情道,心里却在祈祷秦城可别整什么幺蛾子。
“饮酒无乐,李长史不觉得是种缺憾?”秦城眯着眼睛道。
“下官不曾带歌伎来,望秦将军恕罪。”李尚果断拱手道,心想酒都是你喝的我又没喝,我觉得缺憾个屁!
“无需歌伎,这地方也不合适。”秦城饶有兴致道,“本将倒是有个主意。不如这样,你我从各自的随行人员中挑出一些勇武之人,让他们手搏为乐,李长史觉得可好?”
“手搏?”李尚习惯性的想拒绝,但是重复了一边这两个字,突然眼神一亮:自己这些人一见面就被秦城这些人整幺蛾子,自己丢了面子不说,还丢了刘安的面子!如果能在手搏中压倒秦城的随行人员想到这里,李尚忙问道:“什么规矩?”
“你我各出二十人即可,其他规矩与一般等同。”秦城随意道。
“此言当真?”李尚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欣喜,他自然知道秦城带来的这些人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但自己带来的人中何尝没有王府的精锐?真要打起来还不定谁能赢得了谁!本来李尚心中还有顾忌,怕秦城整些晦涩的规矩欺负人,现在既然是光明正大比试,他还能怕了秦城不成?
况且,李尚迫切需要找回一点面子,要不然自己这一回差事办的自己都没脸回去见人了。
“军中无戏言。”秦城正色道,摆出一个职业军人的架子来。
“好h然秦将军有兴致,下官总不好坏了秦将军的雅兴!”说罢,便迅速去队伍中安排人手去了。
“庆之!”秦城招呼了秦庆之一声,露出一个阴笑的笑容:“挑二十个人,待会儿要给淮南王家的狗点颜色看看。”
秦庆之心领神会,“属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