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军冲锋在前,负责撕开两王联军的大门,南军将士紧随其后,负责扩大战果。‘此时,赵破奴率领的南军精锐,正在两王联军大营中大杀四方,八面纵火,将南军内部的混乱制造到了最大的限度。
营外的进攻的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里应外合之势已经形成。
吴怀素做梦都不会想到,骠骑军竟然会从三千里之外昼夜奔驰到此,在一个恰当的时机,给予两王联军致命一击。
如吴怀素自己所说,现如今两王联军的局势正处于一种危机和机会的临界点,能不能转危机为机遇,是两王联军能否决胜的关键。只不过可惜,若是秦城仅仅是从大名城内挖了一个地道到两王联军军营,率领南军内外夹击的话,两王联军还有可能反败为胜,但当骠骑军出现之后,吴怀素便是再有才,也回天乏力。
就在昨日,大名城挖向两王联军大营内部的地道完工,而夜里秦庆之便率领骠骑军赶到,秦城知晓机会来了,便不再迟疑,以免夜长梦多,也顾不得让骠骑军休息一日,做好调度,便向两王联军大营发动了总攻。
大名城外,一片黑夜顿成火海。
在刘安看到骠骑军骑兵冲进两王联军大营的时候,他犹自呢喃着那句话:“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乱营之中,骑兵的杀伤力是毋庸置疑的,速度成了他们最好的武器,敌人的慌乱是他们最好的凭仗。
长驱直入。
杀的两王联军鬼哭狼嚎,丢盔弃甲。
“直取中军大帐,割下刘安的人头!”杀入大营,秦城直指两王联军大营深处,大声下令。
骠骑军接到命令,轰然一声,齐齐朝秦城指向的方向杀了过去。一路上无数两王联军将士,无论是零散逃跑的,还是匆匆结阵应付的,都成了骠骑军刀下的鬼魂。
而此时,进营的南军和骠骑军,终于和营中的赵破奴等人成功汇合。
两王联军大营,至此由乱转败。
大势已定。
“大王,撤吧!”吴怀素在接到骠骑军杀进大营的消息之后,便知道今日的惨败不可避免了,他匆匆布置了一些行动,便赶到刘安身边。
刘安面如死灰,嘴唇不停颤抖,身体僵硬,他看了吴怀素一眼,突然抓住吴怀素咆哮道:“说好的可以反败为胜的呢?为何要撤?为何要撤?”
“大王!”吴怀素苦涩不已,“谁也不能想到,骠骑军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是在下思虑不周,在下愿领责罚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撤,行动快还能保存一些实力,日后不定没有机会,请大王速做决断!”
“吴怀素,你还我的大军,还我的大军!”刘安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连日来的大胜,到今天的完败,其反差给刘安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刘安自己也知道,两王联军根本经受不起这样的大败,败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吴怀素被刘安揪住衣领晃来晃去,心中也是一阵恼火,今日大败对刘安是一次重大打击,对他吴怀素何尝不是?
吴怀素挣脱刘安,提了提衣领,内心明白刘安此时已经毫无方寸可言,不复多言,阴沉着脸果断下达军令:“传令三军,大军撤退!”
“诺!”
传令兵领命而去,刘安也被亲卫拉走,吴怀素却在塔楼上站了一会儿,面容沉静的看着眼前的大营。
骠骑军和南军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这是刘安大军,也是吴怀素的大军,是刘安的心血,更是吴怀素的心血。
三年以来,吴怀素一手缔造了这支精锐的淮南军。
而今日,无数淮南军注定不复存在,他们的鲜血,会染红这片土地,便是有狂风暴雨,也要许多时日才能洗涮干净。
吴怀素一直沉默不语,眼神紧紧盯着骠骑军前方那个领军将领,好像是要将此人印刻在自己脑袋一般。
半响,吴怀素道:“秦城,算你狠,今日便算你赢!”说罢,转身愤然离去。
在吴怀素的调度下,两王联军开始撤退。说是撤退,其实说逃跑更确切一些,因为逃跑的人毫无规章,留下来断后的军队更是没起到什么作用。
正因为如此,乱军之中,杀透两王联军大营的秦城,看到了刘安的那面黄色大旗。
大旗下,刘安由一众亲兵掩护着,正狼狈而逃。
“刘安,拿命来!”秦城虽与刘安不相识,但是黄旗之下那一身黑袍、没有穿甲胄的张皇失措的男子,除却刘安不会是别人。秦城大吼一声,全速驱动战马,向刘安追去。
他挥舞长刀,带领骠骑军向两王联军兵群中杀去,此时两王联军已如惊弓之鸟,他们丢盔卸甲,只想着逃命,哪里还能谈什么斗志,生存的本能使得他们在茫茫黑夜中疲于奔命,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心思。秦城长安翻飞,率领亲兵杀开一条血路。也不知斩杀了多少叛军将士,秦城已经能清晰地看见了身着黑袍的刘安,在数百铁甲亲卫的护卫下,刘安亡命奔逃,不时回头看身后一眼,神态慌张,但他的骑兵保卫得太密集,逃命起来马速非常,不多时便上了大道,再无阻隔,畅行无阻。秦城虽然想要杀了刘安,也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但眼观六路,但见无数叛军军士正争先恐后跟着刘安逃命,他们这些人冲得太快,虽然杀了不少人,但隐隐已经有了要被叛军残兵败家包围的趋势。
心中叹息一声,秦城知晓,今日只能暂且放过刘安一回了。
但是刘安曾今多次暗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