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接下来的部分说来简单,陈宁在敬过秦城的酒之后没多久也就退下了,秦城等人填饱了肚子,与陈鹤唠嗑几句,也就离了席。军营中本就有大量的事务等待处理,今日若不是陈鹤在半路上拦住了秦城等人,盛情难却,秦城等人本是不会来这里赴宴的。
“多谢陈老款待,我等这便告辞了。”秦城向陈鹤抱拳,微笑着话别。
“秦大将军今日能赏光,陈某倍感荣幸,某一把老骨头了,不能上战场,只能预祝秦大将军和诸位将士,沙敞功,平安凯旋!”陈鹤酒没喝多少,豪气却是增添不少,略有醉态的朗声道。
诸将纷纷抱拳道一声告退,这便一起走了出来,陈鹤殷勤相送,总之是一派军民和谐的大好景象。
从厅中出来,秦城和诸将在陈鹤故作镇定的陪同下向外走去,行至半路,忽闻一阵凄厉的惨叫,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个年轻仆人正从后院狼狈奔出,手脚并用,神态慌张,不时往后望。仆人看见秦城等人后,自觉失了大礼,更是惊慌,正要解释什么,忽的从后方跃出一只大黄狗来,露着狰狞的獠牙,面目凶恶,呜咽几声,扑向那年轻仆人,吓得他惊叫不已。
正在众人略显疑惑之际,一声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后院传出,好似正在由远及近,那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正颇为兴奋的喊道:“骠骑将军,咬他,咬他!”
原来这大黄狗被主人起名为骠骑将军秦城额头冒出一根黑线。
“主人.”年轻仆人一边跑一边朝陈鹤悲凉的喊了一声,像是求救,模样凄凉。
这时候,陈宁从后院中跑出来,举止之间极为亢奋,还夹杂着充满青春活力的声音:“咬他,咬他,骠骑将军,咬着了今天给你吃肉!”
跑出院门,陈宁不由一愣,没想到碰到了正往外走的秦城等人,怔怔的看了秦城等人一眼,发现秦城和陈鹤都是黑着一张脸,而诸将则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阿爷秦大将军,你们还在啊呵呵。”陈宁尴尬的站在原地,窘迫的低下头,不敢再看诸人,小脸微红。
“胡闹!”陈鹤大怒,疾步走过来,抬手就拍了陈宁脑袋一记,“谁让你放骠骑放狗的!不是让你不要再在府中乱放狗的吗?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阿爷,我错了”陈宁扭捏道,抬头看了秦城一眼。
“还不把你的狗拉回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了!”陈鹤怒气未消。
“诺。”陈宁答应一声,朝那还在追着仆人到处跑的大黄狗唤道:“骠骑将军,回来!”
秦城:“”
“陈老,我等告辞了。”秦城向陈鹤拱了拱手。
“小女疏于管教,让诸位见笑了。”陈鹤尴尬的呵呵两声。
出了陈鹤府邸,乐毅等人终于忍不住,俱都哈哈大笑起来,乐毅一边笑还一边打趣道:“骠骑将军,哈哈,依我看气势上还真有几分相像呢,哈哈!”
秦城瞥了众人一眼,索性懒得理会。
本来以为那厮是幸碧玉,温婉可人的存在,没想到其实也是个刁蛮的家伙,这女人果真是难以捉摸啊。
城外骠骑军正在构建简易营地,因为伊稚斜大军退走,汉军不可能在此地多作停留,所以营地就没必要深沟高墙,秦城和诸将过来的时候,营地已经完成,秦城这便带着诸将直接进了中军大帐,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一日之后,大汉东征军在秦城和乐毅的率领下,自北塘出发,越过长城,深入大漠,寻找匈奴主力。
四日之后,秦城接到霍去病的矛隼传书,信中战报让秦城吃惊不小,当即召集诸将军议。
“根据霍去病传回的军报,伊稚斜率领十二万大军,到达了高阙关,已经围城,攻势在即。”秦城负手站在将案之后,凝重的对站成两列的诸将说道,“高阙关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城墙损坏严重,已经不堪硬守。况且霍去病前日在高阙关外大胜之后,俘获了大量匈奴俘虏,现在这些被关押在高阙关内的俘虏也成了不稳定因素。总而言之,高阙关情势危急。”
“事不宜迟,我等应该尽早赶去高阙关驰援_阙关已经不足以据守,若是关破,则千里河南地无险可守,那情势就不妙了!”乐毅沉声说道。
秦城点点头,招呼传令兵进账,道:“用矛隼传令,让霍去病务必坚守高阙关,直至援军赶到,人在关在!”
“诺!”
“大将军,末将愿率五千骠骑军轻骑为先锋,为大军开道!”秦庆之请命道。
秦城稍作沉吟,摇头否定道:“东征军现仅有兵力不到七万,且有一万尚在高阙关,而匈奴大军兵力是我等两倍,此时分兵无益,五千轻骑就是先到了也做不成任何事。传令,大军即刻挥师高阙关!”
“诺!”
军议散了之后,乐毅并没有和诸将一同离去,而是留了下来,待诸将都走的远了,他才面有忧色的对秦城说道:“此番与伊稚斜决战,我军兵力始终处于劣势,虽然霍去病在高阙关击溃了五万匈奴大军,骠骑军在五原抹掉了左贤王三万精骑,但并没有能改变敌众我寡的局势。当下匈奴节节失利,必然步步为营,这必然使我等能用奇计抓住对方的失误做文章的几率大大减小,正面决战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若正到了正面决战之时,即便有骠骑重骑,八千虎贲,算上装备优势,我军胜负也只在五五之间啊!”
秦城同样面色凝重,“说五五之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