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鬼眼狂妃太惹火>110 大结1局
靖王,怕是有些超出想象。

心里虽是这么想,可随侍太监却只得无奈低叹。久居深宫,能在有生之年遇见这么一位明君,倒也算是祖上修来的福分。

双臂仍旧维持着先前的动作,胸口的温热不再,云中阙远远的看向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看着满面清泪的火如歌,胸口像被巨石碾过,五味杂陈痛苦不堪。

拒他一早就习惯了站在远处遥望她的身影,可在与她共同度过了那么多时日后,他始终无法将她的音容笑貌从脑海中淡去。相反,她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都变得更加深刻,如同深深烙入他骨血中的咒印,永世不得消除。

倘若慕容珩是她的劫数,那她便是他的劫数。

他想要她快乐,想要看到她的笑容,可能让她笑的人却始终不是他。

一如那句“你不是他”,他不是慕容珩,所以注定只能望着她的背影,永远追随其后。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火如歌始终没有松开抱住慕容珩的双臂,也始终没有停止落泪。现在的她看上去脆弱不堪,形容狼狈,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没有开口,亦没有阻止怀中之人的哭泣,慕容珩任由火如歌在自己胸前发泄情绪,任由她毫不客气的在自己胸前涂抹眼泪和鼻涕,任由她在自己怀中把那张明媚的容颜哭成一团丑陋不堪的肿脸。他不在乎,完全……不在乎。

只要能触碰到她,他可以做任何事。

只要有她……

鼻间开始充斥起血液的味道,火如歌知道是慕容珩的伤口裂开了,可她却完全止不住这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情绪,像是隐忍太久终于得以发泄的弊端,她埋头于他胸口,双手的骨节正一寸寸收紧,变白。

丢掉用以支撑身体的手杖,慕容珩扣尊如歌的后脑,将棱角分明如刀削的下颚搁置在她瘦削的肩头,缓缓闭上了眼。

倘若她想哭,他便将肩膀借给她,如此足矣。

他只想要她在身边,无论任何时空,无论身家地位,只要她在。

火如歌的哭泣永远都是寂静无声的,一如她那倔强古怪的脾性般,总是与常人万分不同。也正是因为这分不同,才让慕容珩对她上了心,从此一世沉沦,万劫不复。

双臂之间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哭泣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慕容珩只觉得此时此刻的火如歌是那般脆弱,仿佛只要一阵风便可将她轻易摧毁。

背对着两人在原地驻足了许久后方才重新坐入龙辇内,慕容齐透过龙辇外罩着的明黄色薄纱看向从方才到现在始终未曾挪动半分的两人,眸底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黯淡,却很快便消失无踪。他抿抿唇,继而将目光从不远处的两人身上挪开。

明明伤到连当今圣上都见不了,却能为了区区一个女子拄着拐杖爬也要爬回这里。

他这个皇帝竟还比不上一介女流……

如是想着,慕容齐不禁勾起唇角轻笑出声,紧接着笑声越发变大起来,直笑到眼角有泪水溢出,也没有停下。

龙辇离开后,靖王府朱红的大门前只有火如歌与慕容珩两人。不知何时,云中阙与守门的护卫们都于悄无声息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刻意要为这两人提供方便般,总之,一时间,这整片天地间都只余下这两人。

“慕容珩你这个笨蛋,伤的这么重还乱跑!万一死了怎么办?”突然从慕容珩胸口抬起两眼肿肿的哭脸,火如歌的鼻音很重,听起来像是患了超级严重的感冒,与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倒也般配。

“本王说过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便是爬也要爬回来。”说着,慕容珩扯开唇角,露出一个苍白且难看的微笑。

望着他那双浓黑如幽谷深涧般一眼望不沉默半晌后从两片淡红的唇瓣间溢出两个字:“笨蛋……”说着,她忽而一踮脚尖,在他干裂苍白的唇畔如蜻蜓点水般掠过飞快的轻吻,继而笑弯了双眼:“我扶你。”

闻言握紧了她的手,慕容珩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她,不曾有一分一毫的偏离,而火如歌也像是在回应他灼烫而炽烈的目光般,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只是她的力气相比他而言还是弱上几分,那稍稍加重的力道此时摩挲在他掌心,似是柔和顺滑的丝绸又像小猫温热的嫩舌,不断在他的心尖撩拨,直撩得他全身酥麻,几乎连那一身的疼痛都要一并忘却。

在那之后,整整过了两个月的时日,慕容珩身上的伤才算基本痊愈。与他相比,展风的运气似乎要好许多,他只用了一个月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或者更准确的说,云中阙的出现让他莫名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正所谓有对比才能出真知,有云中阙这么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在靖王府内进进出出,难免会让他这个全职护卫颇有压力。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保镖”这一职业迅速在天启国乃至整座大陆风靡起来,而慕容珩与火如歌也终于成为天启国史无前例的“第一夫妇”而载入史册,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拒慕容珩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已经在时间的消磨下转变成了一条条狰狞可怖的伤疤,可由宫内送来的各种补药却是一刻也未曾停歇过。

送走前来送补药的内侍太监,火如歌随手打开一个绛紫色绣缀着祥云纹样的锦盒,明媚的目光先是微微一顿,进而流露出一丝甚是微妙的神色。

只见她红唇微掀,白皙如玉的纤长手指在华丽无匹的锦盒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儿,看向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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