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开始,悠歌一直进不了作者后台,今天早上的更新晚了两个小时,对不起~~
------------------“无欢的医术实在高超,本宫自是感激不尽。”慕容夫人亦笑得开怀,对着拓跋范招了招手,道,“范儿,快来这边坐着,你这几日不是有点不舒服么?”
拓跋范静静地站在郁欢身后,眸光温柔,似是春阳斜照浅溪,静谧安和,有意无意扫过郁欢忙碌的背脊,道:“母妃还请放心,孩儿只是有些睡眠不足,身体可是健康得很。”
郁欢听到他这样说,起身转首,看着他,轻轻道:“四皇子殿下可是又秉烛夜读了?长此下去,总要熬亏了身子的,怎么总是不记呢?”
“嗯?”拓跋范眉头稍攒,听着这似有嗔意之语,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郁欢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便想起这一世,自己还从来没有深入接触过这个拓跋范,自然无法了解他的生活习性与起居习惯,如此说话,实在是冒昧,且,有点不知所谓。
尤其看见拓跋范面露疑惑,更知自己是说露了话,便担心自己别是露了马脚,遂急着补充道:“殿下恕罪,奴婢......”
可是没有等她说完,拓跋范就发问了:“无欢如何知道我夜半读书的习惯呢?此事......便连母妃也是不知。只有几个内侍才知道。”
说罢,看了看郁欢,住口不语,好像就等着她的回答。
郁欢有点不知所措,努力平静自己的心绪,组织了一下话语,方道:“回殿下,奴婢刚才进门时看见殿下眼下泛青,便知是休息不好之故。而且,殿下的身上隐隐散发着一种墨香。不是长久浸**墨之中,又作何解?是以,奴婢由此断定殿下读书必是常常废寝忘食。奴婢说得可对否?”
郁欢的唇角上扬,俏皮地眨了眨眼,复又垂首,心下却是忐忑不安。
良久,拓跋范才道:“没想到。无欢几次三番皆中我心怀,亦熟知我的心性,看来,这宫中,惟无欢可做知己耳。”
他定定地盯着郁欢,眼神与刚才的温柔又有不同,仿佛带着一点满足。亦或还有点无奈。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传入郁欢耳中,竟叫她心内一角慢慢消融,无来由地一阵触动。
慕容夫人却是坐在床榻之上,手里把玩着帐幔璎珞,笑盈盈道:“看来范儿很喜欢无欢呢!不如,让无欢给范儿也看一下诊,本宫可是听说,范儿的睡眠似乎真的不太好。”
慕容夫人看向郁欢。郁欢忙肃容道:“便请殿下坐于榻上,可好?”
拓跋范笑了笑,走到旁边的一张小榻,把衣袖褪到半臂,道:“如此便麻烦无欢姑娘了。”
半盏茶的功夫已过,郁欢才收回手,躬身道:“殿下......”
她不知该怎么问这个问题,刚才从脉象上看,似乎拓跋范隐有肾虚之状,而且,这个肾虚似乎与精泄有关。
难道,拓跋范已然有了房中人?
这下,郁欢的脸莫名臊热起来,不用照镜子,便知自己定是脸红若血,幸亏有面幕遮着,才掩去她的羞涩。
可是这话要如何出口?
问他有无房事?还是说,房事过频不利身心?或者,直接劝他一心向学,不可过度沉耽于闺中之乐?
似乎都不妥。
郁欢坐立不安,双手反复握拧于腹前华丽美男赞赞赞HTtp://92ks/14652/,偷偷瞄了一眼慕容夫人,见她正在闭目休息,却能见到她的眼皮在动,想必也是立着耳朵,要听她如何诊断。
再稍抬眼眸,轻轻瞥了一下拓跋范,蓦地对上他的墨瞳,平静似水,一下子便尴尬不已,嘴唇嚅嚅,不见话音出来。
“怎么?”拓跋范问。
“这个,殿下,恕奴婢医术浅薄,诊不出来是什么病。要不,请太医署的医官来看看?”郁欢讪讪一笑,试探道。
拓跋范扫了她一眼,轻轻道:“好。”
慕容夫人睁开眼来,也道:“范儿,便去请太医令看看罢!想来,无欢也是术业有专攻,并不是对所有病症全然明晰,倒也怪不得她。”
郁欢不好意思地向慕容夫人请辞,只道自己尚药监里还有一些药没有捡完,便匆匆而退,落荒而逃。
却见拓跋范自身后跟了上来。
她的脸上犹有红晕,不知该如何启口,拓跋范先道:“无欢似是有难言之隐?”
郁欢哑然失笑,想自己一个活了二三十年的人,居然会怕此时还是少年的拓跋范,当真可笑。
又想自己虽是医婢,却是应该实话实说,不就是一个肾虚精泄么。此时,她是一个医者,而拓跋范的身份便是患者,医者若是藏藏掩掩,又如何能配得上医者之称?
几次三番,主意打定,郁欢走到离殿苑门口比较近的一株矮粗的海棠树下,站定面对拓跋范,看着他。
道:“殿下可是已有房中人?”
“嗯?”拓跋范似乎没有听清,问道:“有什么?”
“奴婢问,殿下可是有暖床的侍婢了?”郁欢暗暗心急,想他这么聪明,怎可明知故问,这不是纯粹羞她呢么?
“这个......”拓跋范眸光一闪,嘴角一抽,面上竟飞过一抹红霞,显得局促不安。
郁欢看见他这个样子,突然便有想笑的冲动。
这个拓跋范,前世今生,她竟然是第一回看到他捉憋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好玩。
半晌,拓跋范才敛气道:“不曾有......”
“不曾......”郁欢收了笑意,喃喃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