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律去复查那天吕宋果仍然在公司,只知道鉴于上一家医院竟然走漏了他的单子,所以他换了一家医院。
尽管基本可以确定是好的结果,她还是强迫自己一头扎进工作里,这样才不会忧心忡忡。
但很快,她便又从办公室得到应律的消息。
“快看!‘应家大少爷现身璟北医院,疑似再做血液检测’?”
一个同事一字一句的把新闻标题读出来,又引得办公室一片哗然。
最近关于此事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消息层出不穷,战麾本就是传媒公司,消息来得快,传播也快,对这些事情敏感的人更加的多,议论也比外面更盛,导致吕宋果即使想不闻不问,也难免会被同事们的大声议论强行灌输信息。
此刻她就烦不胜烦的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满腹担忧和狐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那些记者连他私下去医院都能堵到?”
“这你就不知道了,艾兹血检一月一次,媒体早就根据之前那张单子的检测时间,推算出这几天应家少爷必定会再去做检查,所以早就在各大能做血检的医院外面埋伏了好几天了!我们公司也派了人去的,你看,这不就是我们公司的人发的图?”
那位首先念新闻的男同事指着网页上几张十分清晰的图。
一张是一个穿黑西装,身材修长的男人下车的背影。
另外几张只见满目拥挤的人头,还有他们举起的单反相机和话筒,人群中心是一圈黑衣保镖,围着中间一个几乎高出人群一头,戴着墨镜只露出高蜓鼻梁,紧抿的薄唇和冷峻下巴的男人。
即使是从照片里,吕宋果也能感受出应律脸上的凛冽寒意和不耐烦,几乎想象那副黑墨镜的底下,他的眼神会有多么的锋利。
办公室里的众人似乎都被这几张脸都看不全的照片透出来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了,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
过了半响,才听一个年轻的女同事喃喃地道:“我的天……应少竟然长这么帅?!”
她一打破沉寂,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的纷纷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
“我怎么觉得我突然开始相信他了?”
另一个平时就爱追星,对着自家公司的艺人发花痴的同事捂着胸口道。
“你们眼睛瞎了?这几张照片除了背影就是墨镜,从哪里看得出帅?说不定眼镜一取就是个斗鸡眼!”
这明显是个男同事,语气酸酸的嘲讽道。
“你懂个p!老娘阅美男无数,眼光毒辣得很,这身材,这鼻梁,这嘴唇,这下巴线条,要不是极品的绝顶美男,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就算是,长得帅有什么用?还不是个qín_shòu不如的人渣!害了那么多年轻女孩子,靠的就是这张脸吧?”
也不是所有女性同事都会被外表迷惑的,纷纷开始唾弃他人不可貌相。
“可是你们想想,就说长这副帅得人神共愤的样子,想要女人还不得大把大把的女神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犯得着去拐骗?”
那位说开始相信应律的女同事义正言辞的解释着自己的理论。
“很多有钱人就是这么bt啊,干这行的见得还少么?主动的容易的偏不要,就想尝尝清纯大学生的感觉!”
一个男同事表情颇为猥琐的道。
但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上流社会里,有各种各样奇怪和不堪癖好的人不计其数。
刚才有点倾向于应律的女同事们也沉默了,表情颇为惋惜,连连叹气。
“唉,这么好的皮囊,怎么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渣男呢?”
“再说了,就凭他去血液检测这点,就可以看出私生活有多么混乱不堪了,要是真感染上了,还不是早晚就要惨死的命,现在帅,等到时候……嘿嘿,听说得艾滋死的人最后样子可吓人了!那个脸上啊……”
“哎别说了别说了,晚上要做噩梦的!”
胆小的同事们纷纷一哄而散。
吕宋果全程没有插话,即使身体已经因为愤怒而胸腔发热,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捏得指尖发白,但她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等着应律能顺利的通过上诉辟谣。
***
应律的再次血液检测结果不出所料,为阴性。
吕宋果通过短信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接下里的几天她都没有再跟应律有过联系,他应该是在忙着上诉和公司的事情,吕宋果总是能从消息灵通的公司同事那里得到一点关于他的动向。
他忙得没有回过蓝堡的家,老宅那边即使不去看,她也知道他肯定已经不住在那里了。
其实吕宋果心里隐约有点遗憾和不舍,应律住老宅那段时间真的像一次平淡而闲适的蜜月,虽然其实每次他们都只一起呆了不到一天,但她很喜欢那时候的感觉。
她突然想起应律所说的,“把年假留到补蜜月的时候用”,脸上不由得微微烧起来,嘴角也忍不住弯起来。
虽然早就领了结婚证,但她从来没想过婚礼和蜜月,毕竟是默认的隐婚。
可既然应律说到了蜜月,是不是意味着,婚礼也有可能补办?
当初刚结婚的时候,她抱着嫁进豪门抱大腿,攒够资金留后路的心态,根本没指望过什么梦幻婚礼之类的事情,因为还是觉得婚纱是要为自己真正爱的人穿的,蜜月是要跟心爱的人一起度过的。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她自己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想法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