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绝大多数人还是只能从外面瞟一眼那巨型的漂亮白色外观,只有极少的城内上层阶级受邀的宾客可以进入。
基本痊愈出院的吕宋果只身来到了码头,通过安检和迎宾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那张请柬竟然还是贵宾请柬,所以被颇为恭敬的安排在了仅次于只有两套的总统套房的另外几间豪华套房里。
游轮在中午的时候出发,从江和海的碰头处出去,驶往更加广阔的大海。
下午是宾客们自由享受游轮上设施的时间,而正式的典礼则是在明天早上,让宾客们提前一天上船,据说是为了今天在夜晚的海面上燃放从日本订购的烟花。
吕宋果看着随处可见的精致婚礼流程详解手册,还有到处积极议论的华服宾客,耳边充斥着不想听到的话,眼睛里总是看到那两人唯美的婚纱照,感到有些胸闷。
她默默的离开了室内,走出去上了甲板。
外面晴空万里,一望无际蔚蓝的海面上一片令人安心的平静,独自靠着围栏吹了一会儿湿润微凉的海风,吕宋果心情舒畅了不少,脑子也清明了许多,好像想透了很多事情。
身后传来一群人说话和走路的声音,她不甚在意的没回头。
“应先生,今晚的烟花就是在这个方位燃放,我们已经测试过风向和位置了,到时候不管是甲板上的宾客还是游轮里通过窗户观看的客人都会有最佳的观感……”
一个男人的声音侃侃而谈,但吕宋果没怎么听清,她在第一声“应先生”以后就身体僵直了。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餐厅或者房间里用餐或休息,甲板上没多少人,她所站的位置更是醒目又显眼。
吕宋果仿佛已经感受到背后的目光,有些不安。
但转念一想,听声音应律应该是被一群人簇拥着,忙着听各种汇报,不太容易注意得到这边的一个背影。
便尽量放松了身体,若无其事的装作一个普通的看风景的宾客。
背后的那群人也没有什么异常,换了几个人说了一些婚礼相关的事宜,脚步声就逐渐远去了。
吕宋果舒了一口气。
虽然看似淡定的只身来了,但她并没有做好在婚礼现场之外的地方单独看到应律的准备。
可是两分钟以后,一阵熟悉的气息靠近,吕宋果猛地一怔,清新海风裹挟的空气也变得难以呼吸起来。
她没有转过头也感觉得到那个人无声无息的走到了自己旁边,也将手臂搭在栏杆上。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呆了一会儿,就在吕宋果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自己走掉的时候,应律才淡淡的开口。
“你怎么在这里?”
吕宋果先是一愣,我怎么在这里?不是你特么请我来的吗?现在一副就像是我是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口气是什么意思?
但她很快就想起那天的端倪了,如果是应律送的请柬,一般都会是姜助理去办的,那天的那个人根本就没在应律身边见过,就算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前妻”,没多少张的贵宾请柬这种东西,也不会轮到这样完全不熟的人去办吧?
这么简单的事情,可那天也许是情绪不佳,她竟然没有意识到。
此刻面对应律的询问,吕宋果有些无言以对。
请柬到底是谁送的也很明显了,能拿到vip请柬的,除了另一位,婚礼的女主人公,还有谁呢?
艾季梵恐怕依然坚持是吕宋果卑鄙的想害自己,即使得到了应律的庇佑度过这一劫,还收获了美满盛大的婚姻,还是对她心存怨恨,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刺激她报复她,也是一种示威,要让她亲眼见证他们的婚礼,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
不过,应律原来并不想邀请她这一点,吕宋果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连婚礼都不愿意让她参加了,是真的完全不想有交集和联系了吧?
吕宋果脑子里百转千回,稳了稳气息,嘴上却不咸不淡的回答道:“我听方非冬说这婚礼很精彩,游轮上的餐厅也很棒,所以让他帮我跟应娆要了张请柬,来蹭饭顺便参观了。”
应律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说辞,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没表现出来。
他眼光一瞥,看到了吕宋果胳膊上扎的一条丝巾,眉头微蹙。
她以前从来没这种戴丝巾做配饰的习惯。
“你的手怎么了?”
吕宋果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有些惊讶。
那是她之前小车祸伤到的胳膊,有些擦伤还没有痊愈,包扎着绷带,但为了美丽优雅的来参加这个婚礼,她又不得不选几条露胳膊的裙子,所以便用精美的丝巾扎起来,像是故意做的装饰。
但是应律竟然能一眼看出来?
她抿了抿嘴,松开抓着栏杆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含糊的道:“在家里不小心擦到了墙上。”
回答完了才感觉不对劲,他为什么还要来关心自己的这种小问题?
就在这时,游轮不知为什么突然颠簸了一下,甲板上的人纷纷发出一阵低声的惊呼。
吕宋果蹬着不低的高跟鞋,手又松开了,便被晃得一个踉跄。
她下意识的迅速伸手去抓护栏,不过在手指还没有触及到的时候就被另一个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