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冷笑一声,阴魅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芒:“难道莫婆婆觉得自己管的太少了?”
莫老一惊,赶紧跪下:“圣皇恕罪,老身只是为圣皇身体担忧,绝无僭越之心。”
“去查——”萧绝沉声。
“遵命。”莫婆婆依言而去。
元阮抬起宽大的袖袍扇了扇脸,额上已热的冒出汗来,脸颊更是红扑扑的,朗声道:“爷,我就搞不懂了,莫婆婆大小也是个神医,你让一个神医去查那个臭道士的底细未免太过了吧?”
“元阮……”萧绝看了元阮一眼。
“唉,爷,有何吩咐?”元阮立刻跑了过来笑嘻嘻道。
“看来今日你嘴太闲了。”说完,伸手指了指墙角边摆着一个小布袋,淡声道,“自个炒瓜子嗑去。”
元阮翻一翻眼,撇一撇嘴,嘀咕道:“不告诉就不告诉嘛,爷就是小气,除了花花,对谁都没个好脸色,待在爷身边真是活受罪。”
“受罪你可以离开。”萧绝淡声。
“呵呵,怎会离开,我若离开爷怎么办?我还着跟爷多交流交流经验哩。”元阮立刻又改了口换作一副笑眯眯的神色,神不知鬼不觉的晃到萧绝面前恭着身子又问道,“爷,你究竟和花花有没有……嘿嘿……有没有那个啊?”
“真想知道?”萧绝抬眸,眸里没什么情绪。
“想。”元阮猛点头
萧绝淡淡:“再过几日花儿家要乔迁了,你再去帮我送份大礼。”
元阮一想那日花花家上梁,他去送礼所发生的令人屈辱之事就恨不能杀人放火,把那一帮老娘们臭男人嘴巴全部削下来,他特别坚贞的把头扭向一边,拿特别坚贞的语气道:“不去!”
“那你出去吧!”萧绝双眸似晕了更深的黑色,脸上却带着一种煎熬了许久的疲惫。
元阮还想再问,看见萧绝脸色不好,只得答了声“是”,便自觉的拎了一袋子瓜子退出了屋门。
萧绝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轻轻呛咳一声,唇间又溢出血来,看来今晚他又不能去见花儿了。
指尖捻着一小缕由黑色丝线缠绕的黑白相间的发,放在鼻尖深深一闻,这发上有花儿的味道。
她的发与他的发已纠缠到一处,此生,他是不愿再放开她了。
他又是想起她,黑发如云,清眸如水,肌肤如雪,仿佛只在伸手间,他就能触碰到她的脸。
忽然“呼”的一声,屋外狂风大作,吹动屋内帘幔如波动般漾动起来。
萧绝眉色一冷,将发丝妥贴收到心口,透过帘幔被风吹开的缝隙一看,不远处飞来翩翩飞来一阵小小的紫翅蝴蝶,穿梭树林越过花间,所到之处,皆化为一片废墟,紫蝶翅儿映着秋日暖阳闪闪发光,带着一种萧杀的邪恶。
“奶奶的!”元阮大骂一声,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爷,那个不男不女的紫流风又他娘的跑来了,爷,你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我去迎他。”
萧绝冷哼一声:“他竟找到这个地方,也好。”
“好个屁啊。”元阮大急,毕竟这紫流风是他求了爷放走了,如今爷重伤在身,压根不可能动用冥杀,如何能抵挡这化骨蝶。
他想不到,这紫流风竟他奶奶的如此厉害,在短短的十几日之内就恢复了功力,还寻到这个隐蔽偏僻的地方来,就算是死,他也要拿身体挡住那化骨蝶。
他见萧绝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更加急:“爷,你赶紧先走,你就算不想着自个,也要想着花花,那小娘们还一心盼着你跟她困……”觉字没有说出口,他呸了一声改口道,“还盼着你跟他成亲哩,难道你想要她当个望门寡。”
“多嘴。”萧绝依旧淡淡,眉色间并无半点异动。
“圣皇,是化骨蝶,你赶紧先从后山撤离,省得有伤圣皇圣体。”莫婆婆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着萧绝的侧影,眼里流露出真切的关心之色。
“哧……”的一声,重重帘幕已渐渐烧出一个大洞,发出一阵焦糊的味道。
“哈哈哈……”紫流风不男不女很是魔性的笑声随之传来,“萧绝,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逃得掉。”
“你奶奶的紫流风,你敢动我家爷的一根汗毛,老子保管拔光你全身的毛。”元阮眼中放出非比寻常的盛怒光芒,骂完,转身就出屋门,飞奔至屋外。
狂风吹动他红衣猎猎翻飞,他本就绝色的脸因气愤而更显红润有光泽,一双魅到骨子里的桃花里迸出火般光芒,他弹地而起,抽出腰间束带,束带转瞬间化作一根艳色长鞭,长鞭挥舞,带着一股不输于刀锋般的锋芒,只见道道红色乍现,击落一地紫蝶。
“小阮,你又何必多管闲事。”空气中传来紫流风沙哑的声音,手中扇子一收,漫天飞舞的紫蝶乍然消失。
元阮抬头一看,就见一道紫色光团停滞在半空,他冷哼一声,桃花眼眸一寒,不由分说,挥舞长鞭杀气腾腾直袭向紫流风。
紫流风冷笑一声:“萧绝,你明知道我不会动小阮,你却派他出来做个挡箭牌,你自己做个缩头乌龟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这就是九黎殿圣皇的作派,如今真可叫我开了眼界。”
“放你姥姥的臭狗屁,我家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像你好人不当非要当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元阮强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