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买野货的人也过来一阵好瞧。啧啧啧的称稀奇。妮妮默声不响不告诉她们,只是含着笑。佑景则像木头人一样,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默在后边,但还是又年轻妇人和姑娘禁不住偷偷的瞧一眼。
旁边,这好似上来一位中年男子,看见竹笋就对好奇的妇人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只有我们这边小镇和柳庄地处偏僻,见识不广,我早在京都和州城都见过竹笋了,听说是从邻国运进来的,起先是为了京都里的那些王公贵族们的,那竹笋的价格真是贵的吓人,我也有心吃过一次,真是好吃得很,特别是鲜味。”
旁人有一些是农人,听中年男子说了,也瞧了他,有些不相信他,以为中年男子胡乱一通说的,但竹笋存在是个事实。
中年男子身旁的一年轻人见状就说:“你们别不相信,我们东家走南闯北的,见识广泛,不是你们这些人、所知的,你们那会懂呀。”
“你是……你的东家是?”
中年男子默笑,年轻人有些傲傲的说:“我们东家就是小镇上那茶馆和饭馆的主人。”
哦,原来是小镇上那个的富人,有钱人,能和刘员外,李地主他们并行的人,不过这陈老板不像刘员外,李地主他们那么张扬的,听说他常出去外面走动,见识外面,就带回一些别样的菜式。
饭馆的生意也不错,茶馆嘛,不过是一些闲雅之人论天说地的去处罢了,也有偶尔的说书一场,所以生意也是很好的。
这下,旁人也都相信了陈老板的话,又见妮妮是笑着的,以为妮妮默声应了,这冬笋是别处运来的。
听陈老板漏出话来,京都那边的冬笋,好几百文一株冬笋,一株竹笋几百多文钱哪,他是有钱人,当然也买来尝鲜了。
妮妮想卖点便宜些好了,但也不能太便宜。也不论斤卖了。一般大的冬笋就一百多文钱一株好了,很小的就便宜些,少个十多文钱。
几个条件不错的,本就要买年货的,他们也吃过竹笋,竹笋可以少好多的菜,他们也知道,就都两株,三株的冬笋买了去。
那个陈老板就更是要多买了,他带了自己的袋子,就买了几两银子的冬笋,特别大的几株冬笋价格也是高的。
不一会儿,他们的冬笋就卖出了一半,有些没钱的就只有看看了。妮妮心里也犯难,看见他们心就不舍,可是,刚卖出好价钱,要是现在就贱卖,还有一半的冬笋就卖不好价格了。
像刚才就已经卖了很多的银子,出些零碎的银子,妮妮都让佑景藏了,在他那儿保险点。佑景好几次都张口欲言,他是不会做生意的人,想卖皮子的时候,都是别人占了便宜,贱卖的。
暂时没人的时候,妮妮看看自家的野鼠和野鸟还没有买完,别的猎户都早早卖完了。
“妮子别急,我们慢慢来,离散市还有很长那个时间,要不下午也有人的,不过人少一点。”
妮妮点点头,不急,好吧。妮妮脑袋里忽然想到什么了,笑了起来:“佑子,我们那次去大城时,我们卖的野货都不是被酒楼买去了吗?那管事不是叫我们以后有野货都拿去卖给他吗?”
佑景却对妮妮说:“我都记得,只是没上山,也没打多少的猎物,我想就别去大城算了,我就没跟你提起过。”
妮妮想自己都忘了,“以后,我们有打来的猎物就去大城好了,只是路实在远了些。”
“不远的,妮子,等我们有钱买了骡车会是驴车,就会很快的。”
妮妮见有人来瞧了就说道:“大婶,要买野货吗,你来瞧瞧。”
那位大婶买了妮妮剩下的野鸟,听大婶说,她是某个小地主家的厨娘,又看见了地摊一边的冬笋,大婶就买下了,反正是买那地主老爷的钱,只好饭菜烧的好吃,冬笋是新鲜货,大婶也不管价钱了,她跟妮妮说,只要东西好吃,她家老爷个不管价钱的。
那剩下的几只野鼠也卖掉了,一些家境一般的人家买了,这地鼠价钱便宜,而且肉多,会吃的人感到是合算的。
“佑子,还有少数竹笋了,而且已经快到响午了。”妮妮思索着,再不,就要贱卖了,想想不舍,要不拿回家不买了。
“妮子,便宜点卖了算了。”佑景说道。
妮妮不应,怎么便宜呀?拿过布袋,带来的饼子已经有点硬了,不好吃。就让佑景买了几个馒头来,等会儿夹着腌萝卜干吃,自己还带着肉干呢。
急匆匆的过来一个中年人,在妮妮的摊位前,问竹笋的价格,妮妮感到这中年男人有点眼熟。后来又来一个妇人和年轻的女子,这下,妮妮知道了,原来他们是柳家堡的人,那中年男人是柳家堡买东西的,上次妮妮看到他跟柳家堡的卖菜的一起。
年轻女子倒也是认识,也是上次见过的,与吴翠花一起的,那妇人到不认识了。
“原来是你在这儿卖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年轻女子见是妮妮,也是认识了,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妮妮里也不理她,即使柳家堡的要买冬笋,家大业大的,就甭客气了。妮妮和中年男人家这价钱,你你一点也不少,妇人选着冬笋,他们看见卖去冬笋的人了,这新鲜菜式,哪能少了柳家堡的分?
“小娘子,你这竹笋怎么卖?”这是又来一个客人,是个老者,有六十岁左右,但妮妮觉得老者有好像没有六十岁。
“喂,这里的竹笋,我们要了,你不知道我们正在挑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