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回禀主人,”
“有人散布谣言说大少爷弑母,属下暂时控制住了谣言的传播,但散布消息的人似乎并不甘心。”
“何人所为?”
“这……属下并不敢肯定。”
“说。”
“是”
“谣言是从卢府传出来的。当日,只有四小姐去了卢府。”
“退下吧。”
“是。”
“衍儿,可是醒了?”
我张开眼:“爹怎么知道我醒了?”我坐了起来。
马车缓缓而行,平稳舒适。
“呼吸变了。”柳重域侧身将我拉进怀里,“要喝水吗?”
我吞了下口水,喉咙有些干。我点点头,接过柳重域递来的水壶,咕噜噜喝了几大口,冰凉的水漏进了脖颈,我正要伸手擦,柳重域低头吻了上去,我浑身一僵,立刻推开了他。
我不敢去看柳重域看过来的疑惑眼神,佯装镇定地问道:“我弑母的言论已经传开了吗?”
过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柳重域回答,我忍不住抬眼看去,他眼神深暗地看着我。我心里一跳,他不会已经发现什么了吧?就在我忐忑不已之时,他终于开口:“不用理会那些谣言,我会处理。”
然后再无话,马车行进了城门。
外面一片嘈杂,且人流拥挤,马车时行时停。我忍不住掀开轿帘往外面看去,恰好一辆轿子过来,居然是官轿,听人群中的议论声,貌似还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官。我瞥一眼,就要放下帘子时,那辆官轿错身而过时,帘子忽然掀开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柳寓澜!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我的眼神冷得仿佛极北的冰川。比上次见面还要冷漠了,似乎还有杀气。
不过几秒,柳寓澜的轿子已经擦身而过,帘子也已经放了下来。
我飞快地放下了帘子,也挡住了自己的脸。我摸了摸脸,今日忘了易容。
我和柳寓澜恐怕再也不是兄弟了。我杀了他的母亲,他一定恨我入骨,还有柳寓封,那日看我的眼神那么复杂,大概也恨我了吧。
虽然我不承认像谣言说的那样弑母,因为那不是我的母亲,但是我的确杀了人。那人还是柳寓封和柳寓澜的母亲。
不,我完全没有必要内疚,那个女人本来就该死,我应该早点了结她才是。就算柳寓封和柳寓澜与我为敌又有什么关系,我从来不需要他们的友好。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车厢,内心瞬间冷硬如铁。我转头看向柳重域:“柳重域。”他眉微抬,深邃的眼看着我,我紧紧地盯着他,语气霸道地宣告:“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嫌弃我,离开我。”
柳重域只是看着我迟迟不回答,我紧张地看着他,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回禀说到目的地了。柳重域一直没有回话,眼神晦暗不明。我心越来越沉甸,忽然就莫名生起气来,我对着柳重域道:“你有妻子孩子,我都不介意,我不过是无意中出了点意外事故,你就不能原谅?还有,你告诉我这万佛心经到底是什么邪功,怎么会那样子,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我发疯似的握拳向柳重域砸去。他一声不吭仍由我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衍儿。”
他开口了,可是我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疯了似的将拳头砸在他身上。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我挣了挣,没挣开。他身体不断前倾,我被迫后仰躺在了垫子上,然后唇被堵住了。
“衍儿,我永远不会嫌弃你,离开你。你在担心什么?”柳重域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鼻子一酸,差点就流泪了。我抬手紧紧抱住他,凶恶道:“我都没嫌弃你,你当然不能嫌弃我。”
柳重域吻了吻我的脖子,手指就要解开腰带,我连忙阻止道:“别,时间地点都不合适。”
“那到合适的地方再做。”柳重域语气正经。
我瞪他一眼,道:“刚才看见柳寓澜了。”
“……”
“他就坐在刚才路过的那顶官轿里,不知道他来平云城干什么?”
“现在不难过了?”
“呃?”我看向柳重域,他眼里流露出丝丝笑意。我愣了半晌,气道,“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忐忑不安,让我难过?”
柳重域叹息一声:“衍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以后不要胡思乱想。”
我点点头,抱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手握着他的手。
***
“多宝,你打听清楚了吗?柳寓澜来平云城干什么?”
早上一进一座院子就看见了多宝,不可谓不惊喜。
“少爷,都打听清楚了,三少爷来奉旨来查案的。”
“查案?平云城发生了什么大案?”
“听说最近有不断有男子精尽而亡,死状诡异。”
“精尽而亡?”我惊诧不已,“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据传是有人练了那才阳补阴的邪功,到现在已经有不少青年男子遇害了,但凶手至于没个影儿。这不,都惊动朝廷了。”
“遇害的都是些什么人?”
“有江湖中。”
“这些遇害的人都有什么共同特征吗?”
“共同特征的话就是都长得挺俊。少爷。”多宝忽然一脸八卦道,“您说那女人搞这么多男人,得多厉害呀。”
“你要是好奇,那也去试试?”
“少爷,别别别,我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