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报答你的。”花沐颜赶紧说。
“报答?”那人冷笑,“很多年前也有这样和我说,不过我送他出去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额……花沐颜满头黑线:“前辈,我们不会的……”
“你能证明?”那人远远的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他脏兮兮的脸连表情都看不太真切,这个动作却显得那么明显。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有些泄气。
阳光直射下来,那人冷哼着转身要走,似乎不想理他们了。就在他转身的那个瞬间,一抹亮光引起了凤离歌的注意,他忽然叫道:“等等!”
那人果然停下来,不悦的吼:“还有什么事?”
“前辈……可是梅家的人?”凤离歌的声音都颤了起来。10kpd。
儿颜眸佛清。花沐颜奇怪的看着他,不止声音颤,他的脸上浮起激动的红晕,双唇哆嗦着,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那人怔了怔,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回来,看着凤离歌。
凤离歌一手探进怀里,慢慢的掏出件物什。
其实也不是什么宝贝,就是一块紫黑色乌木。但是这乌木上雕了一棵梅树,栩栩如生,周遭饰于云纹。
“你……”那人比凤离歌还要激动,一个箭步上前抢走了乌木牌,温柔的抚摸着,嘴唇嗡动喃喃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花沐颜看看他,又看看凤离歌,忽然明白了。摇头一笑,她由衷的在心里感叹--狗血啊!真他妈狗血啊!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那人颤声问。
“我是梅疏影的儿子。”凤离歌轻轻的说。
梅疏影三个字如同惊雷,轰得那人步步后退。他握着乌木牌不可置信的看着凤离歌,半晌,他忽然落下泪来:“总算她……没有食言……”
皇后与这怪人有什么约定吗?花沐颜拧了拧眉。
凤离歌一掀衣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谢景谷前辈的搭救之恩,我们母子终身不敢忘!”
景谷前辈紧握着手中的木牌,看着凤离歌眼神似有风云在涌动。半晌,他咬了咬牙,一抬手,一股强劲的风便随势而来,硬生生的把跪着的凤离歌给拉了起来:“你们走吧!往左走三里有个石洞,穿过那个石洞就到外面了。”
“多谢前辈!”
凤离歌再度作了个辑,目光落在景谷腰间的东西上:“前辈,可有什么要晚辈带回去?”
他全身都脏兮兮的,独那一块以毛绳挂在腰间的玉佩晶莹透亮,纤尘不杂。足见他有多喜爱。
景谷前辈思索了一下,摘下腰间的玉佩扔给凤离歌:“把这个还她!”
“是!”凤离歌接过来,小心的揣进怀里,拉起花沐颜就走。
花沐颜被他们二人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紧抿薄唇的凤离歌,又频频回头看那怪老头,很想问问凤离歌,终究还是没敢问。
凤离歌一向沉着自制,极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那个景谷前辈必定与他们母子有渊源!
走出一段后,身后忽然轰的一声,再回头,山洞外已经陷入一片火海,那紫色的小千草如同什么易燃物一样,顺着草的长势蜿蜒开来。
“景谷前辈!”凤离歌忽然松开花沐颜,没命的跑过去。
火海中慢慢显出景谷的身形,他轻轻的说:“不要过来……孩子,我此生已我憾了……”
凤离歌怔了怔,止住了脚步。眼睁睁的看着景谷的身形消失在火光中,心里一片悲怆。
花沐颜也被这突发状况给搞蒙了,怔怔的看着。直到火光矮了下去,最后化成烟灰,她才回过神来。一地的千草烧得什么也不剩,寻着千草的长势看去,一路蜿延而狼藉,如同一条烧黑了的长蛇。
真是可惜了,没有采点儿千草带回去!花沐颜暗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