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琳听了张怀安对刘氏的怀疑,尤其是听到刘氏总能不动声色地偷取走张怀安的药品,也莫名地开始相信张怀安的话,这可真像是飞龙探云手,可以偷取敌人的物品或金钱。
若是几辈子的记忆没有记混的话,这应该是仙剑奇侠传里头的游戏招数。
张怀安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就是这般怀疑的,不单是飞龙探云手,包括刘氏给钮祜禄凌柱的几个小妾下毒的手段看来,也挺像是三尸蛊和夺魂的。”
彤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记得了,况且八贝勒一定听得晕乎乎的,你给说说呗。”
张怀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略带崇拜地看向了眼前混得风生水起的清穿女,在土著面前胆敢暴露出自己所有的秘密,真不是一般人。
八贝勒抬起手在张怀安眼前晃了晃,无奈道:“我知晓,明德你不会起什么歪心思,可我见不得有人这般瞅着我福晋猛瞧。”
张怀安闻言立刻把视线转到了八贝勒身上,稍作取舍之后说道:“贝勒爷既然知晓我的异处,我也就大胆地说说这天下不为人所知的神奇,刚刚我与福晋说起的飞龙探云手是武林不外传的神奇工夫,可以不知不觉地盗取他人的物品钱财。”
八贝勒点了点头,明了这是神偷的绝技,然后示意张怀安继续。
张怀安便接着说道:“这三尸蛊应该是苗疆使蛊高手的绝技,就是下蛊攻击敌人,由于蛊虫很细小,旁人都看不见,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中蛊之人不过是死于非命,甚至是睡梦之中而亡,也不会过于怀疑。而夺魂的来历就难说了,我只知道中了夺魂的人立即就死,仿佛魂魄被吸取了一般,死者死状犹如睡着了一般,也是不着痕迹致人于死地的狠毒方法。”
八贝勒听后并没有露出什么惊异的表情,这些事端比起自家福晋的本事来真是不够瞧的,可略一思忖,若是他的人有这般本事,倒是能省去他许多事端。不过妞妞儿这些日子反复说道不可以杀生,便是家里的肉食也不再从新活的羔羊身上片下来,反而是食用那些已经死去的牛羊。
八贝勒对此没有任何怨言,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妞妞儿开心。若是刘氏可以为他所用,不知晓算不算他杀生了。八贝勒摩挲了一下食指,转头问彤琳道:“我的死士替我杀一些人,这违背你的意愿吗?”
彤琳静静地看着八贝勒深情的眼眸,笑道:“什么业果我都跟你一同担着,你别为了我顾忌太多。”
八贝勒伸手握住彤琳略显冰凉的手指,“既然这样也不行,我不去做就是了,若是什么业障都要你同我一起背负,百年之后你岂不是要随我受苦?这样也好,你我总算没辜负这韶华,日后无论是大贝勒还是四贝勒上位,最多再把我们一家圈起来养着。”
张怀安听懂了,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低叫道:“什么最多圈起来?四贝勒会要了你的命!九十九步都走了,非得最后功亏一篑?也不想想你的弘旺弘曦!”
“还有你!”张怀安转过头愤恨地盯着彤琳,用食指指着她急切道:“你什么不清楚?若是没这个心,这些年来何苦经营那种名声?如今龙凤胎都生了,你以为现在退步会有人记你们府上的好?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彤琳被说得哑口无言,八贝勒容不得任何人对自家妞妞儿无礼,他也起身,拍掉张怀安的手,严厉地开口道:“这爱新觉罗的家业本来就该是我的,福晋苦心经营也不过是被环境所逼,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数落贝勒福晋的不是?”
张怀安无力跟八贝勒辩驳,他再度狠狠瞪了彤琳一眼,然后愤怒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彤琳抚着额头,叹道:“你别转圈儿了,我有我的难处,以后都不能杀生,不然后果怕是比四贝勒登基还要惨。”
“以后?”张怀安顿住了步子,灵光一闪,回忆起过往八福晋的手段,有些明了起来,“这么说,你是受到什么禁制了?”
“算是吧。”彤琳答道。
张怀安翻了个白眼给自己,谁然这是他亲自选定的站位呢?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本就是多活了一辈子,跟着老四那个强迫症日子必定紧紧巴巴的,那样活着有什么乐趣?算了算了,有几年玩几年吧。
“等等,”八贝勒见妞妞儿和张怀安垂头丧气的样子,低笑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不杀生就不杀生吧,何苦那么难过?我刚刚也不过是说了最坏的可能,即便不见血,难道我就不能谋得那个位置了?”
“难,”张怀安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水,说道,“有了生杀予夺的能力,很多事情都简单得很,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先下手为强,折断对方的臂膀当然要越快越好。”
彤琳很想赞同地点头,这张怀安的人生观跟她不谋而合,话说,计谋什么的,真不是她这种脑子的人能够掌握的。不过,八贝勒这方面擅长啊。
八贝勒接到彤琳崇拜赞叹仰慕的小眼神儿,心里头微痒,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鬓角,像摸小狗一样摩挲了几下她的头发,看着彤琳越张越大水灵灵的眼眸,他愉悦地轻笑了几声,“放心吧,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就行。我找人试试这刘氏,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不过按说她应该最挂念她的女儿,不如我们先把四贝勒府里的钮祜禄氏给救活了如何?”
彤琳自然没有二话,夫妻俩跟张怀安交代了一番,便乘车回了府。彤琳连衣服都没换就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