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接连五日没有招后宫侍寝,宫里头的几个主位娘娘们都有些心焦起来,各自用了手段,便知晓是乾清宫的一个女官得了万岁爷的青眼,如今那女官正爷爷伺候着万岁爷安寝呢。
德妃知道得更早更详细些,她早就知道,风铃这个死丫头留不得,可上次的刺杀竟然无疾而终,连杀手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德妃心里更是存了一根刺儿。德妃招来心腹女官交待了几句,成与不成就在这几日了。
风铃的确是风光了,外人看来她夜夜都宿在乾清宫,只当她得了盛宠,便是乾清宫里日前较为受宠的几个宫女也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毕竟风铃比起宫女来还有所不同,她曾是有品级的女官,日后怕是品级还要提一提的。
乾清宫里头还有个彤琳的旧相识,那就是彤琳复选住在宫里的时候,小嫚死了之后伺候她的音儿。音儿以前便是乾清宫里头伺候茶点的宫女,是比较得康熙看重的一个,近身伺候的次数也不少。本来万岁爷说了要给她个常在的位份,音儿原先还有些窃喜,可看到了风铃的风光,她又不那么想了。当了常在有可能留在乾清宫,但更有可能被安置在后宫。
后宫出色的女子那么多,今后还哪能有她的出路?音儿从来不是个偏激傲慢的人,她虽说脑子不太聪明,可好歹看得清风向,这日,她便用帕子包住几件贵重的首饰去了女官风铃在乾清宫的住所。那是偏殿里一个安静的小暖阁,桌椅寝具皆是上好的木料,屏风宫灯也是精致华丽,便只有女官才有资格分到这样的住所,而不像宫女夜间无职是要回到下人房挨挨挤挤地睡一晚。
音儿利索地打开帕子,将首饰递到了风铃的手上,谦卑地开口:“风铃姐姐,我知道你不缺这些。我就是想求求你,跟万岁爷说说别封我答应了,我觉得还是做宫女自在些,日后便是万岁爷厌弃了要打发我出宫,也会赏我一份体面,总强过在后宫里总也不见天日的好。风铃姐姐尽管放心,我瞧着万岁爷鲜少有像宠着姐姐这般对待乾清宫里其他的女官,日后姐姐的出路要远远好过我,我绝不跟姐姐争。”
风铃亲热地握住音儿的手,让她将这几件首饰重新握在手心儿里,制止了音儿焦急拒绝的动作,柔声开口道:“你别着急,我不收你的东西也一样会帮你。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以往郭络罗格格也提过你是个乖巧伶俐的。我也不瞒你说,若不是我在宫里头实在四面楚歌,我也不打算硬着头皮抢进了乾清宫里还争锋冒头。我以前认识的人都在贵妃处当差,再如何交好如今也没办法多往来,我现如今实在是孤立无援,你我何不守望相助?”
音儿眼神一亮,“姐姐可是说真的?”
风铃点了点头,真诚地看着音儿,“你可能不知道,若不是我倾其所有进了乾清宫里,我阿玛就要把我配个腿有残疾的老翁做继室。我额娘死得早,我在家里头日子难熬,不然谁乐意在宫里头过的战战兢兢?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也不是那等轻狂人、一得了好处就忘记朋友,你要是信我,咱们今日便是结了异性姐妹都行。只是一点,咱们谁也别干出那等背后捅人刀子的事儿来。”
音儿连连点头,眼眶都红了起来,“原来风铃姐姐身世这样惨,我是靠着阿玛的脸面才早早就进了乾清宫的,可便是这最尊贵的地方勾心斗角也不少,我是因为有着万岁爷的圣宠才保全了自身。虽然我不是个伶俐人,但背后捅刀子的事儿我是不会干的。姐姐,我俩这就备了香炉结了姐妹吧。”
两个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很快就完成了仪式。到了晚上,音儿甚至给她阿玛写了一封信送去,告知自己在宫里认了姐姐,两人决定守望相助。
这日晚上,风铃照旧陪着康熙在暖阁里批折子,风铃研磨一个晚上,站得很累了,她撒娇着跪坐在康熙的腿边儿,将头搭在康熙的膝盖上。康熙便抬手摸了摸她清爽的发髻,随口问了一句:“听说你今日跟音儿义结金兰了?”
风铃仰头看向康熙,甜甜地一笑,“万岁爷果然什么都知道。奴才挺喜欢音儿的,她是个好姑娘。”
康熙撂下手中的毛笔,摸着风铃的鬓发,渐渐抚向她衣领的盘扣,却没有动手解开。康熙低哑着开口:“朕可是等了你五日了,今日还不乖乖凑上来伺候朕?”
风铃咯咯笑了两声,捂住衣领摇着头,“万岁爷,奴才若是把这身子都给了您,奴才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说,你给了朕,朕赏你更多。”康熙觉得身子更火热了些,他没打算继续忍下去,这小东西磨光了他的耐性。康熙将食指伸到风铃的嘴唇上抚触,然后探进了她的嘴里搅动着她幼滑的舌头。康熙又抓起风铃一只雪白的小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命令道:“给朕宽衣。”
风铃眯着眼睛吮吸着康熙粗粝的食指,甚至将舌头伸出来轻添他的指根,却偏偏将手缩了回来不去碰触康熙的胸膛,她口齿不清着说道:“奴才不会给您宽衣呢。您先赏了奴才,奴才再学学怎么伺候您。”
康熙看着风铃张张合合的小口,只觉得□灼得更厉害了些,挑眉问道:“风铃想要什么,说给朕听听。”
“乾清宫现在可缺一个代诏女官呢。”
“好大的心思,”康熙心里头微冷,身体却依然火热,“你怎知这原本不是朕给你留的?你这样一讨要,可就落了下乘了。”
风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