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早上可想到了吗?”

“就是在愁这个,”彤琳撅着嘴叹道,“步步高升的团花挺考验手艺,可我不喜欢步步高升的寓意,他都已经是皇阿哥的,用步步高升反倒让人觉得他心思太大。五蝠捧寿团花纹寓意倒是挺好,可八阿哥才十六岁,用着是不是显得老气了?我倒是能把亭台楼阁的画卷给绣到衣服上,可那又太华贵了,真是发愁啊。”

大姐儿、二姐儿便是原来有些主意,听着表姐这般挑剔,也都不开口了。

用过晚上午休之后,三姐妹又坐在绣架旁捻起了针线,彤琳也终于下定主意绣竹子,虽然竹子也常被人绣在衣服上,可彤琳自忖手艺更出众些,再来八阿哥的气场也会穿出翠竹的风韵来,倒是要比别的图案强一些。

没承想玛尔珲突然来了熙岚小院的绣房里。三姐妹给玛尔珲请了安,玛尔珲的两个嫡女都有些怕他不肯亲近,反倒是彤琳热热乎乎地给他倒茶打扇,“舅舅,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玛尔珲不好意思开口,可由他说出来总比妞妞儿从下人的嘴里不小心听到了,伤害要小一些。

“妞妞儿,舅舅说了你不要生气。”

“究竟是怎么了?”彤琳好奇地问道,她平素就不是个爱生气的人,舅舅何须做好了伏笔?

“咳,八阿哥他今日请旨封了他的侍妾敏萱做格格,这是他头一个格格。妞妞儿,你……”

“放心吧,舅舅,我不生气。我知道八阿哥对我的心。”

彤琳真没生气,昨天她男人是在她床上过夜的,便是抬举格格的事儿他也提前打过招呼,彤琳心下是有准备的。

可刘嬷嬷不这么想,她只觉得果然如此,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便是对大格格那样用心的十九爷也免不了抬举了别人。这还是口口声声说要独宠呢,她当初如何就轻信了呢?也不知道大格格该如何伤心。

玛尔珲浑身不自在,务尔占这小子要么就别说,要是说了就干脆说到做到,这下子食言而肥,又是对着他平素最着紧的妞妞儿,也不知道他亏心不亏心。

便是大姐儿和二姐儿也不怎么自在,平日里表姐对八阿哥的爱恋就挂在嘴边,便是姐妹里怎么打趣她也不羞恼,连下人都知道她对八阿哥一心一意,这下子不是打脸了吗?

玛尔珲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了熙岚小院,让刘嬷嬷好好安慰安慰妞妞儿。

彤琳坐在书房里,喝着刘嬷嬷给她精心泡的茶,却反过来要安慰她一番,“嬷嬷,你今日是怎么了?上次还说相信他会一心一意待我。今日你却担心成这个样子。从一大早上起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刘嬷嬷红了眼眶,“那日里奴才也不全是真心话,可是奴才若不那样说,八阿哥日后指不定要记恨奴才。奴才便是死也不怕,可奴才怕八阿哥不疼惜你。那日奴才也是想要谋得八阿哥的信任,至少在您大婚以后能在府务上占个大头。奴才实在是担忧日后格格若是不得宠,管怎么说手里头还握着府里头的命脉,八阿哥也不敢慢待您。”

“嬷嬷,”彤琳搂着刘嬷嬷的腰,将头埋在她怀里,“嬷嬷,你就信我吧,也信小舅舅。他会待我好的。”

刘嬷嬷不做声,彤琳却知道她并不肯信,刘嬷嬷宁可提心吊胆也要帮自己看好日后的姑爷,这便是一心一意只为她着想的刘嬷嬷。

这一日不光敏萱成了格格在八阿哥的小院儿里成了主子有了一席之地,宫里头还有一人得了圣旨。康熙夸奖八阿哥待父纯孝、心地纯良,赐给卫贵人一个封号——良。

八阿哥在宫里头再不是过去一样被人看做隐形人,可他做事待人依旧温厚和缓,倒是让一众打算看戏的人们心底涌起了一丝钦佩,这些人里有宫里的侍卫、内务府的大臣、还有零散在各宫里做事的小太监小宫女,甚至连朝堂上也有些说起八阿哥的纯良来。

八阿哥心里头并没涌起多少得意,这些事情多是顺手而为,他谋划得深、算计得远、得了这样的结果本属应当。他心里头反而有了些烦恼,因为他行在紫禁城中总能感受到一丝窥探,却派人探查几许都找不到这个人。八阿哥猜想,这就是年初让他觉得有危机感的那个人,说不定是个一直觊觎他的妞妞儿的某个皇子?

可他将兄弟们在心头过了一遍,没谁动过这样的心思,那究竟是谁敢跟皇阿哥抢女人?

七月的一天,八阿哥跟九阿哥比了一场鸟枪,便大汗淋漓地歇在一旁。众兄弟都知晓他为了救驾伤了身子,倒也不曾有人酸言酸语。

便在这时一个侍卫不小心撞到了八阿哥身上。八阿哥抬头一瞧,是平日里陪着阿哥们操练的侍卫之一,便也没放在心上,只温言告诫他日后小心些便也就揭过不提。可让八阿哥没想到的是,晚上他洗澡的时候发现左胳膊上多了一条黑线,好像是肉里头被染黑了一般。八阿哥没敢大意,请了太医来诊脉。

好在这日又是邢太医当值,他细细地给八阿哥切了脉便皱起了眉头,“真是奇怪,这迹象清清楚楚定是中毒,可八阿哥的脉象却平稳有力丝毫查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八阿哥可有印象今日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没有,奇怪的人倒是有一个,那个侍卫绝对有问题。八阿哥送走了开不出药方的邢太医,着人去查探那个侍卫的身份,然后跟妞妞儿千里传音道:【妞妞儿,我可能中了毒,可邢太医却诊不出来。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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