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逸。太子一日只能睡两三个时辰,康熙是看到了太子伶俐聪颖、通满汉文字、骑射娴熟。可太子就不是人了?那么小难道不想玩闹?就是因为康熙将太子看管太过了,索额图为了拉拢太子使了些小玩意儿小伎俩就成了。”

彤琳听了小舅舅的话,噗嗤笑了出来,“康熙若是知晓你这么说,不定气成什么样儿。可我也觉得太子前后反差太大了些,当初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大概也就七八岁,却有着常人不及的风度姿仪,心思藏得也深,话语说得也漂亮。可最近几次宗室宴见到,发觉太子变得轻浮了好多,真是索额图弄的?”

“我也不知道,”八贝勒不负责任地开口,“但索额图若不是为了拉拢太子的心,也不会安排几个清俊的哈哈珠子给他,若是太子守得住,我也想不到用那么些腌臜的方法对付他。便是太子这几年越来越贪财好色,我琢磨着也是索额图带累的。说到底,还是康熙一开始对太子过于严苛了,男孩子可不是这么个教养法。”

彤琳耸了耸肩膀,“那日后你对弘旺多用些心,咱们的嫡次子至少要比弘旺小个五六岁,嫡长子的尊贵便是我也会用心,我本就不该担心你做事不靠谱。”

八贝勒捏了捏彤琳的鼻子,看向彤琳的眼光满满都是爱意,“我哪能不知道你所思所想?妞妞儿,你真是长生天厚爱之人,当初你怀着宝音的时候我也犯过合计,担心着嫡长子嫡次子的年纪太接近日后恐要多了龃龉,结果你到底给了我嫡长女。妞妞儿,最晚明年末,我一定会被解禁,到时候你再给我个儿子好不好?”

彤琳眨着眼睛,狡黠地对他一笑,“这回我一次给你两个好不好?当初我看着蕴端舅舅和十九姨长得一个模子,背后没少流口水,这回我给你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好不好?嫡次子和嫡次女就都齐全了。”

八贝勒自然是连连称好。

五月十五,八贝勒府给弘旺过了一个热闹的生辰,之后的两个月因为康熙去了塞外,八贝勒只是继续埋线,等着康熙回来好尽早给他惊喜。

九月中旬的时候,彤琳让八贝勒将她亲手绣的婴儿肚兜送到守在八贝勒门口的兵丁首领那儿,八贝勒谦和地开口道:“几位日夜守在此处也是辛苦,若是小事儿我也不会麻烦诸位。实在今天是我嫡亲弟弟的百日,我不知晓宫里是否有大宴,只是多亏了几位将我嫡亲弟弟降生的喜事告知于我。这是我福晋亲手缝制给十九阿哥胤禝的。十九阿哥洗三、满月的时候,皇阿玛都不在宫里,我不好麻烦几位私下送进宫物件,如今皇阿玛在宫中,我连着请安折子一起交给你们,可否帮我走一趟?”

门口几个兵将对视了一眼,想到几个月来收到八贝勒不少的赏银酒钱,且八贝勒为人谦和从不为难他们,何不走这一趟?听说宫里头皇贵妃娘娘依旧十分受宠,八贝勒也许有走出府邸的一天,还是交好为上。

八贝勒的请安折子和八福晋亲手绣给十九阿哥的肚兜一并被送到了乾清宫暖阁里,康熙没有打开奏折,他拿起了宝蓝色精致可爱的小肚兜看了看,上面绣的是一匹白色踏着祥云的小马,康熙笑了笑,也就八福晋还有这样的心思,十九阿哥可不就是生肖属马?

康熙这才打开了八阿哥的请安折子,看着上面朴实无华的体贴言语,只说是让君父多保重身体,丝毫不提其他。太子前几日递来的折子也是差不多,字里行间具是一副孝子的模样,可康熙当日梦到的却是二十九年的时候。

那一年七月康熙在亲争噶尔丹的途中大病,招来了太子和三阿哥到塞北行宫请安,那一次康熙未尝没有想要见一见最亲近的儿子,甚至是把大清托付给他的念头。可太子言辞面色竟然没有丝毫的担忧。康熙把此事深深地埋在了心底,总是试图告诫自己太子并非不孝。可为何梦里却单单梦到了这样一幕?

康熙梦醒之后不曾对任何人言语过,只是对太子的心越发淡了,可无论如何,康熙决定再给太子一次机会,便不再派侍卫围着毓庆宫,太子等人可以随意出入,却没有提及八贝勒府。

康熙手里拿着八福晋绣的婴儿肚兜,在十九阿哥百日这天想了许多,最终将手中八贝勒的请安折子放到一边儿,吩咐风铃将八福晋送来的小肚兜拿去给良贵妃,便不再多提。

八贝勒本也没打算跟太子前后脚放出来,太子在外面蹦跶而他在府里圈禁实在是件好事,过几日有人会出事,责任怎样也推不倒他的身上来。

九月末,康熙巡视南河,随行的皇子有太子、三贝勒和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月初五,太子不可言说的疾病犯了,康熙驻跸德州行宫,他看着太子浑身的红疹,眼里满是疼惜,心里头却冰寒起来,这样的太子,如何能够当大清的君主日后统帅群臣?康熙问邢太医:“太子的病不能去根?你也知晓外面至今有对太子不利的传言,朕不喜欢听到旁人污蔑太子。”

邢太医思索了片刻,答道:“回皇上,奴才遍览医术,曾经读过一个前朝禁用的方子,讲的是将至亲之人的鲜血互换。皇上且听奴才说,太子这病本就是容易复发无法除根的,若是冒险换血,奴才一是不知是否对性命无碍,二是不知是否有效用,若是皇上不问,奴才怕是一生都不会提到此方。”

康熙神色平和,问道:“至亲之人?”

梁九功马上跪倒在地,“万岁爷不可!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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