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被灭族的建州女子,不过是一只蚂蚁罢了。你和她较劲做什么呢?”雨化田一脸的不屑,做出个吹掉手上不存在灰尘的动作,在他看来杀死一个人比碾死一个臭虫还容易。
对着雨化田冷酷的回答,刚才还对着东哥十分抗拒讨厌的万贞儿忽然对着她生出来些怜悯。再卑微的姿态也不能得到一点回应,这才是她最大的悲剧。万贞儿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到了最后不得已不要杀人。梁芳的事情处置好了,以后朝廷上也不会有人和你掣肘了。皇上要把十二团营交给你总督,宫禁的守卫大权就在你的身上了。”
“以后我们也能方便见面,我经常在宫中值守 ,你见我也方便得很。听着素素说,前几天你身上不好,现在身体怎么样了?”雨化田伸手握住万贞儿的手腕子,给她诊脉。万贞儿看着雨化田聚精会神的诊脉,心里忽然一阵温暖。她幽幽的叹息一声:“其实你身边也该有个人伺候的。”这话说的看似合情合理,但是那个一唱三叹神凄楚的腔调真的叫人心酸。雨化田被万贞儿这副样子给弄得心里一窒,一颗坚硬寒冷的心顿时成了绕指柔了。他心头一热,扳过来万贞儿的脸俯□去。
话没说完,万贞儿眼前一黑,嘴唇上传来温柔湿润的触感,雨化田忽然出其不意的吻住她,这个吻隔了很久了,一开始万贞儿都有点生疏的感觉,唇舌之间的力道没掌握好,不是万贞儿不小心牙齿碰了雨化田的嘴唇,惹得他闷哼一声,就是雨化田太贪婪粗暴,吸疼了她的舌尖。不过两人谁都没放开彼此,很快的他们找回了以前的默契,这个吻变得顺畅和更加深入了。
直到两个人要窒息了,才不得已分开了。万贞儿气喘吁吁的靠在枕头上,她刚刚沐浴完,只穿着一件薄纱的寝衣。等着她低头看已经被解开的衣襟,忙着重新整理整齐,他们现在的身份总是有着太多的牵绊。雨化田看着万贞儿的手有些颤抖,怎么也系不上衣带 ,死死地盯着逐渐被遮掩起来的洁白肌肤,雨化田轻声喟叹一下,伸手帮着她系上衣带。
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雨化田打横抱着万贞儿把她放在床上,好像在对一个小宝宝,雨化田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拉过来被子仔细的盖上:“好好休息,我给你值夜。”本来这些事情都是春草和萱草带着几个小丫头的事情,雨化田这个身份的奴婢再也不用做这些辛苦的事情。可是听着雨化田这样说,万贞儿心里说不上来的温暖柔软。
万贞儿伸手拉着雨化田,眼巴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半晌雨化田无奈的叹口气,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你再这样看我,我可要忍不住了!虽然你的宫中没有别人的眼睛耳朵,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的心里越不过去的是自己的底线。好了,睡吧!”
安喜宫和别的宫殿一样都沉进了深深地夜色里面,万贞儿躺在床上,很快的陷入了梦想,这个晚上是她睡的格外的香甜,可能是因为雨化田就在外面守夜奴婢住的小床上陪着她。即便他们不能偎依在一起,肌肤相亲,可是心里知道对方和自己在一个屋檐下,他们呼吸相闻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第二天早上,给万贞儿梳头的萱草笑着说:“娘娘的气色真好,今天一定有喜事!”“你这个丫头拿着我取笑起来了,到底是岁月不饶人。”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依旧是有一张美丽的面孔,只是在不经意的地方还是留下来些小小的痕迹。现在这些皱纹还是能得保养补救的,但是万贞儿很清楚等着过几年这些痕迹就会无法补救,她的青春还是会小鸟一样飞去不回来了。
只是今天她的气色真的很好,脸上的肌肤透出光彩,一股喜气怎么都压不住。万贞儿也被自己的好气色给惊了一下,心情真的影响皮肤。难道是因为雨化田回来了,她心里高兴地缘故?
“皇上来了。”外面小宫女一声通报,朱见深已经进来了,皇帝昨天晚上在乾清宫批改前几天积压下来的折子就没过来。朱见深和往常一样,站在万贞儿的身后,打量着她,只是一闪的瞬间,万贞儿发现皇帝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但是等着她仔细一看,一切如常了。“皇上一早上来有什么事情么?”早朝之前小猪怎么跑来?
朱见深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亲密的抚摸着她的肩膀和脖子,见着皇帝在和皇贵妃腻歪,一屋子伺候的人都赶紧站起来出去了。朱见深俯□亲吻着她的脖子,把脸埋在万贞儿的秀发里面,深深地吸着熟悉的馨香,嘴里含含糊糊的说:“我想你了,你干脆和我一起上朝好不好。”
“你胡说什么呢!快点起来了,眼看着误了时辰了。皇上的衣裳还换上呢。今天不是大朝会,可是你也不能穿着这个去见人啊!”万贞儿好笑的推推小猪,自从生了一场病,小猪好像变得更喜欢黏人了。
朱见深忽然打横把她抱起来,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万贞儿吃惊的看着正在摸索着解开她衣裳的朱见深有些吃惊:“你怎么了?”他疯了不成,在拖延下去皇帝今天早上绝对是旷工了。作为一个工作态度认真负责的皇帝,小猪怎么会做这样荒唐的事情。
“万万,你——我喜欢你!”朱见深眼神变得深邃,他一挺身闯进了毫无准备的花园,“啊——”万贞儿紧紧地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