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高高在上的寒气。掌柜刚才的瞌睡顿时被雨化田身上的冷气给冲散了,于是掌柜的很有眼力见的对着雨化田殷勤拱手:“客人若是嫌弃底下乱,楼上还有雅座呢!”雨化田听着掌柜的话,径自上楼选了个雅致的包间坐下来。

掌柜的递上来水牌,雨化田懒洋洋的扫一眼见着没什么的好茶,也就是随便指了一样,掌柜的又说还有上好的新鲜点心,全是别家没有的样子。雨化田本来对着这些没心情,忽然想起来万贞儿一向是很喜欢新鲜点心。忍不住心里一动,于是他按着掌柜的推荐:“把你们新鲜的点心一样上来些。”掌柜的听着立刻欢喜的出去催着后面上点心了。小伙计没一会先拿着茶壶和杯子上来,正在斟茶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伤心的哭泣声。好像是个女人的哭声,哭的伤心,虽然在大中午的时候,却叫人猛的生出来一身冷汗。雨化田听着声音的方向是从窗子底下传来的。莫非是那个大宅子里的人家办丧事么?可是为什么只有一个人的哭啊?

雨化田推开窗子,映入眼帘却是一片的亭台楼阁和茂盛的树木花草。原来这个茶馆和那个大宅子只隔着一道墙。雨化田想着莫非是那个人家的下人犯错被主人责罚,仆婢伤心哭泣罢了。谁知那个小伙计却是见怪不怪的说:“那个老婆子又在找晦气了。嫁给个太监做老婆,结果被人家的侄子赶出来!啧啧——”听着太监两个字,雨化田没来由的心里一动。正想着问问原因,结果没等着小伙计说完,掌柜的就进来了。

“你个偷懒的东西和客人嚼舌赖在不肯去干活!”掌柜的托着个大大的红木条盘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样点心:“小店的蟹壳黄,素馅月饼……”掌柜的口齿清晰,说一样便是把一样放在桌子上,嘴里说的大珠小珠落玉盘,眼看着桌子上整整齐齐摆了一桌子的各式各样的点心。雨化田叫住了要走的掌柜的,指着对面的椅子说:“我是初来乍到,也不知道本地有什么风俗。我看着这里倒也是繁华,这个时候你的店里怎么这样冷清呢?”

那个掌柜的也是个话多饶舌的,干脆是雨化田说起来此地由来:“原先这个地方可不是这样的,整个一条巷子上一家寺庙,剩下的全是商户和人家,小的茶馆在这里也是生意很好,从早上到晚上客人不断。可惜后来那个寺庙着火殃及了边上的人家,一条街可怜的成了火海。等着火灭了半条街都没了。正在没开交的时候,偏巧是一宫中出来的公公来此地养老,拿钱把烧掉的半条街地皮全都买下来,盖成了那个宅院。这样一来这里的人口少了,人家可是锦衣玉食,谁看得上的我这里的东西呢。生意不好,好在是自己的铺子,也够养家糊口了。”说着掌柜的感慨一声:“本来是个繁华的地方么,谁知竟然变得冷清起来了。”

雨化田想想忽然想起来这个宅院的主人是谁了,他似乎是有点印象的,当初自己刚刚进宫,一个年长的内侍曾经带着羡慕的口吻说起来:“你们看,虽然那位李公公一辈子只在营造司当差的,可是积攒下来不少的银钱。他现在告老还乡在南京城盖了一座大宅子,有妻有子的,无数下人服侍,可不是要太风光的。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好好地跟着学规矩,大好的前程少不了你们的。”今天看起来这位曾经被当成榜样的人却已经不在人世了。今天看起来还有点世事沧桑的感慨。

外面依旧是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雨化田有些诧异的说:“既然他们家如此富贵,怎么还有人伤心啼哭呢?”

那个掌柜的倒是消息灵通,神秘兮兮的说:“这是哪位李公公的夫人,当初李公公在的时候也是和大家子夫人一样的,我还见过一次呢。一年的中秋节,紫金山那边的寺院有庙会,这位夫人带着下人去上香。黑压压的车子轿子,占了半条街。这位夫人两个丫头搀扶着,身后跟着出来上香的大丫头足足有七八个。身上穿戴的都是别人没见过的。啧啧,真是——哎,只是等着李公公死了,他的侄子们就把那个妇人赶出来了。谁叫她没有个儿子依仗呢?”说着掌柜的感慨一声:“谁家的父母竟然造孽把女孩子嫁给个残废人!当初她的娘家跟着姑娘沾光,现在也不见伸手棒帮一把。她现在无依无靠的老婆子一个,靠着给人家做些针线谋生,也经常来那哭上一会子,等着他们家里人听见了,就会出来教训她一顿的。告到官府去谁肯管这件事?”说着楼底下有人叫,掌柜的对着雨化田拱拱手:“客人慢用,有事只管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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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南京过得不舒心呢?或者你在那边习惯了,猛的回来不习惯京城的天气了。这几天冷的很,你带着厚衣裳没有?”万贞儿发现雨化田神游天外,有些担心的伸手摸摸雨化田的额头,应该是没生病啊。

雨化田伸手把万贞儿的手紧紧地包在自己的手里,肌肤传来的温润触感叫他感觉安心不少。万贞儿的手肌肤细腻,虽然经常写字和手指上有些小小的茧子,可是干燥温暖的肌肤磨蹭着他的手心,无端的叫人就感觉很安心。雨化田很想和以前那样抱着她,亲吻她,做哪些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另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你们之间没有出路,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就该为她着想,放手,叫她安稳的生活。女人的青春短暂,趁着现在放手来来得及。你想要耽误她一辈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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