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不会这么倒霉吧?李靖安觉得自己真是不走运,但是现实如此,他也只能期待在这些人灭口之前,王远明能找到自己。
“这位公子这样硬把大明前探花李靖安的身份往晚生身上扣,同样不是读书人和世家子弟的做派。”
“李探花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年轻的男子女子也就是仪王侧妃,肖珍兰,微微一笑,至于自己到底是女子还是小人,就只看李靖安自己理解了。
李靖安有些无语,即使他这把年纪还是不明白这穿越女的心思,说话能不能直白一些,不要总是一语双关。
肖珍兰也不关心李靖安是不是看穿她不是男子,从墙壁上拿下了一根皮鞭,手一抖,啪的一声轻响,在这阴暗的地方有种让人心中发寒的感觉。
“李探花如果不想吃苦,最好还是乖乖地写一封认罪书。”笑颜如花,天真无邪,但是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冷酷无情。
“你为什么不制造一份就算了,我相信按手印应该很容易。”李靖安觉得拖拖时间,微笑问道。
“这个你不需要管。”肖珍兰微微一笑,皮鞭指向李靖安,“那,现在李探花给我个决定,是写还是不写?”
“晚生觉得这样没什么区别,毕竟不管晚生写不写,晚生都要被灭口不是吗?”李靖安很是无奈,自己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是还不想这样就死掉。
“很聪明,但是你可以选择舒服的一下子死去,还是被折磨痛苦的死去。”肖珍兰笑了,十分美丽动人,“这就是区别。”
都是死,他没看出什么区别。李靖安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他明白这些人要自己亲手写的原因,毕竟只是盖个手印估计谨王很容易脱罪名,说不定还能说是被人陷害的,毕竟他在大齐可没有留任何大明探花李靖安的手印,但是他的字迹就容易弄到了,就算再怎么低调,作为文人还是留下了一些笔墨,仪王要弄到也很容易。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腕,李靖安觉得自己的头更加晕了。
“李探花这算什么?沉默拒绝?”肖珍兰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既然如此,那么李探花就好好享受一下你最后的时光吧。”肖珍兰把自己手中拿的那个鞭子递给了身旁的那个文人,“好好招待一下李探花,按计划行事。”
“是。”
肖珍兰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李靖安,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靖安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就算自己不受刑,估计也会出问题,他好像发烧了。
王远明看着前方的那个私人庄子,眼睛中寒光一闪,几个起落来到了庄子附近的一棵大树之上,用树冠掩饰住自己的身形,轻轻落下一根树枝,透过树叶的缝隙,他看向了庄子大门前,那里停着一辆马车,不一会庄子的门打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带着几个小丫鬟还有小斯从里面走了出来。
仪王侧妃肖珍兰?王远明一皱眉,难道袭击谨王抓走公子的是仪王派来的人,但是这个庄子并不在谨王的名下,而是肖珍兰的陪嫁。只是肖珍兰夏日避暑的时候有时候会来,平日这里也只有庄子的管事而已
肖珍兰对那些小斯交代了几句,然后带着那些丫鬟们上了马车离开了。那些小斯回了庄子,再次关上了大门。
王远明一皱眉,等到马车走远之后,在从树上下来,绕到了庄园另一边,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的墙,轻轻一跃,翻过了围墙,进了庄园,扫了庄园内一眼,王远明一皱眉,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一丛花丛中,不久之后,一个青衣仆人端着一个盛满苹果的果盘从小路的另一边走来,当他走到那从花丛之时,王远明突然窜出,在那个仆人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时,便捂住了他的口鼻,胳膊在那仆人的脖子一拧,仆人的眼瞳顿时放大,脖子被拗断,丢掉了性命。把这个仆人拉入了假山之后,不一会一个青衣仆人装扮的人便走出了假山。
啪!啪!皮鞭沾着盐水甩在李靖安身上,李靖安身上单薄的夏衫顿时被撕裂,一道道红色的鞭痕出现在他白皙的肌肤之上,李靖安紧咬着牙根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吼叫,但是身体还是不由得因为皮鞭落在身上的疼痛而隐隐颤抖。
文士面无表情的挥动着鞭子,毫不留情的鞭打在李靖安身上,每过十鞭子便会沾一下旁边放着的盐水,这样造成的疼痛比单纯被鞭打更加的刺骨。李靖安只挨了三十鞭子便觉得精神恍惚起来,那双清澈平静的眼睛此刻也有些朦胧。
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那个文士停止了鞭打,走上前几步,用鞭子抬起李靖安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看着我的眼睛。”
王远明把扭断了脖子的侍从小心的拖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对面就是那个关押人的隐蔽地下室的入口,可能是因为这里平日隐藏的很好,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也可能是因为故意造成这里不重要的印象,这个地方把守的人十分少,只有两个人,而且也不是什么高手,王远明十分容易就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悄无声息的来到那扇门前,通过那门上的窗口向里面望了一眼,在昏暗的地牢中只有火把微弱的光亮,在这昏黄的光亮之中,他看到了一个文人装扮的男子,在他身边还守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而公子李靖安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前,只比在写着什么,即使光亮并不足,他已经能够看清公子身上的血迹。
该死!王远明在心中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