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人远道而来本是喜事,可偏偏他们是各怀心思、各有目的,却还要假装出一副挚友深交的亲密模样来,实是让人觉得恶心,想来这事儿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乐得其所了……!
已经交谈了许久的俟利弗设和高明还都很是客气的笑面相迎,对酌而饮。
酒过三旬,高明细听了俟利弗设的问话,又不带心思的瞧了瞧他盯上他的眸光,了然一笑,“达于还真是小气,那个女人跟了李建成那么久,就算您要吃醋,也不是冲我吧……”他似乎不带意味的调侃一说,却是真真儿的踩到了俟利弗设的痛脚,但见他持杯的手指在不自觉的用力,没有说话;“我和她虽是旧识,不过想来,以她那种性格,应该还在对上回的事儿耿耿于怀呢,所以,只要知道她安好,那见不见面也倒无所谓了……”高明继续说话,隐约有无奈的神情掠过眼底,而他对于俟利弗设的一系列反应,是根本没放在眼里的。
“你对她好像很了解?”俟利弗设攥着拳头,挑眉问道。
“还好!”
“……,那以高兄之见,如今我又当如何让?”
“哦?真没想到,在万花丛中都游刃有余的王公子,也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了?”
“这个女人不太一样……”
“……,是呀,她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
其实俟利弗设很不喜欢高明现在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只是碍于某种关系,他隐忍了下来,半掩着眼睑似笑非笑的继续听他说话,“明明很柔弱,又偏要故作坚强,明明知道责任重大,却还要逞强出头……,王兄若是对她认真了,可是要吃苦头的……”毫没顾忌俟利弗设的想法,高明似回味、似提醒的悠悠说道。
“可本于偏偏就是喜欢知难而上,尤其是对女人,如果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俟利弗设的口气中不乏挑衅的意味。
高明沉默片刻,忽然冷冷的笑了笑,“那我先在这儿预祝兄台成功了……!”然后抬手饮尽杯酒的继续道:“不过,在下还是要奉劝王兄,对于她这样的女人,你能得到心固然是好,可要得不到的话,那么至少先得到了人,也不赔本,你说是不是?”他说话间的神色即显悲哀、又有诡异,上斜着嘴角却苦着脸颊,难辨悲喜。
没有想到高明会如此说话的俟利弗设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讪笑着说:“高兄还真不愧是个生意人,果然事事都盘算的周详……!”
“王兄又说笑了……,近日我便要启程前往涿州,拜托之事有劳费心了!”
“一定、一定!但不知我突厥今年的粮饷……”
“与往年一样,王兄即可安心。”
“高兄果然是个爽快之人,来、本于再敬你一杯……”
高明浅浅一笑,他二人又是寒暄了两句后,俟利弗设亲自将其送出了行馆,看着他上车离去才按下了心,深沉的面色徘徊在行馆厅堂内许久,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或是不放心什么的转身便朝后厅箭步走去,“夫人怎么样了?”他边走边向护卫询问,而一直跟在俟利弗设身旁的护卫忙答道:“回禀达于,内侍丫鬟有报,说夫人伤势已无大碍,昨日就已能自行走动了……!”那人说话时没有半点松懈。
俟利弗设走进郑夫人的房间,看她正出神的倚靠在床头,没有神采的样子几乎已经到了苍茫的地步,“怎麽?又在那想哪个旧情人了?”他的声音讪讽暧昧,亦是一脸邪魅的步到了郑夫人的床前。
“总之不是在想你……”见俟利弗设进来,郑夫人也已是习惯性的收起情感,全副武装的朝他瞟了一眼,既然逃不掉了,那就干脆不须畏惧了。
“你……!”
“怎样?”
“……,你还记得高明、高老板吗?”
“…………”
“他刚才来过了……,本是想来看你的,可又怕你还在生气,所以就又走掉了……”
“……,他现在、在、哪……?”
“走了。”
“我要见他!”郑夫人终是压不住情绪的怒喝道。
俟利弗设皱着眉头的撇了撇嘴,他伸手抚摸上她的下颚,慢慢游走在郑夫人脖颈处已经愈合的伤口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他温柔而蛊惑的说话,完全没有去理会郑夫人的话。
“啪”的一下打开了他的动作,“我要见高明!”郑夫人尖锐的目光里带着愤怒的火焰,抬首盯上俟利弗设繁复的神情,而当他看到她孤冷、倔强的样子终又和以前有了几分相似时,灵动的眼珠便徘徊在她清冷娇俏的容颜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线,似笑非笑的又是伸手拦住了她的柳腰,“这么有力气?看来你的病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他对于她的无礼似乎毫不在意,且对她亦是肆意挑逗起来。
郑夫人对于这个男人如此放肆的轻薄虽然无可奈何,但还是能挣扎开时便要挣扎开,因为她和他越是亲密的举动,就越是能让她想起那日的血腥残忍,她甚至有些不能原谅自己为何当初会对这个魔鬼动过心了?
“放开我!”
“…………”
“你听到没有?你快放开……唔、嗯……”
还没等郑夫人的话说完,俟利弗设便覆上了她本色娇嫩的唇瓣,吸允而厮磨著,他吻的深情而霸道,让人没有拒绝的机会,带着占有和征服的意味,俟利弗设即加重了手臂环绕着她的力度,又加重了吻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