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强行把宋青书留下来的,当然只有那群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一起历练的师兄弟,好在大家也知道不能真的让宋青书烂醉如泥,所以意思意思之后就放过他,反而替他在外面招呼那些客人。
此时此刻的雪舞,正忐忑不安的坐在喜床上,武当山上可没有下人什么的,唯一的两个就是大伯母身边的冬梅和腊梅,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她们的身份也不是简单得下人两个字能够解释的,她们已经是长辈了,身旁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表姐都已经回去了,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再次紧张起来。
反复在心里暗示自己别紧张别紧张,过了半晌才觉得心情要稍微稳定些,偏偏此时此刻听到开门的声音,好几个脚步声一起进来了。好吧,今晚注定是不得不紧张了。
脚步越来越往前,直到雪舞低头看到一双褐色却镶着红边的鞋子,鞋面上好勾勒着鸳鸯,和自己鞋子上的一模一样,不过自己的鞋子是红色的。不用多想,这一定是宋青书,那他身后的二人应该是冬梅姑姑和腊梅姑姑吧。
果然,冬梅开口道:“少爷,请掀盖头吧。”在雪舞没看到的地方,冬梅把手中的金秤杆递给宋青书,宋青书轻轻的接到手中,慢慢的抬起来,然后用秤杆的前方轻轻的挑起雪舞头上的一角。雪舞明媚的脸慢慢的露出来。
双方可以说已经是非常熟悉了,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曾经出现在对方的梦境中无数次,二人都曾经想象过这幅场景,成亲不仅仅是宋青书一个人着急,其实雪舞自己也私下里想过许多次,可是现在真正经历了,才知道这幅场景与自己想象中最大的不同就是完全不同。
没经历过之前还以为自己会非常紧张非常激动,真正看到了对方的脸,情绪反而完全平静下来,就像一个一直在困境中的人突然看到亲人一样,这一瞬间觉得自己拥有强大而有力的后盾,一切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对方。
冬梅了腊梅把二人无声的交流看得清清楚楚,悄悄的笑了,原本这时候该离开了,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完,不然回去没法儿和小姐交代,这么多年过去了,冬梅和腊梅依然习惯称青书的母亲为小姐而不是太太。
“少爷,该和喝酒了,”冬梅一边说一边倒桌边去倒酒,腊梅则把手中的枣子花生全部撒在雪舞坐着的床上,宋青书接过酒杯,也不说话,先把手中的递给雪舞,无声的默契在二人之间流动。该完成的都完成了,冬梅和腊梅也就功成身退了。
宋青书和雪舞对视一眼,雪舞从对方口中看到了无限的情谊和认真,回之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宋哥哥,我现在能吃东西了吗,我好饿啊。”
宋青书浅笑不语,拉着雪舞的手往桌边走去,这个傻丫头啊,屋子里明明没有人,估摸着是紧张了,都不敢自己先吃些点心来垫垫。
宋青书不说话,雪舞却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宋哥哥,娘说我今日在见到你之前最好别说话,我已经憋了一整天了呢?因为娘说过,新娘子出了娘家门之后,第一个和谁说话,谁就会有福气呢,我可舍不得把这份福气给别人,等你好半天了。”
雪舞边说边吃,桌子上的东西也是冬梅她们刚刚送进来的,还是热的,这会儿雪舞饿得慌了,尝起来味道真不错。宋青书一边宠溺的看着雪舞,一边低声说道:“是吗,还是舞儿心疼我,看来我以后有福气了。”
宋青书知道,这丫头还是紧张了,若是自己在不说话,估计她的小嘴是不会停的,论起对舞儿的了解,恐怕自己这个丈夫比她本人还要透彻些。
不过这一语双关的语气,不仅没让雪舞紧张的情绪平静些,反而让屋子里的氛围都不平静了。宋青书感受到了,却只是笑笑,原本以为宋青书是无意的雪舞,看到对方嘴角的笑意时才明白宋哥哥并不是真的老实。
真是的,前几年宋哥哥表现得如此老实本分,着实让自己降低了对对方的提防程度,昨日宋哥哥才露出本来面目呢?现在想起来,其实以前宋哥哥也并不是真的老实,偶尔也会暗示一番,只是自己没重视罢了。
不过宋哥哥表现出来的这一面,自己到底是喜欢呢还是喜欢呢还是喜欢呢?应该是喜欢吧,有情趣又聪明又有才情的男人,谁都喜欢啊。
无论吃多少东西,总有结束的时候,好在宋青书这个时候也不再语言上调戏雪舞了,看到雪舞放下筷子却依然低着头,只是笑笑就走到床边的架子上,拿出盐水和柳枝递给雪舞,自己却转过身去给雪舞准备热水。
雪舞看到宋青书转过身去,没了那如芒在背的眼神,遂心安理得的漱口,然后把发髻上的饰品一一摘下来,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之后才转过身脱□上的喜服。这时候宋青书也端着铜盆进来了,雪舞背对着他没看到,他却把雪舞的背影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以前看过许多次,不过如此场景确是第一次啊,腰身什么的都如此清晰,盈盈一握,臀部凸起来的形状,让宋青书的眼神越加深邃。
估计是眼神太过于露骨,雪舞感受到了,急忙回过头来,不过此时宋青书的眼神已经恢复正常,雪舞看到的依然是映像中的那个翩翩君子。
“洗脸吧,太晚了,明日还要早起呢?”宋青书语调都没什么变化,就如面上一样平静,雪舞看着眼前端着铜盆的男子,失笑道:“宋哥哥,你说要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