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刺杀并没有成功,但是我们的人却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魔君。”锦绣看着宛若卿,急急地道,“是关于夫人的。”
“什么?”宛若卿大惊,“我娘?”
“是的!”锦绣点点头,“小姐还记得当年姑爷和相爷的那场交易吗,是以夫人的死因作为筹码的。”
宛若卿点点头:“自然记得!”她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忘记,也绝不会原谅裴澧夜的理由,便来自于此。
“那天我们派杀手去宛府的时候,端木无垢也在,听到他和相爷密谈,说到了当年的事情。阄”
“说重点!”宛若卿有些不耐烦了。
“当年我们只知道姑爷……”
“裴澧夜!哦”
“对,裴……澧夜和相爷做交易,要将御世堡变成御世国,让相爷助他一臂之力,但其实原来他们私下还有一笔交易,是我们所不知道,他又没有说的。”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是什么?”
“相爷说,当年裴澧夜找他,不止威胁他,让他助他一臂之力,同时要求他将夫人以正妻之礼葬入宛家陵园,他说那是六夫人毕生的愿望,希望相爷可以实现。”
宛若卿咬了一下唇,这一次,她没有接话。
那个时候,裴澧夜并没有说喜欢她,只觉得她与燕陌相似吧?
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交易内容?
是为了她吗?
宛若卿有些想不明白,在她心中,裴澧夜绝对不是善类,对于一个只是摆在家中当装饰的妻子之母,虽然顶着他丈母娘的头衔,他也大可不必为他做这么多吧?
何况,当初他可是使计让三个小妾命丧黄泉,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
一日夫妻百日恩,对于枕畔之人尚且如此,她一个被打入冷宫且并未圆房的妻子,又怎么可能得到他如此的青睐?
“相爷还跟端木无垢说,当初御世国帮东陵攻打西凉,他也是以这个为条件来要挟裴澧夜的,如果他不协助攻打西凉,那么,他会将夫人的棺木起出来,暴尸荒野!”
“混蛋!”宛若卿忍不住拍桌子,“我娘跟了他一辈子,居然要落得死都死不安分的下场,这个混蛋,我早该杀了他!”
锦绣叹口气:“弑父之名总归不祥,此事小姐就当不知道,我会帮小姐办得妥妥当当!”
“有你什么事?”宛若卿没好气地看着她,“今日你擅自出暴室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擅自让人去刺杀宛诚如,现在,给我乖乖回暴室服役去,其他事情,轮不到你管!”
锦绣点点头:“是,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会回去的,但是小姐,裴澧夜为你付出了这么多,难道你还要罚他吗?”
“付出了,难道我就一定要接受吗?”宛若卿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要拿你的感情强加在我身上,阿图尸骨未寒,你就想要将我和另外的男人配成一对吗?”
锦绣看着她,良久,行了个礼:“奴婢告退!”
在她和锦绣认识的二十一年的生命中,锦绣从未在她面前自称过奴婢,这是第一次。
宛若卿叹口气,此生,她已无法原谅锦绣,却也狠不下心来杀她。
阿图,她的阿图,就在门外的皇陵之中,若没有裴澧夜,他就不会死!
不管下毒之人是谁,追根溯源的话,还是要追到他身上。
若不是他,常非晚和裴母就不会起杀心。
这是另外一个她此生都无法原谅的人。
“娘娘,你真的再也不会原谅锦绣姐姐了吗?”锦绣走后走进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鹦哥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还有,那个御世国主,好像是个好人,对娘娘一往情深呢。”
宛若卿忽地起身,喝道:“回宫!”
鹦哥有些无奈,正好赫连珏也往这边看,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宛若卿休息了三日,心中有些闷闷的,郁结难舒。
三日后景言派人送来前线最新战报,东陵在西陲边境蠢蠢欲动,想在西凉刚刚接受御世国但立足未稳的时候,从御世国攻打西凉。
前几日,东陵已经在御世国边境有过小规模的试探,不过都被景言事先得了先机,并没有被他们占了便宜去。
宛若卿看到这份战报忍不住冷笑一声,东陵真是欺她西凉无人了吗,居然想来收渔翁之利!
其实她很能理解东陵这样的做法,现在御世国虽然已经归入西凉版图,可还有很多残余势力,甚至还有几个小城镇并未收服。
那些残余的部落,占据着一些有利的地形,和西凉军打着游击战。
还有一些当地的百姓,也在帮着他们,并未真心完全归降。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东陵出兵,那么,西凉毕竟将招到内忧外患的夹击。
东陵攻打御世国,西凉将不得不出兵与之对战,与此同时,又要应付御世国内的各种问题,届时,西凉一定会疲于应付。
这么多年来,东陵和西凉打仗从未真真正正地赢过。
唯独在北齐这场战役上,他们夺走了北齐,至今都还是他们的领土。
这一次,他们可能又想效仿北齐之战,就算不能战胜西凉,能将御世国划入东陵版图也是好的。
“做梦!”宛若卿忍不住摔了一下战报,对外面叫道,“来人,让霍格来一趟!”
他的伤,应该也养的差不多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西凉没有吃白饭的人。
霍格很快带到,自他归顺西凉以后,宛若卿只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