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思,乾隆一目了然,可他现下只担心着怀里的小女人会不会秋后算账,深怕看到一点不该看的。
杜若兰屈起胳膊抵在桌子上撑起小脑袋,表情颇无害的问着乾隆,“爷喜欢来杭州就是为了看这些老相好?”
乾隆尴尬的轻咳一声,捏了一下杜若兰腰间的软肉,“哪儿学的粗话,瞎说。”
夏如海见乾隆不为所动只一心扑在杜若兰身上,只撇嘴摇摇头。这些庸脂俗粉怎的比得上皇贵妃的清丽娇媚,但想到培养了那么久的“礼物”,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对着这些之于她战斗力为零的女人,杜若兰实在提不起劲儿,无聊的开始打哈欠,眸光望向窗外,湖面上红光艳丽,那火光……
火光?!
杜若兰赶紧拉了拉乾隆的衣袖,“爷,那边的画舫着火了。”
乾隆转头望去。随之,就听见呼救声四起。官员们也不知所措的望着临近的画舫上火光冲天,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要去救火。
乾隆气不打一处来,啪的摔出一壶酒,怒声道,“还不给朕去救火!”
“微,微臣遵旨。”官员们被乾隆的厉声吓到,连滚带爬的跑出画舫让人去救火。乾隆他们乘坐的船只也往岸边靠去。
越到夜间气温越低,乾隆环抱着杜若兰在岸边等着,让人去船舱拿了披风裹着。
不过一会儿,就见几个官员领着几个湿漉漉的女子过来,当中的那位一身红衣却不显风尘俗气,身上单薄的衣料被水浸透紧紧的贴着婀娜的身躯,发鬓渗着水珠,可偏的……脸上的妆容完好。
“皇上,失火的画舫就是这位姑娘的,这位姑娘是我们杭州城里的名人。”夏如海上前为乾隆介绍道。
杜若兰从乾隆的大披风探出一只眼睛瞅着,果真是清秀绝伦的姑娘。
“叮咚”
“系统提醒:危险人物夏盈盈距您不到十米。”
杜若兰震惊了,努力消化着系统的消息,这就是夏盈盈?!
杜若兰心中警铃大振,日子太舒坦,差点把夏盈盈这个乾隆正宗的“老相好”给抛之脑后了。小脑袋高速的运转,突然叮的一声,她终于知道了,这个夏盈盈和夏紫薇长得好像啊。据说夏紫薇和夏雨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总算明白为何琼瑶大戏里的“乾隆”会对夏盈盈另眼相待了,敢情是愧疚堆起来的“移情别恋”啊!
可如今,乾隆连夏雨荷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还如何有后续?
此刻的乾隆面无表情的在夏盈盈精致的脸上转过,又看着一旁的夏如海,心中不禁冷笑。杭州知府真是大手笔啊,为了引荐这个女人烧了一条画舫,还真是以为朕是傻的不成,任由你们在后宫安插眼线。只想着靠女人往上爬,能有什么出息。
乾隆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夏盈盈的五官,哼。眼睛没有媛宝的有灵气,鼻子没有媛宝的挺翘,嘴巴没有媛宝的小巧可爱。啧啧,那张脸蛋,要装落水好歹也装的像样点,妆上的死白死白的,哪里有媛宝的红润有光泽啊,再瞧瞧那瘦如柴股,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身子。
乾隆不屑的把夏如海的法宝贬低了一遭,洋洋得意的在心里得出结论,他的媛宝就是天底下无与伦比的美人儿。
“民女夏盈盈叩谢圣上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请皇上移步府上,让盈盈得已以薄酒相谢。”夏盈盈知道乾隆正在看她,微微福身,不忘将自己的知性大方展现出来。
乾隆“灼热”的目光让她心痒痒,不禁去幻想乾隆会当即扶起她,和她诉衷情,纳她为妃。
“既说叩谢,为何还不跪下。”突如其来清脆娇柔的嗓音却硬是让人听出一股威严。
夏盈盈震惊何人如此放肆,循声望去,只见有个小脑袋从乾隆的披风里钻出,眼睛黑亮清澈,脸上染着好看的红晕,身上傲然的气质不会让人觉得娇蛮,反而令人不觉臣服。可又明明只是个被养的娇气的美人儿在耍脾气罢了。
夜风袭过,夏盈盈下意识的环抱起胳膊,打了个寒颤,湿漉漉的眼睛期盼的望向乾隆,是那般的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乾隆一见小女人钻出来,大手一捋,把人又包进披风里。这白日和夜晚温差大,出来的时候穿的单薄,在船舱里好歹有个遮挡,不像现在就站在湖边被冷风吹着。
“乖乖的听着就好,也不怕冻着。”乾隆的语气宠溺的过分,周遭的人们都慌张的低垂着脑袋,看来传闻也并不夸张,这位皇贵妃当真受宠啊。
隐约的从披风里传出娇嗲嗲的哼唧声。杜若兰扭着身子不依了,哼,倒又是个标准的扬州瘦马。
夏盈盈不知道此时她该做什么,但是她确定,她动心了。
她本是名门待字闺中的女子,对爱情抱着幻想,不料家道中落,被变卖到这风尘之地。但她是幸运的,一眼被夏如海相中。却不想夏如海依旧让她住在这画舫,从16岁到22岁,整整六年时间,杭州城里谁人不知江南名妓夏盈盈,fēng_liú才子、纨绔子弟纷纷抛洒千金只为见她一面。
众人的阿谀奉承养足了她的虚荣心,日渐清高的她依旧守着自己的身心,因为她是夏如海给乾隆准备多年的礼物。
而在这一刻,她万分庆幸,她等到了乾隆,等到了她想要的男人。
站在大清朝顶端的男人威严霸气、英俊刚毅,她期待看到这样的男子臣服在她的舞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