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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沉默的坐在屋内。秦舒虞盘腿坐在床上,正在整理自己带出来的各种药物,“你一直坐在那什么话也不说,心里到底是什么想的,是大义灭亲还是助纣为虐。”
“若是说出实情,他一定会死吧。”
秦舒虞挑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杀人又不是一般的事,认个错也逃脱不了律法的制裁,只是最多让人感慨一句迷途知返。
“你是儿子。他是老子,你总为他操心算什么,何苦给自己找罪受。”
空有些颓废的抓着自己光溜溜的头ding,“那个女子因我而死。”
秦舒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她才想起地窖中发生的事。“别自恋了,你若是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早成一代大师了,那女子是认识到自己的处境,真的不想活了,跟你说的那些话没什么关系,有句话叫做人言可畏,就算当时她没有死。之后回到家中,旁人的指指diandian她也受不了。所以你不用为这件事自责。”秦舒虞心道,她现在就属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真的与我无关?”空眼神迷茫,依旧觉得自己当时做错了。
“我要是说与你有关,你现在会去自杀吗?”
空噎了一下,坦白道,“不会。”
不管当时是什么性质,那女子的确是自杀,这dian是没错的。
“别想这么多了,赶紧休息吧,我困了。”秦舒虞把药拾掇好,重新塞回衣袖怀里,伸个懒腰躺床上,“我睡床可以吧?”
“恩,你睡吧。”
秦舒虞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看着他望着烛火的侧脸,“你怎么办?”
“我守夜。”
“?”秦舒虞不解的挑眉,空顿了一下,“我爹晚上会回来,我……帮你看着。”
秦舒虞递给他一个黄色的纸包,“这里面是mí_yào,你自己看着办。”
空接过,手指摩挲着药包平滑的表面,他到底要怎么做,亲手将自己的父亲交交予官府之人处理,他做不到,但是让他看着他一错再错,老天爷在他dian钱摆了一道难题,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对。
不管空之前表现的何,秦舒虞不会相信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她吃过解药后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涂了令人接触便奇痒无比的药粉,之后才翻个身睡去了。
空看着灯芯发出蔽啵声,疏忽间熄灭,月色中秦舒虞酣睡的侧脸泛着白玉一般清透的光泽,空长叹一声,睁眼到天明。
次日
秦舒虞打着哈欠睁开眼,一直被他攥着,手心里的汗已经将药包沾染的有些潮湿,她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不会一夜未睡吧?”
“睡不着。”声音沙哑的像是破风箱。
“啧啧,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算了,你继续发呆,我出去洗个脸。”秦舒虞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脸上抹了药醒来感觉黏腻的很。
秦舒虞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平整山地间起的茅草屋,外加一个不大的小院,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大概已经不在万缘寺范围内,只是抬头依旧能看见万缘寺红色的砖墙,耳边能清晰听到钟鸣声,也不知空是怎么把自己从山上带下来的,所谓望山跑死马,这里看着与万缘寺相聚不远,路程怎么也在一个时辰左右。
索性旁边就是从山上留下来的清泉,秦舒虞没费什么功夫洗漱好,看着周围苍翠的树木,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心胸甚为舒适。
群山阻隔,太阳也没那么快照射到这里,早晨的空气本就带着凉气,秦舒虞悠闲的坐在院子里,闭上眼感受着微风拂面的舒爽,还不等她享受够,一人突然从她身后抱住,“哈哈……哪来的小美人,快让爷亲一个。”
“啊!救命!”碰上这种情况,所有人第一个反应都是大喊救命,她自然也不例外。
“哼,这荒山野岭的,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秦舒虞挣扎着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眼神狠辣的中年和尚,心头一跳,能找到这里,这人该不会就是空的爹吧。
空听到秦舒虞喊救命的声音,立马从屋子里冲出来,看见他爹抱着秦舒虞企图不轨,来不及想太多,从地上捡起一个木棍,直接朝着他的背打了过去。
“啊啊啊!”随着一声惨叫,他放开怀里的秦舒虞,凶狠的转过身,“你个小野种,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打你自己的老子,不想活了。”
空回过神后,立马扔掉手中,他大概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亲爹,毕竟他再不好,也是与他有血缘关系之人。
秦舒虞看出他的犹豫,暗骂一声坑爹,“傻站着干什么,还等他打你。”
中年和尚呸了一声,“哪来的疯丫头,老子管教儿子关你屁事,一会老子弄死你!”
就冲对方这么狂妄,秦舒虞发誓自己说什么也要把这人交给世子他们处理,空咬着嘴唇,直到唇瓣殷红出血,他才痛苦的说道,“爹,你收手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娘的事早就过去了!”
“啪!”随着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空白嫩的脸上显露出五个鲜红的指印,“少给我提那个贱人,你们没有一个好货,你们都对不起我!”
“爹!”
空跪在地上,眼角流出一行泪,“爹,我求你了,不要一错再错,那些女人纵使有错,你也不该杀了她们,总会有人去惩罚……”
“住口!是